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云與陸林軒藏身的客棧就在自己隔壁的隔壁,這是姜云卿萬萬沒想到的。
不過細想起來,卻也是合情合理,這片街區說好聽點是比較僻靜,但說的不好聽點,其實就是偏僻,算是渝州城里比較落后的街區了。
李星云與陸林軒選擇這里藏身,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進入客房,李星云正躺在床上,卻已經是不醒人事了。
“娘子,娘子,嗝!娘子······”
張子凡卻是醒了過來,嘴里嚷嚷著就要朝陸林軒撲去,只是奈何此時的他還被姜云卿拎在手里。
“還真是抗揍啊!”
姜云卿在感嘆之余,再次一巴掌將張子凡給扇暈了過去。
這身板,這體制,不愧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大家公子哥,還真是堅實。
隨即拿出剛才不知道在那個攤鋪上順的兩截麻繩,將張子凡的雙手雙腳反扭過來,綁在了客房里的房梁上。
就殺豬時抬豬仔一樣,只不過張子凡的雙手雙腳是反向身后的。
也虧得是習武之人,若是筋骨已經僵硬的普通人,要做到這樣,指定得傷筋動骨了。
姜云卿單手抓住房梁,吊在上面,在張子凡那兩個巴掌印的極為對稱的臉上輕輕拍了拍。
“小子,今天就讓你小小的社死一次,記得以后別到處喝酒耍流氓!”
隨后,手指在張子凡的身上的幾處地方按了幾下,封住了其幾處要穴的同時,還運用內力同化了了部分張子凡的內力,在其體內設下了一道玄關。
由胃部為觸發點,酒為觸發物,在不過份壓榨肝臟功能的情況下,增強其對酒精的分解能力,同時還在五臟六腑,反饋給皮膚的經脈上都設立了并發點。
自此之后,在姜云卿的內力消耗完之前,張子凡只要是有酒下肚,五臟六腑會劇痛難忍,全身皮膚瘙癢難耐。
只要這小子不用些流氓手段,還是能夠追到小師妹,他姜云卿舉雙手贊成,師父來了都沒用。
“大師兄,別管那家伙了,快來救救師哥啊!他現在的氣息已經很微弱了,感覺快不行了!”
陸林軒坐在李星云的床邊,拿著一袋糯米有些手足無措。
“哎!來了來了,我看看!”
姜云卿松開了手,跳了下來,來到床邊。
床上的李星云臉色慘白,猶如尸體一般,眼圈發黑,跟大熊貓有得一拼,抓起李星云的右手,掌心黑的發紫,確實是中了尸毒無疑。
“是尸毒啊!林軒,你們倆是跑去盜墓了嗎?這作為師兄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你們了,盜墓可使不得啊!正所謂······”姜云卿開玩笑道。
尸毒這玩意,其實嚴格來說都算不上是毒,只是尸體腐爛后產生的一種有害氣體,會使吸入者精神衰弱、恍惚,最后反饋到身體上,能使人大病一場。
而李星云所中的,則是被提煉的極為精純的尸毒,已經脫離了傳統尸毒,其性猛烈,能致死,又經由內力滋養,十分難纏,算得上是一種奇門毒藥了。
當然,因為其本質仍是尸毒,所以想要解毒也并不難,使用至陽內力,輔以糯米即可。
“什么盜墓啊,師哥是被玄冥教的黑白無常打傷的。哎呀,大師兄這些以后再說,先給師哥解毒吧!”
陸林軒將一袋糯米塞到姜云卿的手里,看著李星云,俏臉上愁容滿面,秀眉緊鎖。
“感覺師哥都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哎,別慌,別慌!這點小毒,還難不倒你大師兄。”
姜云卿一邊出言安慰,一邊咬破了自己的食指,趁傷口愈合之前,擠出一大滴鮮血。
滴進了客房中桌子上的碗中,用了一些水化開,給李星云灌了進去。
隨即又抓起李星云中毒的那只手掌,大拇指與食指凌空虛捏,無形內力在經脈中流淌,在指尖匯聚,轉瞬之際,一枚無形氣針便凝聚成形,指尖輕輕一捻,一搓。
便將那枚純粹由神農訣內力凝聚而成的氣針一化為七,分別扎進了李星云的少商、太淵、大陵、少沖、神門、合谷、陽池七處穴位。
片刻稍待之后,李星云便給出了反饋。
“嘔,嘔······”
像是有什么東西要從他的喉嚨里涌出來,但由于他此刻是躺在那里,不上不下的憋得臉有點紅。
陸林軒見狀,連忙把李星云扶了起來。
傻姑娘還以為李星云是要醒過來了,還一個勁的問。
“師哥,你怎么樣?是不是要吐啊?”
“嘔······”
可李星云回答她的卻是一陣嘔吐,一口接一口的黑血被吐了出來,粘在地板上,散發著一陣陣惡臭。
“大師兄,這是怎么回事?師哥他······”
陸林軒下意識的捏住了鼻子,看向姜云卿,眼中沒有擔憂,卻是滿滿的疑惑。
興許是相信姜云卿的醫術,也相信姜云卿不會害李星云吧!
“沒事,正常現象!”
說著,姜云卿雙指并且,在李星云的手掌心輕輕一劃,便如同利刃一般,生生割開了李星云掌心的皮膚。
幾乎變成了變成了純黑色的血液從傷口流了出來,一股比之剛才還要濃烈的腥臭味轉瞬便充斥在整個房間內。
姜云卿吸了吸鼻子,調用內力封住嗅覺。
陸林軒捏住鼻子,揮舞的手掌使勁的在面前扇著風,企圖把這個腥臭味給扇走。
“嘔······”
這時,被綁在房梁上的張子凡也不知是被這股腥臭味給熏到了,還是以這個姿勢被綁久了有些反胃。
數不盡的穢物伴隨著一股帶著濃烈酒精氣味的惡臭傾瀉而出,看的姜云卿眼皮直跳。
“我受不了了!”
姜云卿立馬起身,沿著屋子的邊緣,小心翼翼的避開張子凡肆意噴灑的區域,向著門外趕去。
“我也受不了了!”
陸林軒捏著鼻子跟上了姜云卿,身為美少女的她,如何能忍受得了這般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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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
“嘶!好冷!”
李星云迷迷糊糊的醒來,只感覺右手涼的有些滲人,直到調動了內力流轉,才感覺到了一些暖和。
“嘶!好疼,全身都疼!”
與此同時,被綁在房梁上的張子凡也是漸漸醒了過來,只感覺渾身酸痛無比。
張子凡晃動脖子,李星云扭過頭來。
四目相對,頓時迸發出激烈的火花。
“我靠,變態!”
“這位兄臺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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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更新的比較晚,建議明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