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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被迫混入大佬圈

第十一章:冰泉

第二日池語醒的又晚了,不僅如此,還渾身乏力,像是在睡夢里打了一架。

她十分不解,分明這幾日吃好喝好,也沒做什么事,倒像是被馬犁了一遍,渾身骨頭架子像是要散了一般。

等她從寢殿里出來時,果然又瞧見了顧淵,坐著自己的小輪椅,在梨花樹下安靜等她。

見她出來,顧淵微微頷首,眉眼彎彎,“醒了?”

“……”池語自動無視他的廢話問候,揉了揉發(fā)疼的脖子,不解問:“其他人呢?”

那自是斷然不能告訴她真相,顧淵只是道:“莫啟纏著羅姑娘去做糕點了,至于以澤,大抵又去鉆研藥材了罷。”

他謊扯得坦然而又平靜,池語完全沒另做他想,只是覺得,今兒的顧淵,好像格外地順眼一些。

也是,莫啟本就是那性子,又與羅音合得來,至于薛崇,大人物的性格,她還是不要妄圖摸清為好。

顧淵看著池語一直在揉自己的脖子,眼神微微一暗,又很快恢復,問:“昨晚睡得可是不好?”

“確實不好。”池語點頭,“昨夜像是做夢,忘記夢到什么,但……大抵也不怎么好。”

說著,她瞇了瞇眼,“你睡得倒是香。”

頂著倆黑眼眶的某人:“……”

是,我睡得很香。

池語揚了揚下巴,“還需坐輪椅嗎?”

顧淵點頭,“需要,我暫時不能直立行走。”他頓了頓,甚至有點委屈,“畢竟,腿打斷了。”

“好意思說。”池語瞥他一眼,“那你能自己推輪椅嗎?”

顧淵:“……”

他勉力道:“我應當是可以的。”

可以便好說,池語可不想為他做勞苦力。她道:“若是能,就同我走,早些泡完冰泉,早些了事。”

說罷她抬腿便走,走了兩步,又退回來,蹙眉問:“你可知冰泉在哪?”

顧淵:?

柏峰應當是你的山頭吧,為何自家還要問我東西在哪?

許是顧淵的嫌棄太過明顯,池語不好意思地笑笑,尷尬道:“我尋常……不怎么出月夕宮,柏峰……我也不是很熟悉。”

顧淵:…………

聽起來更加不對勁了啊!

池語又道:“薛崇同你說過,那汪冰泉在哪兒罷?”

顧淵點頭。

池語便一攤手,“那不就得了,你帶路,我同你一起去。”

十分的理直氣壯。

他認命地一頷首,微微咬牙道:“隨我來。”

于是池語當真乖巧跟在后頭了。

柏峰占地頗大,樹林草叢面積也頗大,就是人有些少。池語跟在顧淵身后,一路瞧著周圍的景色,蒼松翠柏,綠葉白花,頗有一番雅致,但說白了,就是荒。

沒多少人的。

柏峰的長青園從前住著的大多是外門弟子,就在山腳,甚至上不去半山腰。半山腰往上的地域也只有池語和莫啟兩個人,更何況池語常年閉門不出,也就是說,柏峰山腰往上有些什么,連池語自己也不清楚。

說來很慚愧。

她跟著顧淵七拐八拐,當真拐到了那汪冰泉處。

果真是在山腰往上,藏匿在一片樹林當中,背靠山石,旁邊還有一處小亭子。

亭子是六角亭,紅瓦飛檐,六角各掛了一只鈴鐺,鈴舌牽著一條漂亮的翠色綢帶,頗風雅。亭門上掛著牌匾,上頭是三個鎏金大字,“白湖亭”,亭前頭就是冰泉,冒著透骨寒氣。

冰泉旁灌木也多,池語看了一眼周圍,眼神落在顧淵身上,“下去泡?”

顧淵指了指身上的衣服,又指了指池語,頗無辜道:“我未脫衣服,你……避避?”

?池語背過身去,“我原以為你要穿著衣服泡。”

身后的顧淵慢悠悠脫衣服,脫一半,又強調(diào)一句,“不許轉過來。”

池語的火蹭就上來了,嘿小子,你以為你的魅力有多大,我還要趁你沒什么還手之力的時候偷看你嗎?!

她哼了一聲,靠在白湖亭竹子邊,冷聲道:“誰樂意看你。”

若不是須得先保證你的安全,我是萬不會陪你來泡這冰泉的!

顧淵悄聲入水,寒氣驟然入骨,刺得他猛一哆嗦。等適應下來,他看著池語挺拔但倔強的背影,忍不住想笑,憋住了,溫聲道:“好了。”

池語翻了個白眼,轉過身來,看了一眼顧淵,發(fā)現(xiàn)他還戴著那個銀質(zhì)面具。

?這人是有什么毛病嗎?她都知道他是顧淵了,如今只有他二人在場,況且他還泡著冰泉呢,就這,都不樂意把面具摘了?

池語納悶,“你那面具是褲衩子嗎連泡冰泉都不樂意摘了?”

顧淵沉默,他伸手覆上那銀質(zhì)面具,輕輕笑了一聲:“在長青呆了幾天,習慣了。”

“這么快就能習慣臉上扣個面具?”池語坐在亭子里,透過樹杈子看他泡在冰泉里的身影,無奈道:“若我想要告發(fā)你,我見你第一面便告發(fā)了,何苦要等到現(xiàn)在。”

顧淵明顯一愣,接著笑了笑,“是了,你從第一眼就知道是我。”

他敲了敲面具,偏頭過來看池語,“我這面具,算得上法器,蓋住了我原本的氣息,讓旁人看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的模樣,并非問天宗宗主顧淵。”

法器?

