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森放下手中的手機，靠在椅子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你進組之前有沒有聽說過洪希恩的事。”

許清婉誠實地搖頭，她是劇組開拍的前幾天被陸商寅花錢塞進組的，并沒有聽說過洪希恩的事。

“洪希恩是原定的女二人選，陳怡芳在選角時落選了，后來她找到戚山海說想要個替補的位置。戚山海覺得無傷大雅，便同意了，大概過了一個星期吧，就爆出洪希恩食用不良藥物的新聞，沒過幾天就被送進了監獄。”

許清婉驚訝地看著他，“你的意思是，從陳怡芳做替補開始，她就打算陷害洪希恩了？”

“沒錯，新聞剛推送沒多久，洪希恩就被抓捕了，從審判到定罪不過幾天時間，她已經涼了，陳怡芳頂替女二角色順理成章。”

她算是看出來了，陳怡芳這個人遠比她看到的還要復雜。

“陳怡芳出身普通，但耐不住她豁得出去，靠身體勾搭了好幾個大佬，就算她業務水平沒長進，有這些大佬撐腰，這些年來從來不缺資源。”

說完，晉森忍不住又道：“你才進組兩天就能惹到陳怡芳，你是想做第二個洪希恩嗎？”

許清婉不服氣地偏過頭，她就沒招惹過陳怡芳，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她針對自己的理由。

她雙手抱臂，“陳怡芳靠男人上位，愛使卑鄙的手段，我就不信她一點黑料都沒有。”

“不，相反她的黑料有很多，每隔幾個月就會爆一次她的黑料，但大佬出手都把黑料壓下來了。”

她換了一個思維，“也就是說，把她身后的大佬扳倒，陳怡芳沒靠山，自然就涼涼了？”

晉森抽著嘴角，“你以為這些大佬是白菜嗎，一掰一個準？”

許清婉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她覺得這個想法挺好的，可以試試看。

晉森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不由得坐直了身體，“陳怡芳搭上的大佬都個個不好惹，你想去對他們下手，小心惹得一身腥。”

“哼，我可沒那么想，是你自己在說。”許清婉雙腿交疊，手撐著下巴，滿臉地無所謂，“我怎么可能去做危險的事？”

晉森從頭到尾仔細審視了她一番，他見她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是個善茬，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完全是個蛇蝎美人。

“你再仔細跟我說一下，你是怎么跟她起的爭執，她拍下的視頻又是什么內容？”

她撇著嘴，“我不知道她針對我的原因，至于視頻內容嘛，就是我推了她一下，她自己坐在地上了。”

想到這里她就恨得牙癢癢，既然陳怡芳這么不老實，要給她扣個推人的帽子，就該真的使勁兒的。

晉森沉默半晌后，說道：“如果只是拿視頻做文章，問題不大，視頻無頭無尾，很難坐實你主動推人的事實。”

他說到一半，車門被拉開了一條縫兒，姜雨貼著縫兒，晃著手機，小心翼翼地說道：“清婉姐，快看圈圈，你上圈圈的熱搜了。”

晉森看了一眼淡定地許清婉，“看來對方動作比我想象的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