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最終坐在唐茵旁邊,將手上的東西遞過去,輕聲問:“累么?”
周依疑惑,“你哪來的?剛來時教官不都已經沒收了嗎?”余生遞給她的是一瓶純牛奶,她在沒來這里時,每天都有喝純牛奶的習慣,原本還有些遺憾,軍訓這段時間喝不到了,沒想到余生給她送過來。
“真好喝,你簡直就是哆啦A夢!”她一邊將吸管插進去吸牛奶,一邊問,“你們軍訓累嗎?聽說那邊樹蔭很少。”
余生因為周依的話,又偷偷的紅了耳根,微微點頭,的確樹蔭很少,“還可以。”
周圍還有不少其他同學在,余生也沒有和周依再多說什么。
周依麻溜地將牛奶喝完,揚手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里,奶盒飛起一道弧線,準確地進入了垃圾桶。
周依拿上饅頭便回了自己的宿舍,她還沒進門就聽到了女孩哭泣的聲音,間雜著另一個人低聲的安慰聲音。
“太累了,我…從小到大、都、都沒受過這樣的罪,我想回家了!”這哭著的聲音應該是齊阮,雖然身形高挑普通模特,實際上確實一個說話做事都非常軟的女孩,連帶著她的聲音都一些軟糯糯的,現在哭起來更加像在撒嬌一般。
“好了,別哭了,大家都累,等慢慢適應就會好很多,大佬不是也適應的很好嗎?”不用多想,這肯定就是吳彤了。
她這話說的,直接把她的仇恨值拉滿啊!
果然,吳彤剛說完這話,齊阮就沒有了回應,氣呼呼的輕哼一聲,故意弄出很大的動靜,然后賭氣似得伸手拉起被子,直接把頭蒙住了。
豬隊友啊!
周依聽到此處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伸手推開了門。
“你們要的饅頭,我放桌上了。”周依把饅頭放下后,就去了洗漱間。
“謝啦,大佬!”
“齊阮,白洛,快來吃啊!”吳彤絲毫沒有察覺齊阮剛剛生氣了,還大大咧咧的叫她。
白洛暗自搖頭,她算是知道了,這個吳彤性子實在是太單純了。
可能是吃過以眼淚當武器的虧,白洛對喜歡哭的女孩子,沒有多少好感,所以剛剛齊阮在那里哭訴的時候,她并沒有出聲,只是安安靜靜的在一旁待著。
盡管如此,她也看清楚了齊阮這個人,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之前哭訴的時候,話里話外都再說,因為周依做的太好,所以教官才對我們要求太高。
吳彤是單純沒聽出來,她能聽不出來嗎?這個熟悉說話語氣,和有意無意的挑撥,和白蓮真的是太相似了,差點都讓她以為,她們是親姐妹了。
不過,讓齊阮萬萬沒想到的是,吳彤對周依的濾鏡是有多厚,可能也真是應了那句話,純到深處自然黑,不但沒有貶低到周依,反而是加重了吳彤的濾鏡厚度。
也難怪她最后氣的齊阮最后都說不出話來。
早上,警鈴大作,周依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用腳夾住被子的兩端一勾,迅速的起身把被子疊成豆腐塊。
吳彤和白洛看到周依疊的被子后,也想起來了,今天要考核整理內務,迅速起身手忙腳亂的終于疊好了自己的被子,雖然不像周依的那么標準,但也勉強達標。
齊阮睡眼惺忪的被動靜吵醒,看到大家都疊完被子了,開始著急了,“我、我不會折、周依你能幫我疊一下嗎?你疊的那么快,又那么好!就幫幫我嘛。”
說完還用一種“這點小事,你該不會拒絕吧”的眼神看著周依。
周依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吳彤早已經忍不住了,“疊豆腐塊被子,吳教官不是昨天才教的嗎?怎么就不會了,而且我們在這里還要待好幾個月呢,你難不成還要大佬一直幫忙你?”
“可是這不是教官馬上就要來了嗎?我趕不及,反正對周依來說,那么簡單,就幫幫我唄。”齊阮用著她那軟糯糯的聲音委屈的說道。
“沒人有幫你的義務,你有求人家幫忙的時間,早已經折好了!”白洛見到齊阮這幅模樣,忍不住心中厭惡,冷聲冷氣的道。
齊阮心中委屈極了,剛住在一起的時候,還客客氣氣的,這才沒過多久呢,就連這么一點小忙都不幫!就因為她們三人都認識,所以才會這樣聯起手來欺負自己。
一想到自己接下來的日子,會被這三人欺負,頓時感覺到眼前一黑,委屈的大聲哭了起來。
吳彤完全摸不著頭腦,這怎么就哭了?
她說的話很過分嗎?
不過分吧!
自己本來就沒說錯啊,況且疊豆腐塊被子并不難吧,都是一起學的,自己還看見她疊過呢,怎么今天就不會了?
周依嘆了一口氣,“趁教官還沒有來,我教你吧!”
于是周依把自己疊好的被子散開,回頭看著齊阮,“我疊慢點,你跟著我學!”說著放慢動作,給齊阮演示了一遍。
齊阮都看傻眼了,不可置信的說道:“你都把自己被子拆開重折了,為什么不直接幫我疊好!”
周依冷笑,“沒有什么人是天經地義應該付出的,我不是你家保姆,也不是你爸媽,沒有理由慣著你!”
扣扣扣。
教官敲門查到她們寢室了,齊阮手忙腳亂的把被子團成一團,藏到了床底下。
“喲呵,原來你在這個寢室啊!”見到是周依開門后,他有些驚訝的笑著說道。
周依還沒說話,齊阮就搶著來到吳教官的面前,一臉委屈的說道,“教官,你看我今天臉都被曬暴皮了,腳上也磨起了一個水泡。”
周依心中暗罵蠢貨,做了虧心事還敢這么迫不及待的引人注意。
吳教官對齊阮突如其來的撒嬌,嚇得后退了幾步,顯然不適應齊阮突然的接近,但是又不能不理她,于是敷衍的說道,“你就是太嬌氣了,你看看你們一個寢室的周依,她不是都沒有喊累!你要多像她學習啊!”
齊阮聽到教官又拿周依和她比較,不屑的撇撇嘴,陰陽怪氣的道,“我可不像她,我在家里從來都不干活的,哪能和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