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玉澤在得知路鴻銘要調(diào)來他的部門后,親自來接人,并且他直接給路鴻銘安排了總經(jīng)理特助的職位,距離他最近。
因此路鴻銘雖然有一肚子氣,但對聶玉澤的態(tài)度卻十分溫和,甚至有些感動。
他現(xiàn)在從總裁助理變成總經(jīng)理特助,不管從嚴格意義上講,還是不嚴格意義上講,都屬于被貶,聶玉澤的行為就很雪中送炭了,自古以來,雪中送炭都是最難得的。
在聶玉澤殷勤備至的安排下,路鴻銘感覺自己仿佛受到了太子般的待遇。
總經(jīng)理辦公室。
聶玉澤給路鴻銘倒了一杯果汁,目光溫柔地看著他道,“你來我這邊,什么都不用干,做你喜歡的事就行。”
路鴻銘愣了一下,“什么都不用干?”
聶玉澤眼神帶上了點點笑意,嗓音溫和,“對,你不是喜歡寫小說,你專心寫小說就是,對了,你目前寫的那篇小說我一直在追看,挺好看的,你加油寫。”
路鴻銘這下是真的感動了,那么多兒子,就只有聶玉澤對他最好,“你說的是真心話?”
講真,他一點兒都不想上班,像聶玉澤說的那樣,他簡直求之不得。
聶玉澤指了指他的休息間,“里面有電腦桌,你就在里面寫。”
“地方你都給我安排好了?”路鴻銘一邊說,一邊往休息間走去,這個時候,他肚子里的氣不知不覺慢慢消了。
“嗯。”聶玉澤跟在路鴻銘身后,溫柔的眼睛里滿是他的身影。
休息間比較大,一間臥室,一間小客廳,現(xiàn)在小客廳改成了小書房,一切布置都非常貼心。
路鴻銘滿意極了。
聶玉澤溫和的嗓音從他后面?zhèn)鱽恚澳悻F(xiàn)在就可以去寫小說了。”
路鴻銘喜形于色,回頭看著聶玉澤,還有些不敢相信,“我真的什么都不用干?”
聶玉澤看到路鴻銘高興,嘴角也不由勾起,“嗯,我不會騙你的。”
路鴻銘不再遲疑,走去坐到椅子上,開電腦。
……
助理走進辦公室,小聲報告道,“總監(jiān),路云菲被調(diào)到總經(jīng)理那邊去了。”
聶玉江正在辦公,聞言,桃花眼頓時一凝,“什么時候的事?”
助理明顯感覺到辦公室里的溫度下降了,小心翼翼道,“就剛才。”
下一秒,聶玉江起身往外走去。
來到總經(jīng)理辦公室,聶玉江開門見山地問道,“路云菲調(diào)到你這邊來了?”
聶玉澤不想看到聶玉江,聲音冷淡,“這跟你沒關系。”
聶玉江好似沒聽到聶玉澤的話,帶著幾分強硬道,“聶玉澤,路云菲在哪兒?”
這邊路鴻銘正高興可以專心碼字的時候,聶玉江的聲音突然傳到了他耳朵里,喜悅的心情立馬銳減了一半,“真是一刻都不讓人消停,這聶家的兒子太不讓人省心了。”
“聶玉江,我在這里。”路鴻銘揚起聲音,對著門口說道。
三秒鐘后,休息間的門被打開,聶玉江看到小書房里的路鴻銘,立馬產(chǎn)生了“金屋藏嬌”的既視感,這感覺立馬讓他心里不舒服起來,“路云菲,你在這里做什么?”
路鴻銘給聶玉江招手,讓他過來坐,“玉澤說我什么都不用干,專心碼字就行,你不會去告密吧?”
小書房里有一張兩座沙發(fā),聶玉江走去坐到沙發(fā)上,“不告密,但是我想知道你怎么來聶玉澤這里了?”
說到這個他就來氣,路鴻銘把聶玉澤也招呼過來,一起坐到沙發(fā)上。
他其實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概括起來一定是因為江梓浩。
“都是因為江梓浩。”
聶玉江和聶玉澤腦海里不約而同浮現(xiàn)出江梓浩的臉。
聶玉澤關心問,“江梓浩干什么了?”
路鴻銘看到兩張布滿了求知欲的俊臉,忽然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江梓浩把他搞走,他為什么不可以把江梓浩也給搞走?
路鴻銘氣憤填膺道,“我也不知道他干什么了,但此事肯定因他而起。”
聶玉澤和聶玉江聽后,各有各的想法,但兩人有一個想法不謀而合……不想讓路鴻銘再回去。
聶玉澤溫柔地問道,“云菲,那你想什么辦?”
路鴻銘眼睛微微瞇了瞇,“你們想辦法把江梓浩從聶玉麟身邊調(diào)走,最好把他趕出公司,距離你們龍姿公司越遠越好。”
聶玉江立刻答應下來,“這事我來辦。”
他和聶玉麟不合,跟聶玉麟作對,他最喜歡干。
就拿這次調(diào)離路云菲來說,他把路云菲調(diào)到聶玉澤這里來,就是成心給他難受,他怎么能不反擊?!
