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一句話,給了唐攸寧當(dāng)頭一劈。
臉色都瞬間白了下來。
他……
他是怎么知道的。
“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
余深嗤笑一聲,湊近了臉色蒼白的唐攸寧。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紙是包不住火的,我的好學(xué)長。”
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他可以不計較他的學(xué)長陪別人過生日;甚至都可以不計較,他的學(xué)長夜不歸宿,宿在別人家。
但是,他唯一不能容忍的是,他的學(xué)長不是真心愛他的。
當(dāng)看見陌生號碼發(fā)給他的那條短信的時候,他起初還不相信的。
但是后面不斷彈出的“添油加醋”訊息,讓他不得不去深想。
是了,人一個校霸,好端端的干嘛來招惹他?
閑著沒事做,還是覺得操行分多的想被扣分?
千萬種想法不停的在腦海中盤旋,他最終還是找人去查了。
底下人手腳利落,很快他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看著那銀行的轉(zhuǎn)賬記錄,和學(xué)校天臺的那段監(jiān)控。余深鎖在心底已久的困獸在瘋狂叫囂:
他不喜歡你,他是因為那五萬塊錢才來追你、招惹你的。
說不定過段時間,他就會為了那兩萬塊錢把你給甩了。
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關(guān)起來,把他藏起來……
余深眼底蔓延出紅色的血絲,顫抖的手在唐攸寧漂亮的天鵝頸握了又握,最后轉(zhuǎn)移了陣地。
冰涼的指尖如毒蛇吐信,一下、一下在唐攸寧的后觸摸著。
“學(xué)長,你是我的,你也只能喜歡我……”
這是唐攸寧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滴答。
滴答。
雨點敲擊窗戶的聲音在耳畔漸漸清晰。
屋子里的床頭燈,照在漸漸蘇醒的人兒身上。
“醒了?”
剛一睜眼,就對上了余深那雙深不見底眼眸。嚇得唐攸寧心跳都漏了一拍。
那一半臉隱于黑暗,一半處于光明,黝黑的眼睛眨眼不眨的盯著他看,看著著實有點滲人。
“我……,”
一個我字剛吐出來,“嘩啦嘩啦”的聲音,打斷了唐攸寧接下來的思路。
順著聲源望去,是自己白皙的腳腕被鎖住了,腳銬的內(nèi)側(cè)墊了不少的棉團,應(yīng)該是怕傷到他。
目測鐵鏈的長度是足夠他在這間屋子和浴室自由活動的。
又瘋一個。
“學(xué)長現(xiàn)在連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嗎?”
唐攸寧自從醒來,看了他一眼之后,就移開了目光。
現(xiàn)在更是扶額搖頭嘆氣。
這樣的動作,讓余深臉色一下就拉了下來。
“不是,不是。”
知道他誤會了,唐攸寧坐直身子,趕緊擺手解釋。
“就是,能不能別鎖著我?我保證不會跑的。”
“學(xué)長的保證有幾分是真,又有幾分是假呢?”
余深捏住唐攸寧的下頜,強迫他看著自己的眼睛。
“還記得之前保證過愛我的誓言嗎?”
“記得,當(dāng)然記得。那絕對是我的真實想法、對你的真情實感。”
“呵,是嗎?學(xué)長說的那些、做的那些,不過是為了追到我,拿到五萬塊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