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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王者時代:英雄書卷

離夢長安第六章廢坊

公孫離自然是時常混跡鬼市的熟客,手上還搜集了一份厚厚的陰隱客名單。

唯一麻煩的是——

人家陰隱客也要睡覺,這個時辰已經鉆入被窩醞釀睡意,準備就寢,愣是被她挖了出來。

念在公孫離給的引路紅封還算厚實的份上,陰隱客才將那股名為床氣的怒火壓下去。

半刻鐘后——

陰隱客指著巷內道:“喏,你們一直往前穿過那道機關門,門后就是鬼市了。”

“多謝引路。”

公孫離微微頷首。

一行人一同進入鬼市。

如果說夜幕下的長安城整齊宏偉,璀璨繁華如星海,那么地下鬼市就是個滿目猩紅、氣氛瘋狂的自由之地。隨處可見人、魔、混血魔種、形形色色的機關,還有一言不合拔刀干架的。

同在鬼市,公孫離留在馬車上的機關造物正好能派上用場。

他們循著指引一路前行。

途徑一處整體呈黑色的奇怪建筑,稍稍靠近,建筑門后還傳來陣陣高亢的吶喊聲和加油聲。

連景像個好奇寶寶般對什么都感覺新鮮。

“這是什么鋪子?生意如此之好,這般熱鬧……”

公孫離進入鬼市后一直繃著神經,聽到這話也是忍俊不禁。

“生意鋪子?這可不是,這是一處地下斗場。”

“這就是傳聞中的地下斗場?”連景好奇得朝地下斗場門口張望,“我來長安城路上還聽說地下斗場沒有格斗規(guī)則,一切手段皆可,力量至上,百無禁忌,常有參賽者因此丟了性命……”

年輕人哪有不熱血的?

連景嘴上說著地下斗場如何危險,眼底卻寫著躍躍欲試。

公孫離道:“這個我不太清楚,阿虎倒是經常參加,未有敗績,他對地下斗場了解更多。”

裴擒虎時常鉆到地下斗場打拳磨礪自身,不僅有免費的對手陪他操練,贏了還能賺錢,一舉兩得。公孫離對打打殺殺沒多少興趣,少數幾次出入地下斗場也是任務需求。

連景沖他抱拳,玩笑道:“裴郎君英武。”

“嗯,你也不賴。”

連景的夸獎,裴擒虎照單全收。

仔細觀察,便會發(fā)現他碎發(fā)間的耳朵不知何時充血泛紅。

四人起初還會說笑兩句,但隨著位置越來越偏僻、荒廢、破舊,表情逐漸凝重起來。

“阿離,確定是這個方向沒錯?”

公孫離低頭看著測香羅盤:“應該沒錯。”

這時,楊玉環(huán)眉眼一凌,提醒其他人。

“有人來了。”

眾人躲起來,過了半晌才有一列包裹嚴實的持槍護衛(wèi)巡邏經過。

待他們徹底走開,裴擒虎納悶道:“鬼市到處都是破敗遺棄的坊區(qū),誰會在這里安排巡邏?”

公孫離道:“正因如此,這才說明我們沒有走錯。”

雖是鬼市隨處可見的破敗坊區(qū),守衛(wèi)卻異常森嚴。

誰能說這里頭沒有貓膩呢?

公孫離猜測道:“看這情形,田春的老巢多半在廢坊墳冢。”

鬼市隱于長安城之下,此處各方勢力交錯、魚龍混雜。

生活于此的,不是被流放的罪犯、來去如風的豪俠傭兵、精于計算的黑心商販,便是醉心沉迷禁忌機關實驗的機關師,為掩藏行蹤,他們中大部分老巢都設立在人跡罕至的廢坊墳冢。

測香羅盤也恰好指向此處方位。

“廢坊墳冢?”連景好奇道,“那是什么?”