如此遮蔽持有者氣息,混淆視聽的法器,問天好似當真有一件。

池語蹙眉,“可是萬面?”

顧淵點了點頭,“確是萬面。”

這回輪到池語愣了。

不應當啊?

法器萬面能完全阻隔他人探查持有者的氣息,卻為何她一眼就瞧出來了那是顧淵而非旁的什么“鶴一公子”?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顧淵笑笑,道:“我也不知為何你一眼能認出我,說實在的,我確實沒想到。”

嘴上是這樣說,顧淵心里卻是另一重想法。

淞念啊,這法器本就乃你親手所打造,對你本免疫一切效果,你覺得,我戴上萬面,在你面前又有何意義呢?

只是這話,他根本不敢說出來。

這樣,能安穩(wěn)生活著,就夠了。

他笑了笑,低著頭道:“罷了,眼下萬面不戴也罷,你說得對。”

說著便伸手去揭開萬面。

恰逢池語抬頭,看見顧淵從水下探手揭開面具,清透的泉水從他修長的指間滑落,滴在萬面上,閃爍出光來。他另一只手帶著淋漓的泉水抹了一把臉,又理順了散開的長發(fā),雙眼眼角微挑,整張臉都在泉水映襯下散發(fā)著瑩瑩的微光。

羽玉眉,丹鳳眼,高鼻梁,涼薄唇。

有一滴水珠順著他的額角一路滑落,最終滴進冰泉里。

面容棱角分明,比從前的他更像一把匕首,刀鋒冷冽,眼神里埋葬的是萬年不化的冰雪。

池語看晃了眼,忽然驚覺眼前人還算得上她的小仇人,攸地回神,偏頭不再看。

只是她覺得,眼前這人,她似乎……見過。

不是追著她打了十幾年的見過,也不是身為問天宗宗主時彼此寒暄客套又互相看不順眼的見過。

而是,更早,更遠的時候,就已經(jīng)見過了。

她心臟狂跳,好容易平復下去,又聽到顧淵問:“你怎么了?”

剛剛壓下去的情緒又噴發(fā)上來,池語總覺得自己像生了怪病,不應當對自己的小仇人產(chǎn)生這種復雜的情緒,一定是他給自己下了蠱。于是她窩在亭子里,悶悶道:“不舒服。”

就是不抬頭看顧淵。

顧淵也察覺到了池語的不對勁,他憋著笑,心情大好,一本正經(jīng)道:“若不舒服,就走,左右我在這冰泉里,一時半會兒也跑不到哪去。”

池語一聽,更火了,冷然道:“這里是長青,若被人發(fā)現(xiàn)問天宗主在此處泡冰泉,萬一再出了什么事,我便是有一萬張嘴也說不清。你故意誆我?”

她越說越火大,呸一聲:“倒不如我現(xiàn)在就把你拖出來,狠狠揍一頓來得痛快。”

當然,她也只是嘴上爽爽,更越矩之事她是做不來的。顧淵也知曉,他忍著冰寒運轉著周身靈氣,抬頭看著冰泉上方的樹蔭,嘆道:“會有機會的。”

總會有機會真相大白,總會有機會活下去。

池語以為她聽錯了,摸了摸耳朵,“你說什么?”

“沒什么。”顧淵嘆了口氣,“歇著吧,一個時辰,可久著呢。”

語畢,他收斂氣息,專心調(diào)息了。

池語坐在亭子里,看著被放在一邊的萬面發(fā)愣。

萬面確實是銀質(zhì)的面具,只是內(nèi)里嵌了靈石,又用什么水什么火反復淬煉過,以至于成了上品的法器。

只是這萬面,從前好像并非是問天的。

池語摸了摸臉,想著左右無事,又要在這里坐一個時辰,倒不如也一道調(diào)息吐納,瞧瞧最近修為可有漲進。

她坐在亭子里,閉上雙眼,雙手結印攤在胸前,慢慢調(diào)動起周身的靈氣。

從前經(jīng)脈滯澀,池語閉關數(shù)載也未能有長進,自從服了薛崇的藥后修為才稍微往上突突了一點。如今再探,經(jīng)脈中依舊淤塞不化,也瞧不清明原因。

總之,池語讓靈氣頗為艱難地運轉一周天后,冷不丁聽見顧淵幽幽地講了一句話。

“你身邊為何這么多光點?”

光點?

池語閉著眼睛思索了一番,大概猜到了顧淵在說什么:“那是我被堵塞的靈氣外溢,濃縮凝聚形成的華光。”

就像一只只小螢火蟲一般,圍繞在池淵四周,上下翩飛,好似真的有生命一般。

她睜開眼睛,伸出手來,一粒紅豆大小的華光便落在了她的指尖。光芒四散,靈氣重新融進池語的身體里。

顧淵靜靜看著,看那些華光一點點落在池語的身上,光芒消散,厚重的靈氣頃刻間溢滿了整片天地。俄頃,靈氣漸漸單薄,四周如舊,華光似乎好像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

他看了很久,半晌,啞聲問:“你這樣子,多久了?”

洛陽無錦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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