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剛出院門,就遇到了陳依穿的花枝招展,她顯然是來找顧澈的。
“本來是想讓你媽再給你找個住處,遠離顧澈的,可是現在不用了!”白景看她像泄了氣的氣球。
“顧澈,”陳依瞬間恢復戰斗值。
白景僵在那里,是不是應該轉身像以前一樣打招呼,可是她想起昨天的事,就無法挪動腳步。她自責內疚,她無法想象和他對視。
“白景”
她轉過身看著他臉色出奇的蒼白,眉頭緊鎖,嘴唇毫無血色,眼睛又黑又深邃的注視著她。
她看著顧澈身后的行李,心里一陣酸楚,他腳步沉重的踏過來擁她入懷。
“以后天黑了記得早點回家,下雨天要記得帶傘,……餓了,不要總吃泡面,希望在A大遇到的人都能待你好,以后我們再也不能一起回家,……因為我們都不順路了,明天……不見”顧澈深深吻了她的耳后,他的身體離開的那一刻,白景的三魂七魄都被帶走,只感覺頭有些發麻眩暈,心也跟著死了。
王若文提著行李,顧澈的外婆外公,都跟在他身后離開,人是她逼走的她有什么資格挽留他。她蹲在原地痛哭流涕,身體縮抱成一團微微顫抖著。
顧澈坐在車里,透過玻璃凝望著她。“小澈,你怎么突然決定不在國內上學了,非得讓我陪你去英國念劍橋,”
車子緩緩啟動,顧澈全身顫抖起來,他望著白景一點一點地離開他的視線,他終于堅持不住了。
“媽,我困了!”他靠在母親的肩膀上深深地睡去,眼淚被包裹在眼眶里慢慢地回流。
“澈澈,你都不知道媽媽有多高興,以前讓你和我去法國念書,你總說不去,……”王若文一只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額頭,愛憐的看著他。
“顧澈,來,快來!”顧澈看見白景向他招手,輕柔的微笑著,穿著一襲白衣,笑得像個孩子,她拉著他的手在空中飄著,他們笑著,許久呼呼的從空中墜入深淵。
顧澈腳一蹬像踩空似的被驚醒,他的手背滴著輸液,環顧四周多么陌生,母親坐在他身邊望著他說:“醒了,做了什么夢這么甜,臉上一直掛著笑”
顧澈臉色憔悴的回想著,他寧愿沉醉在夢里,永遠不要醒來。
“你發燒39度,昨天干嘛一直站在白景家的門口淋著雨!,真夠傻的,男人應該多情,不能太專一,心會累!這點怎么沒隨了你那多情的爹!”
顧澈用心閉上眼睛,試圖尋找他剛剛的夢境,他努力冥想,疲憊不堪,滴液緩緩流入他的體內,一陣涼意從手臂進入心臟撲滅了他所有的灼痛感。
“白景,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嗎?顧澈走了,他去了英國,他或許在也不回來了,看見你們母女我就惡心”陳依憤怒的看著她。
她就像一尊雕塑,除了眼淚在流,看不出一絲變化。
“或許我也會去英國,就剩你一個人享受這寂寞吧!”陳依不禁笑笑狠狠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她怎么會不知道陳依絕對會去英國,以她的條件,家庭,她只要一開口,陳老太太就會全力支持她的寶貝孫女。
而她還要為她的生活費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