他雖是機關師,但對長安城秘辛所知卻不多,大部分還是道聽途說來的,可信度不高。

公孫離壓低聲音:“長安城的坊市并非一成不變,有新坊市誕生,自然會有舊的坊市因為諸如養(yǎng)護經營不善等理由而落敗,淪為廢坊,墜落到地下世界。久而久之形成廢坊墳冢。”

一行四人避開巡邏護衛(wèi)來到一處明顯有些年頭的廢坊屋頭。

公孫離提醒眾人:“你們都謹慎些,目的地應該就在附近。”

根據測香羅盤的指引,附近這片地方是反應最大的。

也就是說,他們離田春老巢不遠了。

“這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還真對得起‘墳冢’二字。”看著腳下木材腐蝕嚴重、破敗似廢墟的瓦檐建筑,連景默默提氣輕身,每走一步都提心吊膽,生怕自己一個不慎踩空掉下去。

然而,正所謂怕什么來什么。

身邊忽而傳來一聲短促的聲音,嚇得他汗毛激靈,扭頭看向裴擒虎。

“裴郎君,你這也太不小心了……”

他沖著右腳踩空,半只腳陷入裂隙的裴擒虎伸出手。

裴擒虎借力將右腳抽出來,嘀咕道:“俺哪里知道瓦片下面還藏著個洞……”

洞?

公孫離聽到這個字眼兒湊了過來。

抬手將裴擒虎踩碎的瓦片清理干凈,果然看到一個巴掌大的圓孔。圓孔開在屋頂角落,位置隱蔽,不注意還真容易踩到。看邊緣形狀不像是房屋破敗形成的,倒像是人為鑿開的。

人為……

鑿開的?

公孫離臉色微變,也來不及說什么,沖著其他人比劃了個手勢,速速離開原地。

楊玉環(huán)生性清冷寡言,極少會好奇主動詢問,但裴擒虎卻是個憋不住的。

他湊上來問道:“阿離,剛才那屋子不對勁?”

公孫離給他解釋:“我們大概是‘誤闖民宅’了。”

“誤闖民宅?”

裴擒虎聲音一揚,被公孫離急忙阻止,他反應過來就心虛地壓低嗓子。

“有誰會住在這種破地……”

話未說完,裴擒虎就想到一種可能,硬生生將剩下的字眼咽了回去。一邊尷尬地嘿嘿憨笑兩聲,一邊撓著后腦勺道:“那、那等我們完事兒了,回頭幫這戶人家將屋頂補上吧。”

一側的連景不知腦補了什么,也露出些許歉然。

他的腦洞顯然是跟裴擒虎撞到一塊兒了。

公孫離眼皮一顫:“補屋頂?”

裴擒虎道:“畢竟是俺不小心把人屋頂踩破的……”

公孫離幾近無語。

“阿虎,你要去修我沒意見,但被主人家追打的時候,你可別拉我下水。”

連景反應快,一聽公孫離這話就知道有問題。

“那洞不能修?”

他還以為屋子主人是哪個乞丐。

乞丐生活困頓,找個能遮風避雨的地方不容易,他們壞了人家屋頂自然得修好。

公孫離搖了搖頭:“不能,那屋子多半住著個純血魔種。”

“純血魔種?”連景對這個詞不陌生,但他也知道純血魔種在長安城屬于稀有物種,極其罕見,回想那屋子的破敗模樣,不由得咋舌,“那得混得多慘啊,才住這么破舊的屋子……”

還是個廢坊高危建筑。

住在這里也不怕哪天屋子塌了,還省了喪葬費?

公孫離無語:“這跟混得慘不慘無關。在長安城這片地界,純血魔種必須要受三司監(jiān)管。那些不愿意被約束的純血魔種,大多會選擇住在地下世界的廢坊,廢坊的機關造物在墜落之初就被拾荒者清理干凈了,正適合他們住。據我所知,純血魔種會在住處屋頂或者墻面鑿洞,夜間月色入戶,借此提醒自己光塔之民的身份……在長安城,也就他們一族有這個習慣。”

看到那個洞,她便知道這屋子可能住著、或者曾經住著個純血魔種。

擔心橫生事端才讓其他人盡快離開。

連景是個耐不住好奇心的:“住在廢坊就不用被三司盯梢了?”

公孫離便科普一番:“因為據說鬼市主人是位經歷過奇跡戰(zhàn)爭的強大純血魔種,能力特殊,形態(tài)莫測,連三司密探都不知道其真實身份,對鬼市頗為忌憚,純血魔種在這里受其庇護。”

地下鬼市可是三司都無法掌控的自由之境。

連景一副受教了的表情,一邊哦著應和,一邊點頭。

“公孫娘子學識淵博,小可佩服。不過,我這里還有一個疑惑,既然鑿洞是純血魔種的習俗,方便月光入室,那為什么還用瓦片遮擋?因為住在那里的純血魔種出門辦事兒了?”

