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路說長不長,只是天色還是慢慢地亮了起來,直到天上開始泛起魚肚白才只是剛看到鄰國的城門。
相對比這些,池漁看著遠處有些掉漆的城門臉色淡淡的,所以是,和敵國有勾結嗎?
這種情況要是個人的事,都可以被稱作是通敵叛國了,但現在看來,這種可能性很大。
“池池,他不是懿國的人嗎?”疊疊看著池漁一臉疑惑地說道。
池漁搖搖頭。
“不是,但他也不是鄰國的。”池漁總結沉聲道,“我跟著他的原因是因為他身上的血煞之氣的其中最重的,是最好的突破口。”
“那能是哪里的。”疊疊撇了撇嘴,明顯不相信池漁的說法,出入中心國家和鄰國的人怎么可能不是凡間界的人。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搞清楚這男人的目的才是最主要的。
只見身下的馬車緩緩地走進了城門,和在懿國一樣的結果,守衛跟瞎了一樣,就這么由著他們進去。
疊疊:“……”
果真是權利大,連這都可以裝作沒看見。
“池池我想變回來。”倒也不是身上裹著頭發難受,只是現在它是真的想去玩了這樣子根本就是影響它發揮!
“那你變回本體在天上?”池漁提議道,這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是有些限制罷了。
“我不要,簪子多漂亮,我就喜歡簪子。”
疊疊很容易讀懂池漁話語中的意思,只能說不像是在開玩笑,最后的抗爭結果變成了疊疊訕訕地抄池漁笑了笑而后就不說話了。
這要是再說的話它怕池漁一個‘不小心’把它給掉了。
至于它為什么知道,只能說是它曾經歷過這種事,它當時還不正常的感覺到非常的委屈。
即使現在也會委屈,但它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最后的目的地是一座府邸,兩座獅子在兩邊很是威風,得有兩人高。
“池池,這里看著好大,我好想要!”疊疊癡癡地說。
“之后給你買,現在別說話。”
池漁低聲回了句,就這樣看著那男人進了府邸,這里面肯定是個大人物。
至于房子,如果這里面是個壞人,那房子不就有著落了,甚至連想的也是和疊疊說的一樣。
下馬車期間,那男人甚至還警惕地看了眼四周這才進去,似乎從頭到尾也沒覺得馬車上面可以藏人。
池漁從外面的圍墻飛進去落到房頂,血煞之氣在這個府邸愈發顯得濃重了。
池漁受不的這些氣息,揮揮手把周圍的空氣排開注入靈氣才罷休,吸收多了會對她很有影響。
先不說她本體是一把劍,吸收了血腥之物很可能會變成魔物,即使是變成了人形的她也不能例外。
會感染心神。
池漁主要關注這件事的原因就是因為污染,不管是對她還是對整個大陸,都是很重要的。
因為大陸身上的所有的污染源到最后也會在這片大陸的天道和守護靈身上應驗。
在池漁身上如果會受影響的話,大陸也會被污染,池漁知道,這只是一個警醒。
就像是三千年前一樣,靈脈斷裂,她也被迫沉睡了幾千年。
那個男人……
池漁不知道該以哪種方式去看待他,從疊疊跟她說起她就知道那人是喜歡她的。
她從不記得自己曾有過一個水晶棺,只能是那個男人做的,或者說是那個男人想要保住她。
她雖然不記得那個男人了,但不代表她不記得別的事,她只知道她記憶力沒有這么一個人。
但疊疊的反應不可能騙人,她沉睡前肯定和那男人有交集,但為什么忘了,池漁沒有絲毫的記憶。
但是,如果她沒有獻祭自己維持大陸的平衡,這個大陸肯定會崩塌的。
天道不會做這種傷害自己拯救別人的事,之前可能會,但現在是絕對不會的。
所以,除卻她和天道的可能性,還有疊疊說的那個男人的死亡,最有可能的就是他。
這本來是池漁該做的,現在卻成為了別人做了,甚至還因此沒了命。
她必須把那條命從天道那里拿回來,即使可能性微乎其微。
池漁搖了搖頭,把心里的想法給甩了出去,那只是一個遲早會死的人,給對方機會是對他最大的不負責。
池漁不會死,只能隨著大陸消散在虛空中,而他一介凡人,生老病死是常態,即使成了修士也只是把壽命拉長而已。
最后的結果可能只有他陪著他,最后先死的也是他。
池漁看不得身邊的人死,最看不得身邊的人死,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些永遠不會死的。
比如疊疊,比如天道。
至少可以保證他們死不了,在她死之前。
“池池快看,有一個人出來了。”疊疊見池漁趴在房頂上不動彈,只好變成小孩的模樣推了池漁一下。
只見他們到了一個亭子里,聊了一會兒亭子下面就出現了一個梯子,他們也不磨蹭直接就走了進去。
進去后那個暗道又閉合了,和整個底面嚴絲合縫,好似幾秒錢的地道是幻覺一樣。
疊疊雖然不知道他們要干嘛,但這并不會影響疊疊把發愣的池漁給叫出來。
它不知道這重不重要不代表池漁不知道,單憑池漁放棄飛行跟著那馬車進行枯燥的跟蹤時它就明白了,池漁很在意這件事。
“哦,好。”
見池漁還是那副樣子,疊疊有些著急了。
“那不跟了?”
“等他們出來,之后我們再嘗試進去。”池漁慢吞吞地說道,現在明顯不是跟蹤好時機。
“好吧。”
疊疊又趴回了原來的地方看著不遠處的亭子,那地方好神秘,好想去看看是!
“池池,你說這里怎么這么壓抑。”
“你知道了?”池漁有些詫異,一般來說這是不可能的,至少身為一條龍而不屬于整個大陸一部分的疊疊不應該能感受到。
“你感覺不到嗎,我在這里感覺好不舒服。”
疊疊扭動了下脖子,眉頭皺的死緊,呼吸都不太舒服
“正常,你靠近我點就不會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