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悲傷后,我變了,不再似從前單純忍讓。我開始變得兇狠,我知道,我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可我卻又比誰都清楚,除了變成這個樣子,我別無他法。
后宮被我整治地較為清凈了。
我發現,原來的瑜璇并非死于病,而是有人對她下了手。
我當時腦子就懵了,我在宮里這么些年,從來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是為什么就有人要對我的瑜璇下手?
我到宛陽宮時,我掐著陳音音的下巴,我問她,為什么她要動瑜璇?
陳音音跪了下來,她說她什么也不知道。
我冷冷地笑了,她覺得她說這話我是會相信?
“如貴人,如果你再不和本宮說實話,遭殃的可就不只是你了,就連著你的二公主一起去給本宮的瑜璇陪葬吧。”
陳音音害怕地抖了抖身子,不知從哪里生出一絲勇氣來,竟沖我吼道:“你敢!瑜詩可是皇嗣。”
“啪”地一聲,清脆的耳光落在了陳音音的小臉上,她那張看似清純的臉上落下了紅掌印。
她的眼里充滿了不甘的淚水,我也惡狠狠的開口:“原來如貴人還知道謀害皇嗣是有罪的,那你是怎么敢對本宮的瑜璇下死手的?她那么小,她還沒有喊過本宮一生母妃。陳音音,我勸你最好如實說來,如果你不想說也罷了。”
我的眼神示意顏初,顏初手中拿著鳩酒和白綾,她一步一步地向陳音音靠近。縱是陳音音裝傻,她現在也該明白了。
“娘娘!”她給我磕起了頭,眼淚就撲出來了:“皇后娘娘,嬪妾說,嬪妾什么都說了,嬪妾有罪,嬪妾知道嬪妾一定得死,但求您放過瑜詩吧。”
陳音音是被逼無奈的,她父親只是個小官員,若非有了個孩子,她這輩子都怕是沒有翻身之日。
可她卻又后悔生下瑜詩,因為她連自己都保不住,要怎么去保護她的女兒?
李燁用瑜詩威脅她,她不得不對李燁言聽計從。
聽上去很可憐,但可惜,我從來就不是什么好人,更沒有憐憫之心。既然陳音音敢對瑜璇下手,那我就不會原諒她。
其實不光我的孩子,就連靜嬪的兒子也都是被李燁給害死的。
只不過靜嬪的孩子是李燁親自動的手,只因為靜嬪生的是個兒子,李燁眼里容不下。
陳音音求著我,她說她就算是死了也沒關系,她讓我別把瑜詩交給李燁,她怕瑜詩在李燁手中不能活下去。
我對顏初點了點頭,顏初動手了,陳音音死了。
死前我答應了她的要求,她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她是個好母親,若是她沒有還過瑜璇我或許還會欣賞她。
陳音音走時看了瑜詩一眼,嘴角的笑止不住的上揚,那個笑容是她給就女兒最后的東西了,她心滿意足地走了。
我把瑜詩交給了宛陽宮的主位靜嬪,王思憶很高興,她沒有想到她還可以有一個孩子陪著她,她跪了下來,向我保證,她會照顧瑜詩這個孩子。
我這也算是替陳音音完成了心愿吧。
我出了宛陽宮便連站也站不穩了,我的心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
至于淑華宮里那位,我真是恨不得能親手把她殺了,但是,我如今還沒有那個本事。
“臣妾要什么陛下都會給臣妾么?”夜里,我問著葉衡。
他吻上我的眼睛,說:“惠惠,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給你。”這么多年來,我一遍遍地告訴我自己忘記我是蘇惠,我是蘇韻時。他卻只喊我的本名,令我不敢忘記。
“臣妾要李燁的命。”我非常認真地告訴他。
他也告訴我好,我知道這不大可能。但他的語氣卻真的不像在騙我。
第二日,我帶了人去淑華宮,顏初將她宮中所有人全部遣散走了。
進了主殿,我拿出已經好久沒有用過的鞭子。我往哪打,她就避開。可她小看我了,我的鞭子可是大哥一手教出來的,我要是想打她,她便是躲也躲不開。
我的鞭子落在了李燁的身上,她疼得直叫。
“皇后娘娘,您這是做什么?別告訴臣妾,您就是單純地來喝個茶。”她強裝鎮定。
我坐了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惹得她頭皮開始發麻。
“本宮自然不是來喝茶的,本宮在做什么,宜妃是看不出去么?本宮今日就是特意來教訓你的。”
我拿了鞭子,顏初將刀子遞給我,我將她那張臉抬起來,“宜妃,你說,本宮是該先剁了你的手,還是該割了你的舌頭呢?”
李燁看著我兇狠的樣子,她怕了,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我打量著她的臉,忽而不懷好意地笑了:“宜妃的這雙眼睛可真是好看得緊啊,還有這臉可真謂是花容月貌啊,這些才是宜妃最珍貴的東西吧?本宮想了想,本宮還是不動你的手和舌頭吧。”
李燁松了一口氣,可她在下一刻就吐了出來,原因是我對她說:“本宮要脘了你的眼睛,劃了你的臉,讓你在沒有本事去皇上那述苦,你那時候的模樣,定是丑惡,別說皇上了,就連你的母族也不能接受這樣的女兒吧?”
她當即就嚇吐了,割人舌頭,剁人手都是她經常干的事情,多可怕她自己也是知道的。可腕人眼睛,她卻從來沒有干活,她覺得那惡心。
是啊,能不惡心嗎?把人的眼睛活生生的從眼眶上腕下來,那場面得有多可怕血腥真的不言而喻。
嘖,真是沒意思。就這樣她也能被嚇吐,好戲還沒開始呢。
…………
那一日,我是真的對她造成了肉體和心靈上的傷害。
肉體上我只是打了她幾鞭子泄恨,沒有干那些我嚇唬她的話。至于心理上,我也說不準她會怕成什么樣,畢竟,我是真的不打算讓她好好在宮中過下去了。
走的時候,李燁人都在發抖,我告訴她,她有的這一切,我都遲早有一天會給她弄沒了。
不久之后,李燁病了。
她哪是病了,她是怕了,不敢出來見我,不過這也好,反正我也不想看見她。
我這樣狠厲的皇后,沒有再敢招惹,若是有,我便讓她嘗嘗我的手段。
以前跟著李燁的那群人也上趕著與我交好,只是我沒興趣和這些人扯上關系,我做好我的皇后,我做的好是我自己的事,做得不好也無關旁人。
我也無需討好某個人,我取悅自己便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