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料之中，楊間開啟了電話會議。
王小明在接到一個電話后，也向五樓走去。
“這個事件也算到了尾聲。”鐘樂低聲嘆道。
“我該走了。”
起身，離開了這座別墅。
………………
一座老舊的小區(qū)。
楊間以前居住的屋子前，鐘樂就站在這里。
推開沒有關的門。
里面空無一人，客廳里一地的廢紙。
當初讓道人去跟楊間接觸，就已經摸清了他的住處，現(xiàn)在算是第一次進來。
“看來不在。”
鐘樂打開燈，在里面溜達一圈。
“真是的，給它送臉來的，居然不在。”
既然人臉鬼進入操偶鬼后會被反制，那就去加強人臉鬼。
這就是鐘樂的想法，而報紙鬼就是預定的準備之一。
“只能等到ZS市那邊了。”
鐘樂有些失望，搖搖頭，直接離開了。
在小區(qū)陰影處，一個男生躲在這里，空洞無神的眼睛盯著鐘樂的背影。
他是趙磊。
………………
一輛卡皮車急速地從觀江小區(qū)內駛出，向遠方奔馳而去。
一道藍光閃過。
鐘樂出現(xiàn)在小區(qū)里，看了眼遠去的卡皮車，直接用鬼域移動至安全屋前。
門已經封死，只能從里面打開。
“麻煩。”
鐘樂用鬼域包裹住安全屋，找了一個相對偏僻的角落，瞬移至那里。
“果然連地面都鋪了一層。”
抬頭看著那個黃金的墻壁，身旁懸浮著一根用鋼筋扭曲制作的長釘。
鬼域貼附在黃金，長釘直接打了進去。
“嘣！”
一聲巨聲。
鬼域順著長釘延伸進安全屋，阻止聲音繼續(xù)傳播。
“啊！！！”
屋內的女人們尖叫起來，男人也都嚇得倒地。
可，之后什么都沒發(fā)生。
王小明依舊穩(wěn)坐，眉毛輕輕抖動，若有所思，然后將注意放在手機上，等待楊間的視頻。
“靠！”
張偉見沒什么事也站了起來，一臉后怕的樣子，其他人也都是一幅驚疑未定的模樣。
“要不還是不要了？”
鐘樂一臉嫌棄，拿出來一個差不多的黃金盒子，用鬼域與張偉檔內的金色盒子替換。
他就坐在這里，也不顧及其他人，反正這些人也看不到鬼域內的一切。
打開盒子，一卷暗褐色的紙落入鐘樂手中。
這是人皮紙。
鐘樂將它打開，拿在手里，期待它會做出怎樣的反應。
一個個黑色的字跡開始浮現(xiàn)
“我叫鐘樂，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死了，我是十年后的你……”
“這就沒了？”
鐘樂看著上現(xiàn)一大片省略號，有點懵逼。
“你在敷衍我。”
內心莫名的煩躁，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確實不符合人皮紙的要求。
畢竟一個已經成為半個異類的存在，和一個才剛開始準備讓鬼影死機的家伙，哪個更適合，只要人皮紙不傻就不會選錯。
但還是不爽。
“就不怕我不把你還回去。”
“……”
鐘樂就這樣盯著人皮紙一段時間，隨后把一個特地帶過來的盒子拿了出來。
“果然能探測到持有者的想法，那我也不裝了。”
打開盒子，散發(fā)著腥臭的黑血正在里面蠕動，剛感覺到了外面，就開始燥動。
但還沒等它下一步，盒子又被鐘樂關上了。
“告訴我，ZS市凱撒大酒店中那個鋼琴詛咒所在的房間號和它的規(guī)律。”
人皮紙一顫，沒有回應。
“回答我，我將你還給楊間。否則，將你扔進這黑血里，或者……你應該很害怕那個鬼棺吧。”
鐘樂陰森地說道，眼睛半瞇。
人皮紙上一個又一個的字浮現(xiàn)，然后消除，似乎很糾結。
真是的，要不是忘了那個鋼琴在哪個房間，不然我就想辦法找總部借八音盒，自己探索了。
