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的時候別矯情,孤獨無依的時候請自立。
從警局出來的安莫辰和白洛像沒事人一樣,去了一家飲品店喝東西。
“是想跟我聊點什么嗎?”安莫辰知道,白洛的容忍度到頭了。
“莫辰,一個女孩子愛喝咖啡,一個女孩子愛喝紅糖水,你會選擇哪一個?”白洛的問題很奇怪,但是安莫辰知道這個故事一定有它的深意。
“你希望我選擇哪一個?”兩人都心照不宣的說著,不過就是想劃清界限,卻搬來了這么多鋪墊。
“喝紅糖水的那個,因為一般能把自己照顧的很好的女孩子,也一定能把你照顧的很好。”白洛今天的笑很溫柔,也很真誠,卻讓安莫辰有一種莫名的距離感。
“那你喜歡喝什么?”安莫辰知道白洛的答案,但還是問出了口。
“我喜歡喝咖啡,它讓我理智清醒。”白洛說完后兩人陷入了一段沉默,直到分開,兩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走到飲品店門口,一個往左,一個向右。
別哭,也別回頭。
白洛不停的在心里告誡自己一定不能妥協,注定沒有結果就別奢望讓它開花。當白洛走到馬路轉角的時候轉身卻發現安莫辰早已不知所蹤,白洛捂住胸口倒在了地上。
“患者有心臟病,不過不是特別嚴重,這次應該是受到什么打擊才會這樣。”醫生站在白洛的床頭向左娜交待。
“有心臟病?小舅媽會不會不知道自己有這個病啊!”莫西站在一旁對著醫生發問,如果知道自己有這個毛病的話應該是會特別注意飲食習慣才對,但是白洛好像百無禁忌啊。
“患者自己是知道的,剛才在患者的手里面發現了速效救心丸,應該是患者準備給自己服用的,但是沒來得及。”醫生推一推自己的眼鏡看看左娜看看莫西,這兩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患者家屬啊。
“你們是患者家屬?”這種病還是告訴家里人平時怎么護理比較重要。
“我是她下屬,他算半個家屬。”左娜指指站在自己身邊的莫西跟醫生說。
“那你跟我來吧,我把病人需要護理的常識告你一下。”醫生招呼莫西去了醫生辦公室。
安莫辰達到醫院的時候白洛還沒醒,安莫辰坐在床邊拿著白洛的手滿眼心疼。
安總,有些話我們這些做下屬的本不該多說。但是我和白總監除了上下級關系外,私下里也算是不錯的朋友,您這樣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您就當發發善心放了她吧。
這六年您說您過的痛苦,白洛又有哪一刻過的是輕松的,。我跟白洛的時候是在三年前,三年前的白洛白天在公司逞強,晚上在酒吧買醉,買醉完就給我打電話讓我送她回家。
其實我剛開始跟她的時候挺反感她的,直到兩年前的一天,那天是正月初八,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您的生日。她喝得酩酊大醉抱著我叫小辰,第二天清晨醒來,她告訴我小辰是她失散多年的愛人,我還調笑她是個癡情種子。
三年來,追求白洛的人不在少數,但是白洛從來都沒見白洛接受過誰。我知道,她愛你,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愛你愛的有多深。
至于白洛為什么不接受你,我覺得肯定有她理由。但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來說,安總,您放了白洛吧,您看看您才出現多久,她就已經成了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左娜也覺得自己的話很傷人,但是比起白洛的命來說,左娜覺得這么做很值得。
安莫辰起身看著左娜冷冷的說了句:“別告訴洛洛我來過。”轉身離開,左娜一屁股癱軟在了身邊的凳子上,這個人氣場實在是太大了。
“娜姐,我小舅怎么走了?”莫西去藥房取藥回來的時候,剛好碰見黑著臉走出去的安莫辰,安莫辰連招呼都沒跟莫西打。莫西還在心里小聲咒罵:這可是給你媳婦兒買的藥!
