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衍心中驚喜，略顯激動地朝腦海中的功法望去，登時便有些失望。
原來只是殘篇……
先前太過激動，沒注意，等領取之后才發現，這不是完整的九陽神功。
也對，五千聲望，隨機抽取的功法是紫級，而完整九陽，是江湖上的至高功法，怎么可能相同呢。
就是不知……殘篇能不能練。
蘇衍想著，試圖將經驗值加上去。
系統的提示音馬上響起：
【叮！功法太過不完整，無法使用經驗值入門，請宿主自行領悟。】
呃……
離譜，沒法用啊。
白激動了，系統還真特么有點坑。
想著，蘇衍再度望向腦海中的功法。
殘篇就殘篇吧，沒有系統，自己也不是不能領悟。
他又不是玩家，只能用經驗值升級的。
自己可是個npc啊。
思忖間，蘇衍只感覺無盡奧妙涌上心頭。
橙級功法不愧是橙級功法，哪怕只是殘篇，都讓他覺得受益頗多。
其實自己原本悟性也算不錯的，不然也不會被神劍仙猿穆人清看上，收入華山劍宗的門墻，還將自身所學傾囊相授。
可……或許是真的如系統所說，這個殘篇實在太殘了點，好多都不成章法，東一塊，西一塊的。
沒過多久，蘇衍便感覺頭昏腦漲，暈暈乎乎。
還是武學根底薄弱了，要是境界高，哪里會出現這種事情。
甚至……等級高以后，根據這殘篇，推演出完整的九陽，也不是不可能。
只可惜，自己現在沒那能耐。
不管如何，先收著吧。
聲望值上漲是好事。
證明自己的行為是真的有效果。
接著搞事情，玩家降臨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呢。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獨孤九劍》！
想起這門橙級武學，蘇衍心中一片火熱。
“走！咱們去華山！”
……
……
說實話，一路上并不怎么平安。
蘇衍覺得，自己相貌像是突然間被泄露出去一樣，大家都特么像是知道了自己是誰。
更是不要命的，想對他動手。
這幫家伙瘋了不成！
他們不知道，自己打敗了嵩山三大太保聯手嗎？
不知道田伯光死在自己手上嗎？
不知道丁勉被他砍了只手，費彬嚇到遁逃嗎？
涌過來的，都是些臭魚爛蝦啊。
能擋自己一劍不？
蘇衍頗覺得無奈，他看向身前，一個白須老者，捂著自己斷臂，怒視著他。
不，也不能說怒視吧。
其中也帶著驚懼。
畢竟這貨和自己剛一照面，就被砍了只手，換做是誰，都不可能不害怕。
“話說……左冷禪的獎勵就這么誘人？
一個個的……至于嘛？
一窩蜂過來，挺煩。”
蘇衍只想早點上華山，沒空和這些家伙糾纏。
“魔教妖人，諸多武林正道同門，理當誅之……老夫只是相應左盟主號令！”
那老者面色漲紅，厲聲道。
他一副正義凌然的表情，但……不過片刻后，就見到蘇衍稍稍動了動劍柄。
一下子，便不自覺后退開來，驚惶的感覺無法抑制。
本以為，衡陽劉府上的事情，只是傳言，未必為真。
嵩山派三大太保，哪這么容易死的，還一擊就是三人梟首。
沒錯，他聽到的版本就是這樣。
據說嵩山派攜勢壓人，張嘴便要誅滅衡陽劉府滿門，魔教妖人曲洋也跑不了。
然后這人站出來，直接和嵩山三太保對著干，一人一劍，滅了數百嵩山弟子，那三人也無法幸免。
怎么可能有這種事呢！
荒謬！
以老者的眼界，只覺得……能把武功修煉到這個境地，那還是人嗎？
鬼神都都不過如此吧！
只不過……而今親身面對，卻是發現自己想岔了。
或許……傳言是真的也說不定。
總之……他面對這魔徒，壓力極大！
斷掉的左肩膀，無時無刻都在提醒他，這人的恐怖。
蘇衍一步步緩緩朝前走，那老者便一步步后退，大義凜然的表情，也繃不住了。
面龐上，漸漸有驚恐之意涌現。
周遭……曲非煙和林平之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幕，只感覺可笑。
這是第幾個不知死活的了……
一個個……都覺得自家師父是徒具虛名，想著踩著上位。
就算謹慎點的，也不過是多人一起圍攻，要么是毒蟲什么的……
說起來，這根本沒有差別，只能白白丟掉性命罷了。
那什么嵩山左盟主，也不過如此……
自己不下場，偏偏讓別人來。
特別是曲非煙，小姑娘現在特別不屑，只覺得……整個嵩山派都矮小起來。
在大哥哥教導下，報仇……應該是很快的事情。
“左盟主號令……早晚有一日，我要上嵩山會會他。”
蘇衍笑道，這也是實話，不過要等他拿了獨孤九劍之后了，提升點戰力再說。
也可以去華山劍宗那里叫幫手。
那老者默然，他只感覺蘇衍身上的氣勢越來越盛，直讓他喘不過氣來。
就在他覺得，自己馬上要喪命在這里的時候，蘇衍又開口了。
“今天……我不想再殺人，你走吧。”
“什……什么？”
老者愣住，有些不敢相信。
“我放你一命。”
蘇衍重復了一遍，他殺的人已經夠多威懾力已經有了，現在……應該是想辦法，把所作所為給傳播出去，提升聲望。
這老者……在一些江湖門派中，也算地位不低，正好是個宣傳的活靶子。
至于說，別人不信怎么辦。
那個斷臂就是證據！
除非他回去后，不去見任何武林中人。
那老者沉默，而后轉瞬便走，速度之快，讓得蘇衍都感覺愕然。
……
……
這次過后，來追堵他的人，便少了很多。
蘇衍等人還算平安，就這么緊趕慢趕，整個華山便出現在眼簾當中。
他們沒停留，很快悄悄上了玉女峰。
蘇衍所找尋的思過崖，其實就是玉女峰頂的一處危崖。
上面光禿禿的，寸草不生……也沒什么鳥蟲。
“師父……這就是你說的，藏了很多武功的地方？”
曲非煙歪著腦袋，詢問。
她打量周遭，很是疑惑。
這地方，一看就藏不了什么武功。
“別急。”
蘇衍一笑，心中也越來越激動，他朗聲開口，“風清揚風師叔在嗎？
華山劍宗弟子，蘇衍前來拜見。”
蘊藏著內力的話語很快傳遍八方……
可……他們只聽見回音響起，除此之外，寂靜無聲。
沒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