人不在家里,所以將洞遮著?

裴擒虎也覺得奇怪。

“要不是瓦片遮著,俺也不至于踩空啊。”

“瓦片遮擋?”

一語驚醒夢中人。

公孫離被二人一番提醒,思忖片刻,霎時腦中靈光閃現,意識到哪里不對勁。

“等等——我們調轉回頭!”

“啊?回去?”

怎么又回去了?

連景和裴擒虎都詫異地看著她。

時間緊迫,公孫離匆匆解釋:“混鬼市的,自然都知道純血魔種喜歡在居住的地方鑿個洞,于是,便給人造成一個錯覺——屋子鑿洞便是純血魔種的住處,一般情況下都會主動避讓。”

裴擒虎迷惑反問:“這不對嗎?”

公孫離道:“當然不對,會鑿洞的又不只是純血魔種,也有可能是有心人故意為之,假冒純血魔種的身份,嚇退誤闖入的拾荒者。測香羅盤無法精確顯示目標范圍,有一定誤差,而剛才的屋子就在誤差范圍之內。我們回去看看,即便那里不是田春老巢,也差不遠了。”

一直沉默的楊玉環(huán)突然開口。

“那瓦片呢?”

如果鑿洞真是為了嚇退人,為何又用瓦片遮擋,豈不是多此一舉?

不待公孫離開口,楊玉環(huán)神色平靜,不帶一絲波瀾道:“那防的就是我們了,這會兒貿然回去,恐怕會和巡邏護衛(wèi)撞個正著,興許還有什么機關陷阱等著。阿離,再耐心等等。”

公孫離三人神情凝重但也知道分寸。

她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往日溫柔明亮的眸子變得堅毅而鎮(zhèn)定。

她暗中蜷縮手指,握緊傘柄,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隱約發(fā)白,借此壓下內心的不安與躁動。

“嗯,我知道。”

沒過多久,有一隊護衛(wèi)從四人藏身附近巡邏經過,為首之人的聲音愈來愈近。

“你去這邊看看……”

“你們倆去那邊……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家伙……”

“你、你、還有你,跟我來……”

他們明顯發(fā)現了什么,個個嚴陣以待,戒備情緒高漲。

見護衛(wèi)首領在那兒發(fā)號施令,有條不紊地安排下去,連景緊張地捂住口鼻,生怕呼吸大點兒會暴露位置。一番地毯式搜索卻一無所獲,徘徊了又徘徊,確信沒有收獲才轉戰(zhàn)他處。

待他們走遠了,楊玉環(huán)才對公孫離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做了個無聲唇語:“阿離,可以了。”

危機暫時解除,一側的裴擒虎抬手抹了一把汗水,又將滿是粘稠汗液的手掌在衣擺來回擦拭,嘟囔著抱怨:“剛才真是兇險……”差點兒以為他們幾個要暴露了,幸好是虛驚一場。

這些護衛(wèi)磨磨唧唧,害得他連大氣都不敢喘,真讓人受罪。

連景也跟著長舒一口氣,活動了一下筋骨。

“畢竟是田春的老巢,老巢不多安排人,他養(yǎng)這么多人吃閑飯?”

裴擒虎:“不是說田氏落魄很多年了?還能搞這么大排場?”

公孫離道:“破船還有三千釘,這種老牌機關世家即便落魄了,底蘊也非常人所能想象,更何況田春還積極攀附其他貴族世家,互有利益往來,暗中也不知道得到多少資助……此處又關系到他的身家性命和前途未來,再窮也要砸錢將這里圍成鐵桶,滴水不漏的……”

“鐵桶?滴水不漏?”裴擒虎沖著她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白牙,“俺們還不是潛進來了?”

