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闕琛是又過了一天才從祿安那里聽到的事情結果,也并非他不上心,而是他這幾天真的很忙,小時候過生辰其實都是很開心的,除開李闕姝給的禮物。而現在他成了皇帝,沒人再替他操辦,有些事情還需要自己去解決。旭朝建立至今,已經讓不少周邊的國家都向它臣服,每年皇帝的誕辰,也都會有國家派遣使者來送上賀禮,但也不免會有任想趁著這個時間作亂。
更何況,如今旭朝的狀況并不樂觀,內亂也才剛剛表面平息了,而邊疆實則也很危險。葉鳴獻、陳烏禾的回朝使得西疆和北疆的局勢都不太穩當,如今二人垂老,他也不忍心讓老將重上戰場,并且,這還有可能放虎歸山,實在危險。
這個國家不過空有繁榮的空殼罷了,李闕琛并不想要一個江河日落的國家,至少在他手里,不能這樣。
“祿安,使者都安頓好了嗎?”李闕琛一邊看著一份卷宗,一邊問道。
祿安近來受福德的指點,也愈發的穩健,一聽李闕琛問話便回答道:“回陛下,還需一兩日,今年各國派的使者都比往年要多,去年用的廂房不大夠了,還有他們每天的膳食,也需要再分配一次。”
李闕琛抬眸,頓了一下便又繼續看起了卷宗,又問道:“那其他的都準備得怎么樣了?太后的病情如何?”
祿安適時給李闕琛換了新茶,遂退回他的右手邊,回道:“御廚們都在認真準備,歌舞也都練得很好了,就是最近后宮的娘娘們都有些心神不寧的……”祿安還沒說完,便被李闕琛打斷,他其實不是很想聽后宮的事情,除去一個許玉綺,剩下的人都是被迫塞進來的,有了前面幾個回去的先例,之后他想將那些人全送回去就好辦多了。頂多他的名聲不好聽些罷了。
“行了,說說太后怎樣了。”
祿安連忙應聲,這幾天其實沒有收到什么太后那邊的消息了,他支支吾吾地說道:“太后娘娘……應該、沒什么……”
“你怎么這么溫溫吞吞的,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太后宮里的落水宮女是不是那個內應?”李闕琛忽地就想起了前幾天的事情,以往的這種事情,李闕姝都會特意瞞著他,但終究他每次都還是不經意地知道了,因此現在對這種事件也已經麻木了,宮中這種事情不要太多,有些事情是怎么也瞞不住的。
祿安自是知道他的性子,只好如實說出:“奴才該死,這幾日那個宮女是沒了音訊,奴才也沒在意……奴才這就去再安插一個宮女!”
李闕琛看著祿安著急忙慌就往外跑的樣子,搖了搖頭,喚道:“罷了,她若知曉了,便沒有那樣容易了。你回來,讓御膳房做了溫養的湯給太后送去。”太后現在還不能死,她雖是李闕琛的生母,但他著實沒有對太后抱有更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