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的暖陽斜射入木屋,灑落在女子烏黑的發(fā)梢,增添幾分溫馨與靜謐。
一陣清風拂過,女子的睫簾微微顫動,而后睜開,露出清澈的眼眸,楚楚動人。
望向她秀美的臉龐,毋庸置疑,她就是阮煙鸞。
她賭對了。
“我這是在哪?”沙啞的聲線從阮煙鸞喉嚨傳出,略帶癢意。
“姑娘別著急,這兒是桃花谷。你先喝口水吧,潤潤嗓子,我在跟你講。”
一姑娘匆匆忙忙從門檻跨入,端了碗水,遞到了阮煙鸞發(fā)白的嘴角。
阮煙鸞吞咽間,姑娘便輕快的介紹著。
她叫楚嬌。這兒是桃花谷,只有她師傅,師兄和她三人隱居在此。這兒出去難,進來難。
阮煙鸞是她和師兄去采藥時在河邊碰見的,出于醫(yī)者仁心,二人便將她帶了回來,予以施救。
“哦,對了。我?guī)煾到匈R凌軾,我?guī)熜纸酗w,他們都極其好相處的。你叫什么啊?”楚嬌嬌笑著跟阮煙鸞說。
陽光落在少女的臉上,使得那動人的笑容越發(fā)可愛。巴掌大的臉蛋,彎彎的眉目,笑里含著陣陣柔光,還有時而隱現(xiàn)的小虎牙,甜甜的酒窩,就像春日里綻放的簇簇桃花。
這個渾身洋溢著機靈,小巧動人的女孩叫楚嬌嬌。
阮煙鸞想,可真溫暖啊。
“我只知道我叫阮煙鸞,其他的,我似乎想不起來了。”阮煙鸞看向楚嬌嬌,珍珠似的貝齒咬住下唇,更顯可憐。
“沒,沒關(guān)系!失憶了,我可以養(yǎng)你啊。自小我都沒有女性朋友呢。那我可以叫你鸞鸞嗎?”楚嬌嬌試探性地問道。
“可以啊,那我叫你嬌嬌可好?”阮煙鸞笑著說,笑意里帶著幾分寵溺。
“誒呀呀,說了這么多。我還沒帶你去見師傅和師兄呢!我先去和師傅講講,你再休息會吧。”楚嬌嬌調(diào)整枕頭,讓阮煙鸞躺下。
身體的極度疲憊擊垮了阮煙鸞的清醒,她又一次昏睡過去了。
┈┈我是可愛的分界線┈┈
再一次醒來,已是兩天后。
阮煙鸞緩緩起身,喚了幾聲嬌嬌,無人應(yīng)答。便自己下床,向門口走去。
可長時間的昏迷,使得身體機能下降諸多,僅是剛推開門,就軟了下去。
撐著地,調(diào)整呼吸,感覺有視線掃過。眉眼一抬,輕咬下唇,便見到了絕世美景。
男人身著青白色長袍,俯身靠近,近乎蒼白的臉上,五官精致而完美,薄唇微揚。他那一雙燦若星辰的雙眸,在如劍般上揚的雙眉下,泛著清冷的幽光,和絲絲笑意。
沐浴在斑駁光影之中,俊美的臉龐籠罩著一層柔和的神光,長發(fā)垂在鬢畔,如同謫仙般俊秀飄逸,玉樹蘭芝。
他那潔白如玉的手向阮煙鸞伸來,手指纖細,卻富有男人魅力,骨骼分明。
公子只應(yīng)見畫,此中我獨知津。
阮煙鸞牽上了他的手,借力而起,便收回了手。
“多謝公子了。”阮煙鸞靠著木門,慵懶道。
“姑娘,不必多禮。在下賀凌軾。”賀凌軾起身立直,向阮煙鸞行了君子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