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召喚閃電的羅塞爾密文？”
克雷爾聽完伊克斯的報告，不知道為什么突然笑了一聲，“真不容易啊。
“兩三百年了，這些一直被我們當成傻子的羅塞爾崇拜者終于找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
伊克斯也點了點頭，心里感慨萬千。
誰能想到羅塞爾大帝真的復學了簡體中文超自然力量？
這位穿越者前輩還真是……難以揣度啊……
“盡量不要使用那兩個文字。”
克雷爾叮囑，“我總覺得背后藏著極為恐怖的隱秘。
“這是來自非凡特性的預警，但是很難順著這種感覺看到背后所隱藏的事情。”
“我知道了。”說是這么說，伊克斯還是打算在回家的路上找一處空地，嘗試一下那兩個已經可以算作是咒文的東西。
畢竟它的效果實在是太驚人了，伊克斯懷疑半神以下的非凡者都遭不住這么一下。
如果當時劈在布提斯身上的是這樣一道閃電，那估計他就撐不到魔方后續的攻擊了。
伊克斯來到塔索克河旁的樹林旁，準備在這里試試直接念出那兩個文字。
看著云層很少的晴朗夜空，伊克斯左右看了看，確定附近沒有人之后，他清了清嗓子，用字正腔圓的普通話低聲念道：
“天雷。”
念完之后，他站在原地靜靜的等待著。
有那么一會兒，空氣中突然變得安靜，只剩下塔索克河奔流的聲音。
這讓伊克斯懷疑咒語是不是失效了。
不，不能說失效，只能說必須通過儀式才能，召喚來閃電……
伊克斯抬頭望向天空，想要觀察那里的變化。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原本晴朗無云的夜空忽然被遮住了一小塊。
憑空出現的水汽凝聚層成云層，并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劇擴大，很快就遮住了小半個天空。
云層蠕動著，摩擦著，似乎在積蓄能量。
片刻，一道顏色暗淡的閃電，略顯虛幻的閃電從云層中降下，劈在了伊克斯眼前的那棵樹上。
那棵樹似乎憑空蒸發了，原地只留下一塊小小的燒焦痕跡。
“真，真的可以……”伊克斯有點愣神的喃喃自語。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現在也算是有強力的攻擊手段了……而且威力比符咒和卷軸大多了。
不過平時最好還是不要輕易使用……他想起了克雷爾剛剛的叮囑。
如果這個符咒背后真的藏著什么恐怖存在，比如說被污染的羅塞爾，或者那位污染羅塞爾的“墮落母神”。那么使用的過于頻繁，也許會與他們建立聯系。
到時候，即使墮落母神的源質已經被撕裂，現在不能算是完整的支柱。他也不敢賭自己的金手指能不能擋下那位舊日的注視。
等晚上回家就向“愚者”先生祈禱把這兩個咒語告訴克萊恩……
他沒敢在這里久留，雖然這一片地區屬于歸屬于“機械之心”，但保不齊附近察覺到異常的“值夜者”或“代罰者”會不會先過來調查，同時通知“機械之心”。
到時候要是被撞上可就解釋不清了。
為什么有種作案之后匆忙逃離案發現場的感覺？
伊克斯直接讀取了臥室里那個存檔點的位置，瞬間就回到了臥室里。
他拿出筆和紙，在上面寫下了“天雷”這兩個字。
然后，伊克斯從衣柜的暗格里拿出銀制短匕，他蔓延靈性，構造出一堵靈性之墻，將自己的臥室與外界隔離開來。
做完這一切之后，他開始低聲誦念“愚者”的三段式尊名：
“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愚者。
“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
“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
“……
“我參加的一個非凡者聚會里，有人找到了一個羅塞爾密文的組合，能夠激發超自然力量……”
……
廷根市，黑荊棘安保公司地底的武器庫。
正在閱讀有關隱秘組織資料的克萊恩，突然感覺到手背上那四個代表著轉運儀式的黑點浮現了出來。
誰在向“愚者”先生祈禱？他正要放下手里的資料起身前往盥洗室。
忽然他似乎想起了自己正在“值夜者”小隊的總部，離這里不遠就是查尼斯門和圣賽琳娜教堂。
算了，應該不是什么急事，還是晚上回家了再回應吧……
克萊恩不知道在這里登上灰霧會不會帶來不好的影響，甚至是導致自己的隱藏身份被發現。
面對未知還是謹慎一點好。
……
伊克斯等了一陣子，沒有等到“愚者”先生的回應。
難道克萊恩現在沒空？他心里回憶著原著的有關情節，想要想起克萊恩現在在做什么。
可即便他看了不止一遍的《詭秘之主》也還是想不起來今天克萊恩到底是在執行任務，還是在學習神秘學知識。
算了算了，不等了。還是睡覺要緊，睡一覺才能消掉這沉重的眼袋……
一開始躺到了床上，沒有刻意借助冥想，自然地進入了夢鄉。
……
廷根市，水仙花街2號公寓。
克萊恩坐在窗前。看著緋紅之月下逐漸歸于平靜的水仙花街。
拿出銀白色的懷表，他打開表蓋，看了看時間，大概確定了班森和梅麗莎已經入睡。
隨后，他拿出一把銀制小刀，制造出靈性之墻，防止可能發出的聲音將梅麗莎或是班森吵醒。
接著，克萊誦念咒文，逆走四步，穿過深紅來到了灰霧之上。
三顆深紅色的星辰，有節奏地膨脹和收縮著，散發出流水般的光芒。
它們分別屬于三位塔羅會成員“正義”、“倒吊人”與“命運之輪”。
其中“正義”和“倒吊人”都是在完成他昨天布置的任務，嘗試他魔改的那個向“愚者”先生祈禱的儀式。
克萊恩先是觸碰“正義”和“倒吊人”對應的那兩顆星辰，簡單做了回應。
隨后他望向屬于“命運之輪”的那顆星辰。
他記得這位先生昨天就已經率先嘗試完了自己給出的那個儀式。
這是現學現用啊，直接通過儀式來向“愚者”先生上報某些事情……
“一個非凡者聚會……能夠召喚一道威力巨大的閃電的羅塞爾密文……”
不愧是你，大帝……克萊恩聽完了“命運之輪”的祈禱。
與伊克斯一樣，他同樣感到疑惑，不知道羅塞爾這樣做的動機到底是什么。
也許是羅塞爾大帝留給后代的秘密武器之一……克萊恩猜測，說不定大帝有選擇性地傳授一些中文給他的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