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寒地凍,屋內溫暖如春,沉悶的氛圍再度變得活躍起來。
羅煙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似疑問又似期盼地再度問道:“真能去香港?”
“交給我吧。”李信親昵地給羅煙夾了塊紅彤彤、油亮亮的紅燒肉,笑道,“安心吃飯,剩下的你就甭操心了!”
羅煙甜蜜地吃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道:“我要是去香港,那咱家的服裝店不開了?”
“到香港一樣開。”李信回道,“甚至到那邊,煙姐能更好地幫我。
說實話,我非常需要煙姐和我一起去香港,幫我!”
這倒是真的,如果李信到香港,即使要發展產業,他也不能用自己的名義來,畢竟他的發展重心始終在大陸。
兩邊不可能同時兼顧。
所以香港那邊,他只能推出個本土人作為代表,自己居于幕后。
本來他還在為代表的人選發愁,什么忠誠、反制等都要考慮。
不過現在好了,羅煙和他一起去港,沒有比她更合適的人選了。
果然,一聽李信需要幫助,羅煙當即重重點頭,“我去,我要幫你!”
捅開最后一層窗戶紙后,俏寡婦變得大方了許多,也不遮掩了,不僅和李信甜蜜地享用完午飯,甚至在李信下午要離開時,即使俏臉漲得通紅,她仍然小聲地發出邀請:“今晚......今晚別......別走了!”
聞言,李信不由一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誒!”
就這樣,兩人心跳如小鹿亂撞般,好不容易挨到晚上......
一個是經驗很豐富的LAO司機~童男,一個是久曠的花信~俏寡婦。
今天晚上,注定是火星撞地球!
具體過程就不贅述了。
只是李信第二天走的時候,是單手開二八大杠,空出的一手扶著腰子,踉踉蹌蹌地蹬著車走的。
倒是羅煙,神采風揚,嬌艷欲滴,好似肆意綻放的嬌艷花朵。
。
今天是大年三十。
李信回到家后,給自己用山藥加枸杞子整了個粥,吃完后又睡了一覺。
沒辦法,昨晚沒怎么睡覺,煙姐一直要他,要他,要他......
具體多少次,他記不清了,只知道是好多好多次。
可啪!
更可怕!
一覺睡到中午,他的精神總算好了許多。
之前做的山藥枸杞子粥還有,熱了熱,簡單對付一口后,他便蹬著自行車,趕往帽兒胡同的新房子。
今年的除夕在那兒過。
當他趕到時,關小關正在給大門掛燈籠。
看到李信,她當即嘟著嘴抱怨道:“你怎么現在才來,還有,你昨天去哪了?一天都看不到你人影兒?”
李信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道:“我......我當然是有事!”
“算了,你不想說或者不能說,就別說了。”關小關催促道,“別愣著了,趕緊來幫忙。”
她知道李信秘密多,以為他去辦了什么不方便說的事情,也就沒加多問。
她顯然是誤會了,讓渣渣逃過一劫。
“誒,來了!”
那邊,李信暗暗松了口氣,支起車子,屁顛屁顛的地來幫忙。
紅紅的大燈籠,手工扎的,上面寫了個大大的“財”字,雖說有點俗氣,但是還是比后世那些工業制品有年味的多。
李信攀著梯子,關小關扶,男女搭配,眨眼間便掛好了兩個燈籠。
之后,李信還想貼春聯,發覺大門口的春聯已經貼好,便問:
“所有的春聯都貼好了?”
“當然!”關小關看了李信一眼,小臉一垮道,“我一個人貼的,可把我累壞了。”
這會兒,街上并沒有現成的春聯賣,幾乎都是人們準備好紅紙,請人手寫。
大門上的春聯,看字跡,應該出自朱老頭的手筆。
好在只是主要的幾扇門需要貼春聯,不然這么大的院子,百多間房子都要貼春聯,還不把人累死。
當然即使只貼主要的幾扇門,工作量依舊不小。
看著關小關可憐兮兮的小臉,李信沒來由地產生一絲負罪感,忍不住摟住她,心疼道:“辛苦寶貝了,有你真好!”
“好了,別煽情了。”關小關抱著李信,拍了拍他的后背,微笑道,“時間也不早了,食材我已經備好了,咱們快點準備年夜飯吧,爺爺他們還等著呢。”
說罷,她推開李信,幫他推著自行車,而李信則扛著竹梯,兩人并肩回到院子。
小懶貓是真的變成賢內助了!
就像這里的新院子,以及靈境胡同的五個院子,甚至是小四合院的生意,里里外外,她都有操持。
這讓李信既慚愧,也感動!
因為時間有限,外加李信精神狀態不是很好,腰也痛,所以年夜飯弄的相對“簡單”。
依舊是四涼八熱。
他讓關小關去休息,自己則從被背包空間把已經做好的菜拿出來。
這些都是為了方便,平常存在背包的。
涼菜直接切四個,熱菜的話,直接一熱就行。
至于餃子,關小關已經提前包好了。
她準備食材都是尋常的大魚大肉,所以李信即使用背包空間現成的菜品替換,也看不出端倪,不需要擔心。
夜幕籠罩大地,華燈初上。
關小關再次來到廚房,看著一桌已經“做好”的豐盛佳肴,當即滿眼都是小星星,驚呼道:“哇,這么快就做好一桌年夜飯,李信,你好厲害!”
李信把最后一道魚放到桌上,扶了扶腰,嘚瑟道:“那當然,我是誰,我可是李信,絕對厲害,嘶——”
。
今年的除夕夜,李信是和關小關、以及三老頭過的。
朱老頭唯一的女兒還在外國留學,請他一起過年是應有之義。
倒是破爛候,因為不想去女兒家過年,也被關小關以李信的名義,貼心地請了過來。
五人圍繞在一張老紅木圓桌前,一邊享用著豐盛的年夜飯,一邊看了一場70年代末的春節節目。
這會兒還沒有春晚,電視上播的是“迎新春文藝晚會”。
說是晚會,其實就是個茶話會,一個主持人,幾個老家伙擱那侃天侃地。
“說起這個年啊,據說是一種兇獸,危害民間,后來人們為趕走“年”,采取放鞭炮、穿紅衣服、敲鑼打鼓、貼紅對聯等方式......”
此刻,電視上,一個穿著中山裝的老頭正在談年的由來。
伴隨著老頭的侃侃而談,作為主人,李信率先舉杯道:“我是晚輩,就不多說什么了,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紅紅火火,干杯!”
“干杯!”X4.
就這樣,他度過了撥亂反正的1978,邁入最為關鍵的19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