鐘樂靜靜地等待人皮紙的回復，畢竟離楊間成功還有七天，不急，不急。
“……”
“呵呵呵，瘋子，我真是個瘋子，竟然去打那個的主意。”
“那個鋼琴擁有著無比可怕的詛咒，它就在凱撒大酒店的71號房門內。”
“記住，一定要記住，不要聽，不要碰，否則你的生命將陷入倒計時。”
人皮紙上的信息到這里就停止了，無論鐘樂怎么折騰，都不再有任何動靜。
“切。”
鐘樂將人皮紙裝回原來的金色盒子，放回在張偉的褲襠里。
到了王小明的旁邊，看了一會兒楊間上吊自殺的視頻，感覺沒意思后，就離開了。
臨走前，還把他打出來的洞補好，純金的，絕對良心。
………………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就七天了。
這些天，鐘樂也不是除了維持安全區(qū)就什么都沒干。
比如用紅油漆把還沒用血染一下自己的鬼櫥給刷了一遍，或者時不時用人偶騷擾一下餓死鬼，看看能不能把它衣服給扒了。
然而此刻，就是鬼眼楊間復活歸來之時。
一輛卡皮車從前面的小區(qū)開出來。
鐘樂站在大門處，等待著。
“恭喜你成功了，鬼眼刑警。”
卡皮車緩緩停在他面前，如同惡鬼在世的楊間從車上下來，一臉的平靜與從容。
渾身散發(fā)著尸臭，前面是活人，背面卻布滿尸斑，一只鬼眼在額頭肆意窺探。
“你怎么在這里？”
楊間緩緩的開口，聲音不帶回音，讓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畢竟要防止意外。”鐘樂道。
楊間點點頭，腥紅的鬼眼窺視著鐘樂，他身上從未知空間延伸過來的操偶線都被楊間盡收眼底。
鐘樂并不在意，直接登上副座，看了眼車后的鬼鏡，一臉“驚訝”。
“哦～這就是那面能起死回生的鏡子，真令人羨慕。”
楊間也登上駕座，瞟了他一眼，沒說話。
“我能用嗎？”
“不能。”
鐘樂擺擺手，“別那么快拒絕，聽聽我的報價。”
楊間繼續(xù)開車，沒有理會他。
“一只鬼一次。”
嘶！～
楊間踩下剎車，轉頭盯住鐘樂，仿佛要把他看透，眼神也越加凝重。
“可以。”他答應了。
卡皮車繼續(xù)前進。
“你很著急？”這是楊間今天第二次主動向鐘樂詢問。
“不是，這東西對我沒用。”
鐘樂靠著車窗，看著外面陰森詭異的風景。他也不算是人了，所以鬼鏡同樣無法倒映出他的身影。
兩人都陷入沉默，就這樣一直到了觀江小區(qū)。
“餓死鬼就在第七中。”
“知道了。”
楊間轉身，帶著鬼鏡，向自己的別墅走去。
………………
一個偏僻的小區(qū)內。
鐘樂的本體正維持著籠罩這里的鬼域，轉頭向身旁的王小明道：“楊間已經成功，你們可以執(zhí)行第二步計劃了。”
這個王小明，在沒法觀看楊間的視頻后，就嚷嚷著要來鐘樂的安全區(qū)。
“嗯，知道了。”王小明點了點頭，“還有我跟你說的你考慮過了嗎？”
“王教授，我已經跟你說過，那是不可能的，將我的經驗分享給你已經是底線，我是不可能跟去搞那些瘋狂的實驗，而且現(xiàn)在成功的人也不止我一個了。”鐘樂有些頭疼。
王小明在受到楊間的啟發(fā)后，便猜測鐘樂也有可能是類似的情況，所以就過來觀察。
也不知道是露了什么破綻，讓他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楊間嗎？”王小明點頭后搖頭，轉身離開，去準備最后的計劃了。
“啊哈～這里總算要解決了，可以準備去下一個地方了。”
高樓上的身影豎起懶腰，對著遠方發(fā)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