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不要臉的話言亦還是生平第一次聽見。

他恨不得把霍欽易從電腦那頭摳出來，一拳把他的頭都給打飛。

太惡心了。

但是言亦忍下怒意，順著霍欽易的話回復：[那我要怎么做？]

[霍欽易：每天先把傅應晟的行蹤告訴我，包括他開的會議。]

[言亦：行，那你可要說話算話。]

見風使舵，這是霍欽易一向都有的本領。

既然霍欽易這么有自信，那就一次次把他的自信擊敗好了。

言亦也有這個自信。

·

霍欽易的小情人跟著傅應晟跑了，這個話題在第二天就傳遍了整個商業界。不過受到更大影響的是霍欽易，成為了大家飯后閑談的對象了。

就連傅應晟這個平時新聞都不看除了工作網絡都不粘的人，也知道了這件事情。

傅應晟有些頭疼。

而當事人言亦卻是跟沒事人一樣，還是跟在傅應晟身后，像一條小尾巴。

只是公司的員工，看言亦的眼神，明顯多了些別的情緒。

一次傅應晟和言亦還沒走過去，另一邊的幾個女員工就在竊竊私語。

傅應晟斂了平時的溫柔神色，有些怒意，瞥了那幾人一眼。

她們便立刻閉嘴，不敢說話了。

言亦咂咂嘴，跟著傅應晟進了辦公室，才垂下了頭，跟只受了委屈的小貓咪一樣。

“你怎么了？”傅應晟正處理著文件，分心問道。“不用去理會她們說的話，她們喜歡這樣。”

言亦抿了抿唇：“我沒有因為她們討論我不高興。”

“那是什么？”

“……”

言亦也并沒有說自己的本意，搖搖頭，不說話了。

沒有得到回答，傅應晟只是頓了一會兒，就又重新處理起文件來。

言亦確實是看不懂這些多如螞蟻的文字的，所以他也沒有多問，只是在旁邊默默看著傅應晟。

他站在傅應晟后面，一只手撐著辦公桌，另一只靠著椅子，像是要擁抱這人一樣。

“下個月我要去親自監督北郊的進程，我會先給王叔打招呼讓你回去的。”傅應晟一邊看文件，一邊說。

言亦一怔：“你不帶我去嗎？”

“嗯？”傅應晟有些意外，側目看著他。

“我對那邊熟悉一些……”言亦說，“我可以給你們提建議的，就像上次那樣！”

提建議是假，阻止鄒陽和霍欽易使壞是真。

之前霍欽易的合作方有人受傷的先例不是一件兩件了，況且因為宴會的事，霍欽易又丟了面子，他自然不會有什么好心思的。

傅應晟對誰都溫溫柔柔的，怎么可能搞得過老奸巨猾的霍欽易。

不行，他一定要跟過去！

這話讓傅應晟放下了手上的活，他側目，目光落在言亦身上。

言亦目光垂下，便看見了傅應晟的臉，以及眼下淡淡的小痣，有說不出的美感和吸引力。

“宴會上的事，別人都說你是喜歡我，才主動拋棄霍欽易要幫我說話的。”

傅應晟的語調很輕，像一支羽毛一樣輕飄飄的，讓言亦忍不住紅了耳尖。

他說著，微微仰頭，看著這個目光閃躲，長睫也因為不自在而不停顫動的人，勾了勾唇角。

“他們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