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開學考試成績公布,紀慈沒有好好準備,自然考的不盡如人意,但好歹有個英語和語文拉著分,也不至于差到哪里。看完自己的成績,紀慈坐回位置上,開始移桌子,剛剛汪煙讓調位置,紀慈從第一組平行搬到第二組。剛移完桌子,坐下來,整理剛剛發的新書。旁邊的沈之也看完成績,回到位置上,移完桌子第二組和第三組中間的兩個人靠的還是比較近的,相當于同桌了。剛巧,紀慈和沈之就是靠的比較近的那兩個人。
沈之朝紀慈打了個響指,笑嘻嘻,“嘿,一號,你考的不咋的啊。”
這人居然看了自己的成績,紀慈走到前面,看了一下成績表,沈之和紀慈兩個名字一下一上。
走回來,敲敲男孩的桌子,“比你高,十六號。”
沈之愣了愣,紀慈扎著高馬尾,說完這句話,還得意地甩了甩自己的馬尾,繼續收拾新書,那驕傲的小表情,很像自己家那不可一世的小羊崽子,看的沈之彎了彎嘴唇。
小羊崽子紀慈收完書,趴桌上睡著了。
晚上回到家,紀慈開學考試考的不那么理想,自然免不了媽媽一頓啰嗦。
高二文理分科,喜歡生物的紀慈自然選了理科,但同時,紀慈的物理有些慘不忍睹。當初告訴發小,還被他好一頓說,你這個物理你怎么敢選理科的。
第二天正式上課,除了汪煙這個班主任比較嚴,其余老師還是蠻好的,語文老師是一個有趣的小老頭,天天懟天懟地懟學生,數學老師是一個中年婦女,人挺和善,就是教學水平一言難盡。物理老師胖乎乎的,生物老師滿嘴跑火車。
日子一天天過去,紀慈迎來了高二第一次月考。
月考的考場是由開學考試的成績來決定的。故而考的不那么好的紀慈自然考場排在了末尾幾個。但紀慈對此還是看的比較開的,在哪個考場不重要,不影響自己考試。順便看了一下同考場的,找找有沒有一起的小姐妹。結果看到自己名字下面,“沈之”兩個字赫然在列。
“紀慈。”頭頂上一道聲音,像是在自言自語。
紀慈抬頭,沈之正在看考場信息,看見她,笑著說,“好巧啊,一號,我們在一個考場。”
紀慈,“……我不叫一號,我叫紀慈。”
沈之,“哦,好巧啊,紀慈,我們在一個考場。”
紀慈,唉,孽緣啊。
考試那天,紀慈早早收拾好文具,拉著小姐妹的手,一起去考場。
第一門考語文,紀慈還是比較擅長的。考完距離下一門考試還有二十多分鐘,班里相熟的幾個人堆在一起討論起試卷來。
紀慈班里有個女生,紀慈記得,叫蘇艷,拉著紀慈的手,跟另外一個別班的好兄弟笑著說,笑容中帶點諷刺,“這是紀慈,我們班一號,還和我們一個考場呢。所以一號也不是那么厲害啊。”
紀慈皺皺眉,想將手從她那邊抽出來,大姐,我跟你熟嗎。但是蘇艷握的緊,根本掙不開。還一副我跟你很熟,我們是姐妹的樣子。
紀慈臉色頓時不大好看,冷聲,“松手。”給你臉了,盤古開天辟地都沒有你這么大的臉,我在哪里考試管你什么事啊。這邊弄得動靜有點大,周圍很多人都看過來了。蘇艷臉色有點掛不住,只能松手,紀慈捏捏手臂,看了蘇艷一眼,轉頭就走,聽見蘇艷在背后說,“不就是一號嗎,拽什么拽,還不是和我們一個考場。”本來轉頭走的紀慈,聽見這話轉過身,冷冷看著蘇艷,本想放過你,沒想到你這么不知死活,活動活動手腕,正準備一巴掌揮過去。雖然我打人不行,但你該打。
考試準備鈴聲這時悠悠的響起來。監考老師進教室,“都回自己位置上坐好,準備考試。把與考試有關的書都交上來。”
經歷了剛剛的事情,紀慈寫卷子時只覺胸中有一團火,無處發泄只能對著卷子,下筆極重。
考完試,紀慈收拾完東西,走到樓梯口,沈之和他的兄弟也正好經過她身邊,沈之低聲,“別跟她一般見識,實力說話。”說完,在背后比了個拳頭。
本來一腔怒火的紀慈,看見這個,有點想笑。
隔兩天,月考成績出來,紀慈考了班上第十。蘇艷,倒數。
自此之后,蘇艷倒是再也沒來找過紀慈麻煩,畢竟,實力說話。倒是,沈之憑借自己那篇高分作文,考了班上第七,得意了好一陣子。天天在紀慈面前嘚瑟。但平心而論,沈之那篇作文確實寫得好,文采斐然,直到現在,紀慈依然記得那篇驚艷自己的文章。不過后來,紀慈找沈之要那篇文章借回去復印,這貨給的答案是,沒了,早丟了。你要,再寫一篇給你。
紀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