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

因為案子的特殊性，昨晚參與抓捕的所有人一大早就聚到了會議室里，針對毒販的做法還有血族的參與都做了相應的部署。

開了近一個小時的會議，大家都按照說好的兵分兩路，一隊由顧予帶著去審問室直面毒販，另一隊由宮離帶領去接應境外的分警。

顧予昨天送完夜綰回去以后，有些輕度失眠，好不容易睡著了，又被訂的鬧鐘給鬧醒了，加起來不過才睡了四個小時。

簡單的穿戴好以后，就拿起外套往警局趕，順便買了份雞蛋灌餅，邊走邊吃。

此刻，眾人正在前往審問室。

“顧隊，你說血族干涉那些毒販的交易，是不是有什么企圖啊。”

說話的是跟在顧予身后的蘇翎鈺，是去年剛轉正不久的新警官，實習過程中，顧予是他的直屬上司。

“目前沒有更多的證據，不好定結論。”顧予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在審問室門口停了一會兒，確定狀態良好以后，才帶著蘇翎鈺還有另外一個審查員進去。

審問室里，疤哥早已經被帶到，此時正坐在顧予他們對面，雙手被銬著，腳也不能隨便動。

大概是昨晚受的傷太嚴重，一夜之間，疤哥的臉上有說不出的蒼老，胡渣沒有修剪，蓬頭垢面，就連那張帶有傷疤的臉，也沒有了第一眼看上去的兇狠。

目光里只剩下空洞。

“說吧，為什么做這種地下交易？”顧予跟蘇翎鈺等人互相點頭示意，把錄音筆打開放到了一旁的桌上，就淡定地望向了對面疤哥。

那張俊顏上，有些不可言說的壓迫。

疤哥似乎也知道事已至此，掙扎也沒了用，便把該說的不該說的統統都交代了出來。

他可以茍活一生，可他的那些兄弟們，都是因為自己才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他心里有愧。

疤哥：“沒錢，加上有過癮，索性就干上了。”

顧予：“交易過多少次？”

疤哥：“沒多少次，單子數量不多，但是里面的東西卻很足。”

顧予：“交易的那幾次，都是在什么地方？”

似乎是時間久了，疤哥稍微想了想，憑著大概的記憶說了四個地點，最后一個是凌都。

同時，顧予抬起了一直垂著的目光，極具侵略性的目光直接對上疤哥有些怯懦的眼神。

顧予：“那在境外被抓以后，是怎么逃出來的？”

雖然疤哥一直在自我催眠，逃不掉的終究還是沒逃掉。

不過聽到顧予這么問，他的眼底還是浮現出了一抹詫異。

昨晚夜綰把他逼成了那樣，就是為了問出在他們背后幫忙的人。

被帶到審問室的時候，疤哥還猜測夜綰跟顧予是一伙的。

沒想到，夜綰什么也沒有跟顧予說。

“那個吸血鬼沒跟你們說嗎？”疤哥反問，雙手緊握，盡量顯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吸血鬼……

顧予的眸子沉了沉，桌上的手難耐的端起了一旁的水，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才放下：“我們還沒來得及交接，你再說一遍。”

坐在旁邊的蘇翎鈺意外的看了眼顧予，沒被顧予注意到，卻意外地和另外一個審查員撞上了目光。

兩人的眼神里都帶著詫異。

昨晚他們就猜到顧予跟夜綰是認識的，因為夜綰協助他們捉拿毒販，他們也就沒有往深處想。

畢竟，血族警察也不少。

不過現在聽顧予這么一說，蘇翎鈺確實覺得那個夜綰不簡單。

而且顧予剛剛還喝水了。

要知道，顧予在審問的時候，是不喜歡喝水的，因為會影響速度，而且麻煩。

可剛剛……

“司墨家族的人。”疤哥也沒有拐彎抹角了，把逃出去之前那個人跟他說的話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

他還記得，那個人無視了禁閉室，一下子出現在窗口，他看不清那個人的臉，隱隱的臉部輪廓在月光下也只能打出一抹白光，不過他確信，那個人一定不會丑到哪兒去。

…

“被抓進來的感受不好受吧，在這個圈子里混跡了這么久卻因為運氣差而被抓住，換誰心情都不會好。”

“我知道你們缺錢，做這行也是迫不得已，難道你們真想打算在牢里過一輩子？”

“我這有個辦法可以幫你們逃出去，不過要看你們自己愿意不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