路鴻銘隱晦地提醒道,“玉江,你可以把江梓浩趕走,但別傷害到其他人了。”
他雖然氣聶玉麟把他調(diào)走,但是想保護聶玉麟的心沒變。
聶玉江那雙桃花眼別有深意地看著路鴻銘,“云菲,你老實告訴我一件事。”
路鴻銘壓力山大,略心虛地移開目光,低咳一聲,道,“什么事?”
避免路鴻銘假裝不懂,聶玉江直截了當?shù)貑柕溃澳銓β櫽聍胧鞘裁葱乃迹俊?/p>
聶玉澤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目光掃過來。
路鴻銘略微煩躁起來,蹙了蹙眉道,“我對聶玉麟沒什么心思,你們要我說多少遍啊?”
聶玉江把目光收回來,隨之雙眼閃過一道冷芒,“你好好寫作吧,江梓浩的事下午就應該有結(jié)果了。”說罷,起身離去。
路鴻銘暗暗贊賞,大反派的行動力杠杠的。
“我也不打擾你了。”聶玉澤也起身往外走,他打算去做做推手。
路鴻銘握了握拳,江梓浩,我給你請了兩座大山過來,這下我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移走!
……
聶玉江回到辦公室,拿出手機給聶正發(fā)微信,這個行為不突出,他經(jīng)常都會在微信上給聶正發(fā)信息。
聶玉江,“爺爺,昨天釣魚我拍了很多照片,給你發(fā)幾張吧?”
聶正,“好啊。”
聶玉江立馬就發(fā)了很多照片給聶正。
聶正收到照片后,一張一張地點開來看,突然,有張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張照片上,正是江梓浩伸手拉住聶玉麟的照片。
對一只老狐貍來說,一下嗅到了不一般的味道。
對聶家的七個后代,他最喜歡聶玉江,因為聶玉江會來事兒,嘴甜,會哄人。
最信任聶玉澤,聶玉澤是大家的大哥,為人穩(wěn)重,做事比較有分寸,凡事三思而后行。
最欣賞聶玉麟,聶玉麟是所有人中最擅長管理公司的,十分聰明,深謀遠慮,眼光獨到,手腕極高。
其他的幾個小輩,聶正對他們的期望沒有那么高,只希望他們中規(guī)中矩,安安分分生活就行,不過疼愛都是一樣的。
聶玉江和聶玉澤也比較有才,但是在聶玉麟鋒芒之下,就沒那么耀眼了。
就因為如此,他對聶玉麟抱有的期望最高,因此不允許他犯什么錯。
先前說了,聶正比較保守,他那思想,是無法接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
因此看到那照片,就不怎么開心了。
聶正把那張照片重新發(fā)給聶玉江,“這怎么回事?玉江,給爺爺解釋一下。”
聶玉江,“爺爺,我也不知道,你去問本人應該更清楚一些,萬一我說錯了,豈不是說我們兄弟鬩墻。”
聶正,“也是,行,我去問玉麟。”
……
一個小時后。
“路云菲,是不是你在搞鬼?”聶玉麟怒氣沖沖地跑來找路鴻銘。
他進入休息間沒多久,路鴻銘就感覺空調(diào)沒辦法調(diào)節(jié)溫度了,好冷。
“聶大總裁,我搞什么鬼了,你把話說清楚行不行?”
路鴻銘一看到聶玉麟就想到他竟然無情把他調(diào)離的事,氣很是不順,因此看聶玉麟也有些冷冰冰的。
“路云菲,你別給我裝。”聶玉麟眉梢染上一層冰霜,他把手機里那張江梓浩摸著他手的照片調(diào)出來放到路鴻銘面前。
路鴻銘一看,暗贊絕絕子,誰竟然把這一幕拍下來了?!
“這誰拍的?角度還挺清晰。”路鴻銘有點兒懵,給他看這照片,什么意思啊?
聶玉麟就覺得路鴻銘把他當傻子,這照片一定是路云菲發(fā)給他爺爺?shù)模F(xiàn)在還在給他裝無辜,這樣想著,他眼神不由變得陰沉起來,冷冷道,“路云菲,你就那么想做總裁助理?”
路鴻銘看到聶玉麟這態(tài)度,“新仇舊恨”加起來,就更生氣了,看來老虎不發(fā)威,你當我是小姑娘!
“我壓根兒不稀罕什么總裁助理,但是屬于我的東西,平白被人給奪走,我不高興。”
聶玉麟忍著怒氣,加重語調(diào),“你不高興?你不高興就去向長輩告密?!把這些照片發(fā)給長輩看?!”
“你在說什么?”路鴻銘一愣,隨即明白了聶玉麟來找他的原因,一巴掌拍在桌上,站起來,怒道,“這照片不是我拍的,我也沒有發(fā)給什么長輩,聶玉麟,你別冤枉我,這個鍋我可不背。”
聽了這話,聶玉麟被怒氣支配的頭腦冷靜了點兒,“不是你拍的?”
是他干的他肯定承認,但不是他干的,他絕不背黑鍋,路鴻銘生氣道,“當時我們一起坐在那里,我根本沒拿手機,我怎么拍,靠意念嗎?”
聶玉麟腦子又冷靜了些,“不是你干的,那是誰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