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陪你回蘇府嗎?”終于,他第一次主動開了口。
蘇淺兒愣了一下,婉拒道:“蘇府的東西由玉桃他們代送過去,我只到雖院小坐一會便回來了,不勞煩侯爺了。”
安景塵沒有再說什么,伸手拿起若風手中的方帕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
回到房中,蘇淺兒輕掩住心房,心里也責怪自己沒有出息,一個安景塵而已,不過是帶兵打過仗,會一些劍術(shù)也很正常,為何我會看得那么投入著迷?
玉桃過來打斷了蘇淺兒的思緒,問道:“小姐,咱們該出門了。”
蘇淺兒隨口應(yīng)了一聲,直到觀察到安景塵回了廂房,她才從屋里走了出來。
不知道為什么,她竟然有點害怕與他撞面。
到了別院,蘇淺兒吩咐玉桃?guī)藢⒍Y品送到蘇府,自己則留在了別院陪著余婆婆用了午膳。
閑聊之即,卻聽到院外有動靜,蘇淺兒出來一看,是蘇芷蘭正跪在地上向她道歉。她轉(zhuǎn)身回到屋里將門關(guān)上,不想聽到蘇芷蘭的任何聲音。可是距離太近,即使關(guān)了門,還是能聽到蘇芷蘭在外面哭泣訴說的聲音。
她哭喊道:“淺兒,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怕嫁入安王府成了寡婦,我不想有那樣的下場,才與母親想了一個卑劣的法子。可是我從始至終并不知道會是你代我嫁入安王府,我若是早知道,我肯定會出來阻攔的。”
蘇芷蘭在外面的哭聲擾得她吃不下去任何飯菜,她將筷子重重的一放,余婆婆則道:“你若是煩著她,我就請她回去吧,這里還有安王府的人,這樣由她哭鬧下去也不是個法子。”
蘇淺兒這才讓自己靜了下來,由自己出去跟她說清楚。
她打開門,看到蘇芷蘭早已痛哭流涕,接著文氏也趕了來,她心疼的想要扶起蘇芷蘭,而蘇芷蘭根本不聽她的勸,執(zhí)意要跪在地上。
文氏也急得哭了起來,同她一起跪在了地上,哭道:“原是我一人想的主意,跟芷蘭沒有關(guān)系,你如果要怪,就怪我一個人,要打要罵隨你來,只是別這樣對待芷蘭。你們好歹是姐妹一場,不該讓她跪在這里你磕頭的!”
“二夫人說得這是什么話,我家姑娘從安王府回來,回到這里腳剛踏進來,大小姐就過來跪在了地上。可不是我家姑娘讓她跪的,再者你一個長輩來了又是直接跪在地上,若是被外人瞧見了,還真以為我家姑娘欺負你們母女呢,你又置我家姑娘于何地。”
蘇芷蘭聽到立馬站了起來,也把文氏一并扶了起來,委屈道:“我并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要真誠的跟淺兒道歉,請她能原諒我。”
蘇淺兒無奈道:“活人原不原諒,都是可以有商有量的。可是已經(jīng)過世的祖母,你如何叫她原諒?你曾經(jīng)對我是抱怨過祖母偏心,待我好一點,我也同你解釋過原因。可她去世的時候,你可以躲在房中一直不回來,你真的讓我太失望了。我替你代嫁,是我為了祖母做出的選擇,并非是因為你,所以你不需要向我道歉。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為了一己私利,連祖母的喪事都不出席。你是家中長孫母,卻做了一個很壞的示范,你讓蘇府都蒙了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