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聞欣消息發出去沒多久，谷雨就回復了。

兩人約了家餐廳，照舊是谷雨來接她。

姜聞欣等谷雨的時候，手機響了，看見備注那一瞬間，她恍惚數秒，才接了起來：“喂，怎么了？”

她現在沒有完全沒有喊“老公”的興致，語調也冷漠許多。

宋云墨耐著性子問：“晚上跟谷小姐吃飯要到幾點？我去接你。”

“我們到幾點不確定的，你不用再來接我，挺麻煩的。”

“我接你麻煩，谷小姐送你回家就不麻煩？宋太太，朋友和丈夫，誰才是更加親密更應該被你麻煩那一個，你難道搞不清楚？”

姜聞欣完全沒料到自己突然會被教育。

至于誰更應該被麻煩，這個問題她一點都不想跟宋云墨討論。

姜聞欣沉默數秒，開口道：“你想來就來吧，八點鐘，上江烤魚店。”

“嗯。”

“掛了。”

結束通話，她突然覺得和宋云墨之間的相處是如此的沒意思，甚至還不如一開始。

一開始的時候，她還會跟他吵鬧頂嘴，雖然牽動的是憤怒情緒，但總讓人覺得精神滿滿，現在……好像變得死氣沉沉。

姜聞欣覺得自己心態都跟著變了。

她有時候覺得笑都笑不出來。

見到谷雨的時候，她情緒好像也不高，姜聞欣坐在副駕駛上，看著開著的閨蜜：“小雨，你怎么了？不開心嗎？”

“有點吧。”

“工作？”

“感情。”谷雨說。

她沒有讓姜聞欣繼續猜下去：“最近總覺得我和秦易仰之間的關系像是情人和金主，一開始是地下戀現在變成了見不得人，而且我了解他的生活圈子好像也很少。”

說到這里，她自顧地笑笑：“欣欣，你說女人是不是都這樣？剛開始容易滿足，后來越來越貪心，總想要占有更多了解更多。”

“可能是你喜歡他比一開始多了，依賴也是。”

姜聞欣這句話說出口，忽然覺得有什么東西重重地敲擊了一下她的心。

她怔愣數秒，垂眸抿唇。

谷雨笑：“你最近好像安靜了很多，不在我面前罵宋云墨了，現在的婚姻生活是不是很幸福？”

“拉倒吧，我現在又想離婚了，只不過跟宋云墨簽了個鬼七八糟的永久夫妻協議，現在離不掉，得找個理由借題發揮無理取鬧才行，那樣就能自由了。”

“你這話聽著，怎么離婚和玩鬧一樣？”

姜聞欣嘆了口氣。

她想離婚，得先問問舅舅沈氏實業怎么樣了才好。

吃飯的時候，姜聞欣和谷雨都挺喪的。

兩人各懷心事，也不怎么聊天，飯后才七點鐘，姜聞欣說宋云墨來接她，讓谷雨先回家就好，谷雨也沒堅持，撤了。

姜聞欣坐在餐廳，看谷雨離開后，拿出手機給舅舅撥了電話。

“欣欣，怎么了？”沈鵬耐心溫和的聲音傳了過來。

姜聞欣臉上牽出幾分笑，不答反問：“舅舅，最近沈氏實業怎么樣？你有沒有聽宋云墨的對公司的建議啊？一切還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