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謝謝你？”

顧予也沒繼續敲字，停下來跟女神經嘮嗑，見她一點都沒打算寫卷子的心思，顧予又指了指她的手機。

“顧警官，我們現在孤男寡女的，你確定不要做點什么嘛？”

“我剛剛涂了口紅，你想不想嘗嘗口紅的味道？”

“我的口紅有水蜜桃味哦，真不考慮考慮？”

還對夜綰抱有一絲期待，認為她改過自新的顧予：“……”

是他錯了。

被氣的腦殼疼，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打算直接合上筆記本，走人。

夜綰上手按住要合上的筆記本，收起了剛剛的玩笑：“好了好了，我不鬧了，顧警官，你繼續。你繼續。”

然后，夜綰就真一道題一道題對著手機做了起來。

蜷在桌子角落，好小的一只。

見她安分許多，顧予也繼續出試卷。

碩博連讀已經過去兩年了，高中的知識點記憶的有點混亂，再加上現在教育制度的改革，出物化生卷子的時候，顧予還是查了現在很多的資料書的。

夜綰就在旁邊一邊玩一邊做。

要么把筆噘在嘴上，要么就在手里轉筆，聲音呼呼響，反正就是沒一個認真做試卷的樣子。

一開始夜綰就把顧予出的卷子大致看了一下，出的確實有含量。

不過對于夜綰來說，除了最后一道大題過程有點煩，其他都是小兒科。

大概做到了后半程，夜綰就坐不住了。

腦袋里突然就想到了剛剛進門時顧予問她的話，有些好奇。

再多做了兩道大題目，只剩下最后那道還算難的題目，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側頭看向顧予。

第一眼還是盯著他的下顎線仔細的打量。

真的絕。

巨絕。

“顧警官，你剛剛問我的能力形態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顧予敲鍵盤的手下意識一頓，看著顯示屏的眼睛里多了分驚愕，轉而又消失不見。

大概過了三秒，顧予才重新打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答：“之前看的書。”

夜綰信了，似懂非懂的點頭：“這樣啊，難怪我們顧警官那么聰明。”

顧予敲字地手有些抖，眨眼的次數比平時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其實這也不是什么秘密，當初選彼岸花的時候，我還猶豫了。”夜綰玩著筆，在白紙上畫出一道又一道線，“對了，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選彼岸花啊？”

夜綰眼睛睜得大大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顧予的方向靠。

兩人之間只有一拳之隔。

突然意識到什么，顧予假裝咳嗽出聲，用手捂著嘴，暗暗呼氣，“為，為什么……”

或許是對顧予過分信任，夜綰并沒有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大腦里也是有什么就說什么：“我覺得它挺好看的。”

“就這樣？”

夜綰點頭，轉眼間，一向靈動得眸子，突然變得有些深沉。

睫毛微微垂下，陰影打在她的眼瞼出，有一種說不出的立體感。

她到現在都不能輕易使用她的能力，她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若是使用以后的后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