“嘖嘖嘖,這也傷的太重了吧。”看在躺在床上的少年喜生不禁感嘆,五臟六腑和全身筋脈都已經(jīng)完全損壞,金丹也受到重創(chuàng),右手斷廢,身體機能幾乎停止,能剩一口氣,全靠他的意志力和求生欲,看樣子他應(yīng)該是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苦戰(zhàn)。“也辛虧你遇見了我,要是遇見別人,恐怕也救不了你。”
順意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白了喜生一眼,開口吐槽到:“你也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吧,還不是因為有阿嬤能救他,什么叫遇見別人救不了他。”
喜生撓頭嘿嘿傻笑:“話是這樣沒錯,但也是靠我把他抗回來啊。”
順意不再與喜生爭辯,而是瞇起眼睛休息,一想到魘蛛的氣味就直干嘔,那丑八怪還把毒絲粘在了他順滑的皮毛上,自己的傷口里貌似還殘留著一點魘蛛的氣息:“嘔~,那丑八怪真是讓本大爺受不了。”
見到此景,喜生和阿嬤都哈哈大笑起來,順意平時最愛干凈,見不得一切骯臟之物,也問不得一些奇怪的味道,這只魘蛛到正是反了他的胃。要知道,喜生小時候有次不小心把鼻涕擦到了他身上,就被他毫不留情的爆揍一頓,讓原本嚎啕大哭的她更是停不下來,想想那時候才幾歲啊。
轉(zhuǎn)觀那位被順意和喜生稱作阿嬤的老者,看著莫約七八十歲,頭發(fā)雖已花白,但還是給人一種莫名的威懾力。最讓人不能忽視的是她那雙眼睛,像一湖來自上古的水一樣,平靜、古樸,舉手投足間都隱隱帶著高人的氣質(zhì)。
“該做的我都已經(jīng)做完了,他傷的這么重,至于什么時候醒來,就得看他造化了。”
喜生盯著躺在床上的少年,雖臉色蒼白毫無生機,身上顯眼的傷疤深可見骨,但還是讓人不能忽視他清冷俊秀的面容。從他的衣著打扮不難看出他應(yīng)該不是個普通之人。“阿嬤,你說這人是個什么身份呢?”
老者:“他衣服上有個藍色玄月標志,腰上的玉靈刻著十一,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就是神虛宗鏡峰登青榜第十一的長沚了。”
“竟然是神虛宗的長沚?!什么人有這么大的能耐把他傷成這樣,而且他傷的這么重,神虛宗難道就沒人來找嗎?”喜生拖著下巴有點詫異的說到,登青榜排名第十一,戰(zhàn)斗力應(yīng)該不容小覷,再加上身為神月大陸第一大宗的弟子,修為更高才對。是遇到了什么,讓他差點命喪黃泉。
老者笑了笑,指著長沚腰間破碎的靈玉說到:“這就不勞你費心了,他們腰上的靈玉可不是普通的靈玉。這個靈玉不僅代表著他們的身份,更象征著他們的安危。玉碎證明靈玉的主人受到了危險,靈虛宗專門負責(zé)人看到后會立即派弟子順著靈玉的氣息前來營救的。”
喜生豎起大拇指:“不愧是神月大陸第一大宗!看樣子,我們只需要在這里靜等他們到來就行了。”
就這樣,喜生托著腮等啊等,等啊等,莫約過了四五個時辰,神虛宗的人果然來了。
“在下金陽,多謝前輩和這位姑娘出手相救。”
“公子嚴重了,舉手之勞而已。”阿嬤拱手回禮。
喜生數(shù)了一下,總共來了十三個人,清風(fēng)明月,全部都是出塵絕然的樣子,讓人賞心悅目。
為首的這名金衣男子,年齡大概二十左右,面容俊朗,身形高挑,額頭處有條金色閃電花紋點綴其間,腰間的靈玉刻著“三”,舉止間盡顯貴氣和教養(yǎng)。
金陽:“不知我?guī)煹墁F(xiàn)在如何?”
阿嬤:“脈象我已經(jīng)穩(wěn)住,內(nèi)傷外傷也得到了治療,估計不久就能醒來。也多辛你這小師弟命不該絕,遇見了我家孫孫,若是沒有這份緣,再晚一點,你這師弟,恐怕就要命隕于暗林之中了。”
金陽聽到此話,再次向阿嬤和喜生鞠了一躬:“大恩不言謝,以后二位若是有什么困難,盡管來找我神虛宗,我們定會鼎力相助。”
阿嬤笑著擺擺手,和喜生一樣,她也對這個溫和有禮的年輕人好感倍增:“我們這種平民百姓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事情能麻煩你們,不過好意我們心領(lǐng)了。老婆子我有點乏了,要去休息一下,你師弟是我孫孫救回來的,她了解的要比我詳細,你們有什么事情可以問她。”
阿嬤說完,便慢悠悠的向后院走去。
“前輩慢走。”
金陽第一眼看見眼前正在熱情地幫他們眾人倒茶的小女孩,腦海里就立馬浮現(xiàn)出一個詞:古靈精怪。
圓圓的眼睛特別亮,像是撒滿了星辰。雖然皮膚不是很白皙,但身上自帶著一種原始的古樸的氣息,反而把她顯得像森林里的精靈,好看又舒服,很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