“估計以后都不會來了,白總監醒來的時候別說你小舅來過,聽到沒?”左娜接過莫西的藥再三囑咐,莫西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白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晚,病房內除了左娜和莫西外還多了一個陌生男人。
“左娜,我想喝水。”白洛看著坐在沙發上聊天的三個人開口說,左娜連忙起身給白洛倒了一口水喂白洛喝下。白洛半起身看著病房的環境開始覺得肉疼,單間,電視,小廚衛,沙發,這是酒店還是病房啊。
“大姐,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準備趁我病要我命?”白洛看著左娜欲哭無淚的說。
“親愛的,這個病房不花錢的。”左娜深知白洛守財奴的本性,立刻會意白洛的這種表情。
“不花錢?我住院的時候抽到幸運數字了?還是輸液的時候打開是再來一瓶啊?”白洛一臉你騙誰的盯著左娜,不禁把坐在沙發上的陌生男人逗樂了。
“你的新炮友?”白洛伸手戳了一下左娜的腰問。
“你能不能不丟人?怎么張口閉口那么葷,你好歹是一個公司的策劃總監好吧?”左娜瞪了一眼白洛鄙視的說道。
“好噠!”白洛一副乖寶寶的樣子躺到了被窩里面。
“沒想到白總監還是挺幽默的一個人,我是瀚海集團的副總于越,今天去貴公司簽合同剛好聽說白總監生病了,順路過來看看。”
白洛越過左娜的身子看向說話的男人,剛才沒有注意觀察,現在才看清,果真是瀚海的副總于越。于越為人親和力很強,在前兩次的合作中就多次幫到過白洛,只不過每次見面都是草草了事,導致白洛現在一時沒有記起來,最主要的是白洛壓根就沒想到自己生病于越回來探病。
“額,于總不好意思啊,你看我這記心。”白洛不好意思的笑,左娜站在旁邊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醫生說是什么情況?什么時候可以出院?”于越看得出白洛的困窘故意轉移了話題。
“醫生說沒什么大問題,就是回家后多注意勞逸結合,注意保持心情愉快,估計后天就可以出院了。”左娜笑瞇瞇的盯著于越,這個于越如果能成為白洛男人的話,應該會比那個安莫辰要靠譜的多。
“嗯,出院后一定記得要聽醫生的話,好好吃飯,注意休息。女孩子家都應該是被男人捧在手心的,別讓自己那么累。”于越的笑讓人如沐春風,左娜笑的更是像花一樣招搖,唯獨坐在一側的莫西心里暗罵:這不明擺著是撬我小舅墻角嗎?
“于總真是會體貼人,不知道于總現在結婚了沒?”左娜不顧白洛在身后擰她的手笑盈盈的問。
“還沒有,我這人不太會討女孩子歡喜。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聽甜言蜜語,偏偏我這人不怎么會說。”于越笑的有些靦腆,像個大男孩一樣,不免讓人對他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那些膚淺的女人才愛聽甜言蜜語吶,你看我們家白總監,從來不喜歡聽那些花里胡哨的。”于越聽完左娜的話轉身看向白洛,卻發現白洛已經悄悄的把頭鉆進了被窩。于越一直都以為白洛是那種手腕極高、城府極深的人,現在看來倒是多添了幾分喜歡。
“是嗎?白總監還真是個特別的人。”于越順著左娜的話說了下去,于越是什么人,瀚海集團董事長于深的兒子。打小就看慣了爾虞我詐,左娜這點小九九于越看的明白,無非是想撮合一下自己和白洛。
“當然是真的。”左娜說完后伸手推躺在床上的白洛:“是吧?白總監?”,左娜推了三兩下都不見白洛應聲一低頭卻發現白洛早就把腦袋也鉆進了被窩。
“你鉆被子里面干嘛?”左娜覺得在于越面前丟了臉一把掀開了白洛的被子。
“大姐,您這說的我就跟秋后大白菜甩賣一樣,我要再不鉆進被子里面,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啊!”白洛也不顧于越的在場一臉悵惘。
“呵呵,左小姐也是好意,不過如果真能交到白總監這樣既能主內又能主外的女人,還真的是于某的榮幸。”于越向來是遵從自己內心的人,從小到大,只要是自己有興趣的,一向都是占為己有。
不等白洛回答,于越看了看手表開口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今天下午還得去一趟深知。如果白總監不介意的話,后天出院,我過來接白總監。”
“不介意,不介意,于總能親自來接我們白總監,那是我們白總監……”左娜還沒說完就聽見躺在床上的白洛說:“您能來接小的,那是小的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左娜聽后轉身生氣的瞪著白洛,好像在氣白洛不懂把握機會,而于越聽后卻笑得更加爽朗:“那就說定了,后天早上我過來接白總監出院。”
左娜殷勤的把于越送到門口拉著人家的手說:“于總,您就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你們家洛洛的。”
躺在床上的白洛聽后翻了個白眼,突然有種交友不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