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浩和寧開陽走了過來。
江梓浩故意蹲在聶玉麟旁邊,“玉麟,你的河燈已經(jīng)放出去了?”
聶玉麟微微側(cè)臉看了眼那張他朝思暮想的臉,輕聲道,“嗯,已經(jīng)飄遠了。”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河燈,還是他和江梓浩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
江梓浩好似沒聽出聶玉麟的言外之意,摸了摸他的手,“沒事,一會兒我的河燈會追上去的?!?/p>
聶玉麟雙唇抿成一條線,“嗯?!?/p>
路鴻銘聽了江梓浩的話后,撇了撇嘴,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虛偽!
寧開陽也是個不安分的,“你的河燈跟我待在一起就行了,去追他的做什么?”
說著掏出一個訂書機,“咔嚓”一下把兩人的河燈釘在了一起。
看起來像有備而來。
江梓浩,“……”
聶玉麟,“……”
路鴻銘,“……”
他暗暗給寧開陽豎起大拇指,就這些小動作,看著不大,但是打出的傷害極高,聶玉麟現(xiàn)在不定傷成什么樣了。
這樣想著,他偷偷瞄了眼聶玉麟,只見后者本來就沒多少表情的冷峻臉龐,此刻是一點兒表情都沒有了。
寧開陽不給江梓浩分開河燈的機會,把蠟燭點燃,立即放入了河里,還用河邊的樹枝把河燈給戳到了遠處去,反正是夠不回來了,然后隨波逐流,越飄越遠。
聶玉麟盯著像并蒂蓮一般的兩盞河燈,一會兒后,起身離開了。
路鴻銘瞟了眼聶玉麟落寞的背影,暗暗鼓勵,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聶玉麟,挺過這段艱難的時光你就涅槃重生了。
江梓浩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了,怒道,“寧開陽,你夠了,煩不煩啊?”
寧開陽見江梓浩這樣的態(tài)度,有些受傷,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后,也起身離開了。
江梓浩突然有種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的感覺。
他把目光集中到路鴻銘的身上,炮火也集中到了他身上,怒氣沖沖道,“現(xiàn)在你滿意了嗎?”
無辜躺槍的路鴻銘當(dāng)即懟了回去,“吃著碗里的,瞧著鍋里的,你活該?。。 ?/p>
江梓浩,“……”
他深呼吸了一下,拼命壓下火氣,“路小姐,說個條件吧,你要怎樣才不會從中作梗?”
路鴻銘單純地眨眨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從中作梗了?別冤枉我,我可比白紙還清白!”
江梓浩嘲諷一笑,“你這樣說,不怕白紙變黑紙嗎?”
路鴻銘很悠閑地道,“愛變什么變什么,反正我不知道你說什么?!?/p>
現(xiàn)在一切都在按照他預(yù)想的方向發(fā)展,就是紙片世界也無法撼動他的計劃,他美著呢。
江梓浩犀利的眼中露出譏諷之色,“路小姐,你真會裝傻,手段之高,令人佩服?!?/p>
路鴻銘將單純進行到底,“過獎,過獎了?!?/p>
江梓浩心里的怒火被路鴻銘這樣的態(tài)度刺激地瞬間熊熊燃燒了起來,“你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我作對?”
“我跟你作對?”路鴻銘反詰,“你怎么不說你處處跟我作對?”
江梓浩不明白,“我什么時候跟你做對了?”
路鴻銘卻說不出來,“你……”
江梓浩好似抓住了路鴻銘的小辮子似的,逼問道,“你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