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跟傅應晟的關系還不錯?”
走在前面,霍欽易淡淡說著。
言亦雖然對霍欽易十分討厭,但是終究是害怕的,他不知道霍欽易會不會又突然像以前那樣突然給他一巴掌。
言亦點點頭:“我是他的助理。”
“哦?!?/p>
他冷漠地回答,不再說話了。
言亦也沒多想,只是覺得自己作為潑水的人,沒有道理不把事情處理完就率先離開。
所以他就跟著進了他的房間。
不過讓言亦沒能反應過來的是,門還沒被關上,霍欽易就拉了他一把。
言亦一個趔趄,順勢就跌進霍欽易懷里,迎面而來的煙草味沖得言亦頭昏腦漲的。
“謝謝?!毖砸嘞乱庾R地就道謝。
“不客氣?!被魵J易回應了,手卻沒有想要松開的意思,并且肆無忌憚地往腰上移動著。
言亦身子一僵,警惕地看著旁邊的人。
“你干什么?”
霍欽易輕笑一聲:“什么干什么?我只是突然才發現,你的腰還挺細的,皮膚也白?!?/p>
“你說,我之前把你叫做小情人兒,怎么沒試試你的滋味?”
后面的話他壓低了聲音,湊到言亦耳邊,呼出著熱氣。
他還沒來得及換下被打濕的西裝褲,冷冰冰地貼在言亦身上,極為不舒服。
言亦臉色一變:“霍總,這是工作時間,請您自重。”
“怎么?你不是說想要回到我身邊么?這點好處都不肯給我?”霍欽易嘲諷地說著,用力得掐著言亦的腰,“還是說,你跟傅應晟久了,習慣了他的滋味?”
“神經病!”
言亦厲聲罵道,用力地推開了霍欽易,轉身就往外跑。
霍欽易眼看著到嘴的鴨子飛了,憋了一肚子火,朝著床腳就是狠狠一踹。
從霍欽易的房間逃出來,言亦就不停地拍著自己的衣服,想要消散掉那股惡心的味道。
然而有人在前面擋住了他的路。
“干什么?”言亦本就不高興,這會兒也是不悅地說著。
直到他抬眸,才看到是傅應晟。
“啊……傅總……”言亦一下就換了語調,沒那么硬氣了。
傅應晟的臉色并不好看,尤其是當他真的看到言亦從霍欽易的房間里出來,他就恨不得自己提前兩分鐘進去,看看他們到底做了什么。
但是他還是克制了。
甚至只是極為平淡地問了一句:“怎么在這里?”
“我我我……”言亦結結巴巴的,“我剛好路過,你呢?忙完了嗎?”
見到言亦轉移了話題,傅應晟眸中的光暗淡了下去,只是平靜地點頭。
言亦沒有發現傅應晟的異常,就真的以為他只是路過。
“那我先去看看那邊有沒有什么要忙的啊?!毖砸嗾f完,就果斷地跑了。
知道鄒陽和霍欽易會打歪主意,言亦可是一點都不敢懈怠,盯完霍欽易就立馬去盯著鄒陽了。
但是在傅應晟眼中,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他認為,言亦是和霍欽易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這時候才想著快速離開的。
要知道,平時言亦都是跟一條小尾巴一樣黏著他的。
傅應晟冷了神色,余光瞥了瞥不遠處霍欽易的房間,莫名不悅。
知道傅應晟對自己不高興的時候,是已經開工的第五天了。
期間所有的事情都是如計劃之中一樣進行著,沒有任何事故出現。
傅應晟作為老板,自然是不用那么辛苦整天守在工地的。
但是他偏要反其道而行之,硬生生地從工人們上班待到工人們下班。有事的時候,忙起來不會理會言亦,但是沒事不忙的時候,他也如同沒有看見言亦一樣。
幾次下來,言亦終于發現了不對勁。
“你怎么了?”言亦戳了戳傅應晟的手臂。
“那邊還有雜草,你去處理一下吧?!备祽蓻]有回答他的話,隨手指了一處地方。
言亦蔫了氣,這已經是10086次傅應晟不搭理自己了,這是怎么了呀?
言亦左思右想都沒想出個所以然。
夜幕降臨,山里的溫度就低下去了,時不時吹來的風帶著些許涼意。
吃過晚飯,一群人都陸陸續續地回自己的房間了。
言亦落在最后,還在和往常一樣,打包著最好吃的小蛋糕,留給傅應晟當飯后甜點。
平時都是言亦裝好了,再遞給傅應晟,讓他自己拿回去的。但是這兩天傅應晟都沒有接他的東西,而是直接離開了。
今天也一樣。
言亦看著盒子里可憐巴巴的小蛋糕,嘆了一口氣,決定給傅應晟送過去。
傅大總裁還沒關門,門還虛掩著,言亦打了聲招呼就進去了。
傅應晟不在,倒是從浴室里傳來了清脆的水聲,看樣子是在洗澡。
“傅總,今天的小蛋糕我給你放桌上了?!毖砸嗾f著。
水聲沒停,傅應晟也沒有回答。
“你生我的氣了嗎?”
水聲停下了。
言亦拿了張椅子坐在浴室旁邊,認認真真地給傅應晟說著話:“你這幾天都沒有理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惹你不開心了。但是你得告訴我,我哪里做得不對了,我才能改呀……”
他的話音逐漸小了:“我跟你說話你也不回答我了,他們都笑我……”
言亦的話還沒說完,浴室的門就被打開。
白色的寬大浴巾圍系在腰上,遮住了一雙長腿,裸露出了小麥色的上半身。還沒來得及擦干的頭發濕漉漉的,正往下滴著水,水珠順著他的臉頰,下巴,脖子,一直流到胸膛上,顯得無比勾人。
言亦被嚇了一跳。
看見眼前這一幕后,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唾沫,隨即往后退仰了仰身子。
傅應晟瞥了他一眼,淡淡問著:“他們怎么了?”
從傅應晟在言亦面前摘下面具之后,他們獨處的時候,傅應晟就不會掛著那副溫柔待人的皮囊了。
言亦倒也不在意。
“他們……”言亦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剛才說的話,低下頭弱弱地說:“他們說,我被玩膩了……”
“嘁。”
傅應晟彎腰,捏住了言亦的下巴,語調薄涼:“我好像還沒玩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