瞧著得意洋洋,喜形于色的小伙伴,公孫離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虎,別大意。”

即便裴擒虎是堯天小隊中的核心戰(zhàn)斗力,但雙拳難敵四手,被一群護衛(wèi)圍攻也會有陰溝翻船的風險。他們對田春的情報太少,僅憑他是機關師這點就能猜得出來,田春的老巢會布滿多少奪人性命的機關陷阱。前方也不知道他老巢有多少魑魅魍魎等著他們,必須要謹慎。

裴擒虎可不覺得自己這是大意。

“打個賭,俺要碰見那個田春老家伙,肯定能打得他滿地找牙。”

連景不贊同:“那是我的仇家,他要找牙肯定是我打的。”

想到機關師五花八門的難纏手段,裴擒虎將反駁的話咽回肚子。

“誰打都一樣。”

公孫離出聲打斷二人的幼稚對話。

繞過森嚴的守衛(wèi),一行四人謹慎靠近那處廢宅附近。

公孫離先釋放一只極小的機關造物打頭陣,確信屋內無人才對著其他三人打手勢。

“沒人,可以進。”

“公孫娘子,你不是機關師怎么也帶這么多機關造物?”

連景按捺不住好奇心,先前與公孫離交手,他便發(fā)現這位娘子不簡單了。

公孫離抿唇不語,她用機關造物多是為了刺探情報,但這個理由不能明說。

幸好這時候裴擒虎默契插了進來,幫忙岔開話題:“嘿,長安城機關滿地走,誰不用機關造物啊?你好奇這些作甚,快走快走,晚了田春那幫走狗又該折返回來了……”

公孫離拍他肩頭:“阿虎,別烏鴉嘴!”

楊玉環(huán)道:“烏鴉嘴?”

公孫離:“就是好話不靈壞話靈。”

楊玉環(huán)淡淡道:“那就說不準了。”

裴擒虎氣得差點兒蹦起來:“喂喂喂,我還是不是你們最好最值得信任的伙伴了?”

楊玉環(huán):“弈星。”

公孫離點頭贊同:“對,阿星明顯比你靠譜。”

裴擒虎氣得紅發(fā)都要炸了。

但一想到那個年紀不大,個子不高,下棋賊兇的弈星,再多話也只能憋回去。

四人接連跳入那間廢宅屋子。

這地方也不知道廢棄了多久,地面、廢棄的矮桌積滿了厚厚一層灰。

公孫離小心捻了一點兒灰,仔細感受灰塵觸感,若有所思,低聲喚來連景:“阿景。”

“何事?”

連景有些潔癖,剛一入屋就皺了眉頭,手指掩著鼻尖,小心避開那些矮桌。

“麻煩你查查附近有無機關開關或者密道,阿虎你負責放風。”

裴擒虎正在伸頭四處張望,準備大干一場。

聽到這指令,他一臉狐疑地指了指自己,神色隱約有點兒委屈。

“阿離,為什么啊?”

讓他放風是不是太大材小用?

公孫離不客氣道:“防止你添亂。”

她這是有“先見之明”,面對這種細致的活兒,阿虎明顯更擅長添亂。

裴擒虎:“……”

楊玉環(huán)投來詢問的視線,似乎在問自己要做什么。

公孫離:“玉環(huán)姐姐檢查那邊,我跟阿景負責這邊,挑灰塵略薄的地方找,盡快搞定。”

“為什么要找灰塵薄的?俺瞧著不都一樣?”

裴擒虎以手做棚,盡職盡責地望風,嘴上也沒閑著。

連景倒是猜得出來為什么:“公孫娘子心思玲瓏,如果屋內真埋藏了機關或者人為走動的痕跡,那部分的灰塵肯定沒有其他地方厚。我們時間不多,只能這般取巧,效率高一些。”

三人對公孫離的安排沒有異議。

連景作為唯一的機關師,只覺得肩頭重擔又沉了許多。時間緊張,巡邏護衛(wèi)隨時可能回來,他只能爭分奪秒地搜尋,所幸運氣不錯:“公孫娘子,你來看。此處地磚手感與別處不同……”

盡管地磚都做了專業(yè)偽裝,但對專業(yè)機關師而言卻不難分辨。

公孫離用指腹觸碰,并無發(fā)現,于是屈指輕敲去體悟二者不同。

果然,一處聲音較清脆,一處聲音較沉悶。

差別極小,耳力差點兒都分不出來。

這一發(fā)現讓公孫離略略松了口氣。

有進展就好,證明調查方向沒有錯。

楊玉環(huán)那邊也有了新進展。

“阿離,你來這里看看,這里的灰塵有問題。”

王者榮耀妙筆計劃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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