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重點不是被騙,丁遠敲了敲桌子,問:“上班期間不接受任何與病情五官的話題,你到底要看什么。”
林子風聽見這話就來勁兒了:“我得了相思病,想請醫生看看。”
他甚至開始蠢蠢欲動,盯著丁遠的一舉一動。
丁遠說:“這事兒好辦,你去那邊床上躺著。”
一聽這話林子風就差蹦起來了,他言行不一道:“這樣不太好吧,速度會不會太快了,你是喜歡在上面還是在下面。”
林子風話音剛落就躺在了病床上,目帶希翼。
丁遠正在挑稱手的工具,他翻了翻醫藥箱里的手術刀,不是很滿意,干脆從商場里花三十積分買了一把水果刀。
他看著林子風,微微瞇了瞇眼,隨機露出一抹笑容:“相思病好治啊。”
丁遠提著醫藥箱過去,伸手解開他的上衣,露出一大片胸膛,然后掏出水果刀抵在林子風的左胸處:“要治咱們就根治,直接把心臟切了就好,這相思病絕對能治好。”
冰冷的利刃抵在胸口,林子風倒吸一口冷氣,他一動不敢動:“別介啊,我就開個玩笑,醫生我錯了。”
丁遠手尖微微用力:“錯了?”
丁遠本身就不愛表露情緒,大多數情況下別人都是靠猜來判斷他心情的好壞,如今面無表情拿著刀威脅人的模樣,也不怪林子風害怕了。
林子風嚇得都結巴了,他不自主的咽了咽口水,道:“醫生…醫生…丁遠…我真的錯了,真的,我真的知道錯了。”
丁遠看他確實是害怕了,這才收起手中的刀,起身回到辦公桌前,說:“生命值我會給你退回去,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不是什么好人,而且。”
丁遠頓了下,忽然察覺到今晚情緒不佳的原因在哪里了,他說:“我有喜歡的人了。”
他有喜歡的人,不是單相思的那種,是在一起很久了的。
久到他們以為彼此永遠都不會分開。
那間房屋帶給他的不僅是復雜感,還是熟悉感。
全體偏冷淡的裝修風格是丁遠喜歡的,而充滿少女氣息的粉色布偶可愛水杯,是他喜歡的。
那間房屋就是他布置給他看的。
丁遠記起了一些東西。
他們是大學認識的,年輕人的愛情總是孤勇又猛烈,像夜晚綻放的煙花,絢爛到了極致。
很快他們便陷入了愛河,他們牽手,擁抱,接吻,做*愛,但是,他突然離開了,沒有原因。
丁遠想不起來中間究竟發生了什么,只記得后來重逢的時候,心臟格外的疼。
丁遠壓下心底的情緒,等待下一個人。
隨著門被推開,丁遠抬起頭,“十二號”三個字生生被他咽回喉嚨里,他看著來人坐下,說:“你不是十二號。”
陳斯年從進門就感覺那道視線沒有離開過自己身上,陳斯年嗯了一聲,說:“我有點兒急,所以就和十二號換了一下。”
丁遠將鼠標下滑了下,找到陳斯年的掛號單,說:“你睡眠不好?”
陳斯年點頭,他意有所指道:“最近總是能想起一些以前忘記的東西,頭會很疼。”
“半夜睡覺常常會被驚醒,但是又不太能記住夢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