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死櫥子，只說后天去那個小冬市的公交站，又沒告訴我時間，玩我是吧。”
嘣，嘣，嘣……
一陣手打腳踢的聲音。
鐘樂甩了甩打得變形的手，轉眼就恢復正常。
渾身散發著油漆味的鬼櫥，倒在地面上，上下沒有絲毫損壞。
“果然還是這樣舒服。”
說真的，畢竟是去一個未知的靈異之地，鐘樂內心還是有點壓力，所以就把鬼櫥當沙袋，舒展一下。
雖然受傷的還是他自己……
鐘樂一屁股坐在櫥窗上面，將紙條塞進入，等待它的回復。
“帶著邀請函”
“什么意思？”
鐘樂皺起眉頭，拿出那張腥紅的紙。
“這玩意能影響到靈異公交車……”
“不大可能。”
“更像是某種信號。”
嘴角抽了抽，整個人都躺在鬼櫥上
“好麻煩，雖然這么多年下來了，果然還是最討厭這種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覺。”
“我好想莾啊～”
………………
另一邊，鐘樂在觀江小區里的住處。
沒錯，財大氣粗的他，直接……
在這里買了一套房。
等這里房價上來了，還能賺一點。
“所以買了有什么用，你看起來也不缺錢。”楊間依舊是那樣語氣平靜要死。
“買著玩唄，正好也能給我過來的理由，畢竟這里也算是我家了。”
鐘樂的語氣，也和楊間不分上下。
這次他是以交流駕馭厲鬼的經驗，把楊間邀請過來，兩人就只淡了自己死機的經歷，對于其他閉口不言。
“你的情況我也大該了解了，雖然有參考的價值，但也很脆弱，平衡一旦打破，你可能就死無葬身之地。”
楊間指了指腦袋，“而且還是在意識中，風險太大了。”
“或許吧。”鐘樂摸了摸下巴，沒有反駁。
當初的計劃確實粗糙了一些，不確定的成分占大部分，但他已經成功了，就行。
“你的頭是你的一個弱點，看過你的影子的馭鬼者，只要頭腦沒什么問題，大多都能猜出來。”
鐘樂指了指楊間身后那具陰冷的無頭鬼影。
“而且你的鬼是殘缺，如果日后它補全了還是有復蘇的風險，你得小心點。”
楊間看著身后的鬼影，思考了一下，點點頭。
“為什么對我說這個？”
“等價交換，而且看你挺順眼的……”
………………
王小明的效率挺高的，早上剛和他講過，下午就有消息了。
“你就是鐘樂吧，這次你協助處理餓死鬼事件，我們還沒來得及感謝，真是抱歉。”
趙建國提著個箱子，走到鐘樂身邊，笑著打了個招呼。
“唉～感謝就不用了，可以的話，給我多來幾根紅色鬼燭，我會很高興的。”
“咳咳，很抱歉，我沒有那個權限。”
趙建國嘴角抽了抽，將箱子放在桌子上打開。
里面裝的是一根紅色的鬼燭和五根白色的鬼燭。
“總部那邊聽說你對白色鬼燭感興趣，所以就多添了兩根，據說這個的產量還算可以。”
趙建國有些不好意思，以他的地位和權限，是知道這個白色鬼燭的作用的。
不給紅色鬼燭，反而多給白色鬼燭，感覺像在咒別人被厲鬼盯上似的。
沒有管趙建國在想什么，鐘樂直接將箱子收下，轉身便要離開。
“等等，先別著急走，正好趁現在一起處理了。”
趙建國從口袋中拿出一個新的衛星定位手機，遞給了鐘樂，自己也取出衛星定位手機，撥通電話。
“你那邊準備好了沒有？要開始對接。”
“趙隊，我已經準備好了。”
一個年輕的女性聲音傳來。
很溫柔，很平緩，像是經歷了很多事情，似是留念，又似是在迷茫，但從她的聲音看來，年齡似乎不是很大。
“這是訓練多久的？”
鐘樂看向趙建國，內心有著毛毛的。
雖然心里早有準備，但這還是覺得有點突然，那種自己的興趣愛好被調查得一清二楚的感覺。
當然，也與他知道卻不在乎的放縱有關。
“咳咳，放心放心，這位女孩子是我們從眾多備選接線員中挑選的，除了必要的崗前培訓，沒有對她進行其它的訓練。”趙建國信誓旦旦地保證。
但從鐘樂的眼神中，并看不出多少信任。
一部和磚頭差不多重，對講機款式的手機，落入了鐘樂的手中。
這時，他算是踏入了刑警的大門。
“問一下，不需要給我什么考核嗎？”
鐘樂把玩著正在響鈴的衛星定位手機，沒有接通。
“你的任命手續已經由大安市負責人何進軍處理完畢了，現在就只剩代號和你體內鬼的信息了。”
哦，是他啊。
那個男人的身影，浮現在鐘樂的腦海里。
“……”
沉默片刻，最終舉起衛星定位手機，按下。
電話瞬間接通。
“嗯，您好，大安市刑警鐘樂，收到請回答，我是你的接線員蘇小瑩。”
那邊似乎有著緊張，像是在念臺詞一樣就說完了，就不在開口。
鐘樂眼神有些詭異，瞄了幾眼旁邊正一臉滿意的趙建國。
只要不妨礙要事，接線員在其他時候與馭鬼者是怎么相處，趙建國是不會管，除非情形十分嚴重。
“給我正常點說話。”
沒有絲毫留情，鐘樂直接呵道。
蘇小瑩被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回答：
“請問，是我哪里做錯了嗎？”
一只手指在衛星定位手機上敲打。
找了把椅子坐下，鐘樂才繼續和蘇小瑩說道：
“給我說話直接點，別這樣嘰嘰歪歪。”
“還有不要再讓我聽這種客套的語氣，這樣我會很煩躁，如果因此出了什么問題，你自己看著辦。”
“明白了嗎！”
“是……”那邊的聲音越來越小，應該是被嚇到了。
“然后還有個要求，平常的時候，對于你能知曉的所有信息，包括且不限于靈異事件，總部支援等，都整理好發給我，有時間我會去看。”
“這……”蘇小瑩有些遲疑。
“沒問題。”
在一旁邊傾聽的趙建國，替她做出回應，“接線員的權限和刑警的權限是綁定的，她能接觸到的信息，理應你也該知道，不過大部分刑警都是在處理某個事件，才調取相應的檔案的。”
“無論在處理什么，信息是第一大關鍵，我可不希望以后死在哪里的原因，是對應的情報沒掌控好。”鐘樂冷冷地回應。
“行了，以后還有什么要求，我會和你說，盡快適應與我的對接，否則，別怪我要求換接線員。”
“是……”蘇小瑩底氣有些不足。
“大聲點！沒吃飯嗎，這么沒有精神，就這樣還想當我的接線員。”
“是！”這次的底氣，很足。
“繼續吧。”鐘樂道。
“鐘樂，我這邊需要建立你的檔案，請……嗯，說一下你駕馭的鬼的特征，形態和能力，并確認一下你的代號。”雖然還是那樣溫柔，但已經流利許多。
“操偶鬼，無形，操控人偶。”
“那你的代號就是鬼操偶了。”
“不。”
“嗯？”
“是，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