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穗看了他兩秒，心里有點奇怪，這是把她當正規兵練了嗎？

她從旁邊的箭筒里同時抽出三支箭，搭上弓后便立刻射了出去，三支箭平行射出，等距離地扎進了靶子，中間那支箭恰好射中紅心的位置。

在場的學生個個震驚地張大了嘴巴，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歲穗的箭術竟然這么好？以前怎么沒有發現呢？

就連周逞眼中也閃過一絲驚詫，他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看向其他人，立即便板起了面孔，“每個人都上來試試！”

一個男學生打著商量……“我們就一支箭吧……”

周逞眉頭微皺。

他忙期期艾艾地道：“我們平時沒練習過，都是單支箭。”

周逞面無表情道：“從現在開始練習，你，第一個！”

男學生一臉生無可戀地走到歲穗面前，接過她手里的弓，不忘輕聲問道：“有什么秘訣沒有？”

歲穗：“不瞎。”

“啊？”男學生不敢相信地追問：“真的假的，我視力好著呢！”

歲穗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回到隊伍里站好，對眾人那或崇拜或打量的目光視而不見。

全班一個一個上去試了，單支箭都射得不錯，可是兩支三支就不行了，箭一搭上，弓都握不準了。

因此大家看歲穗的目光更加崇拜了。

“歲穗怎么那么厲害？”

“你看見張可怡剛才的表現了嗎，兩支箭一放手都不知道怎么擺了……”

騎射課結束，大家陸陸續續離開騎射場。

張可怡全程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惡狠狠地瞪了歲穗一眼就跑走了。

歲穗無辜地挑了挑唇，見大家都走了才轉身看向周逞。

周逞恰好也在看她，目光深邃，好像在想什么事情想得入神了一樣。

歲穗走近他，好奇道：“你到這兒來做夫子誠王知道嗎？”

周逞笑道：“一個月也就那么幾次課，不耽誤他什么事。”

“哦。”歲穗點點頭，又好奇地問道：“院長很喜歡你？你以前是個好學生？”

周逞覺得這問題有點孩子氣，卻也配合地回答：“是啊，我以前可是文武全才，比你哥哥強多了。”

“那當然了，比他差還得了？”

“你哥哥在你心里形象這么差？”

“也沒有。”歲穗道：“可能人各有所長吧，他不適合讀書。”

比起文人的勾心斗角歲衡更適合武將手里的真刀真槍。

周逞挑了挑眉：“那你呢？”

歲穗神情失落地搖搖頭：“我也不適合。”

一聽那些之乎者也她就想睡覺，尤其一些迂腐的言論更叫她惱火。

“可惜又有什么辦法呢？”她苦笑道：“不喜歡也要讀，總好過在家里無所事事。”

“在府里很無聊？”

“嗯，要像你有份差事做就好了。”

周逞覺得這話新鮮，“你想找份差事？”

“嗯，”歲穗點頭，但臉上卻沒有光彩，“你別笑我，就當我在說夢話。”

她沖他揮揮手，“我回去了！”

周逞看著她纖細窈窕的身影，面露沉思，差事……

歲穗走到半路上遇見從陸遠山書房出來的寧致遠，細眉挑了挑，走了過去，“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