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樂語不免地覺得她悲哀,張樂語見過的女子,大多都是獨立自強,特別是她以前的同學,處理事情一點也不拖泥帶水,行事作風雷厲風行。
若不是看到丞相小姐,張樂語也不會相信這世上竟然真的會有一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如此地卑微。
世界這么大,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因為這事,張樂語這一路上都悶悶不樂的,沈煜承十分默契地沒說話。
突然沈煜承問道:“你喜歡我嗎?”
張樂語停下腳步,四周人群的嘈雜聲早已被拋之腦后,她的眼中只有只有面前這個極致溫柔的男人。
沈煜承的話問得小心翼翼,這么多天他終于還是忍不下去了,他迫切地想知道答案卻又害怕那個答案。
張樂語看著面前忐忑的男人,堅定地講心中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我喜歡你,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雖然在心里已經演練過好幾十遍了,但是真的說出來時張樂語還是覺得十分羞恥。
張樂語從來沒這么窘迫過,在遇到沈煜承以前,她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會愛上其他人。
對于愛情這種東西,張樂語初中時還曾憧憬,但自從上了高中以后她開始懷疑自己真的能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人嗎?
沈煜承驚喜若狂,若不是現在在大街上,他甚至想抱著張樂語轉他個三四圈。
他一掃前幾日的陰霾,容光煥發。
……
“公子可要猜燈謎?五十銅板猜一次,獎品便是我身旁的這蓮花花燈。”攤主微微側身。
那蓮花花燈被白色的錦帛纏著,那燈芯里的蠟燭在不斷地燃燒,發出柔和的燈光。
細看下,張樂語還在花燈上看到了一句詩“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
張樂語忍不住看了一下沈煜承,后者顯然也是看到了那詩,果斷地拿了五十銅板出來給了攤主。
攤主笑嘻嘻地遞了一張紅色的紙條給沈煜承,沈煜承將紙條打開,只間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打一四字成語”
這句詩讓張樂語一愣,她看向攤主的眼神變得很微妙。
沈煜承懵了,他看向攤主:“這汪倫是何人?”
攤主解釋道:“是我的一個朋友。”
張樂語道:“攤主可是姓李?”
攤主明顯一愣,他看向張樂語的眼神頓時變得火熱起來。
沈煜承十分不滿,他默默側身擋住了張樂語,后者拉了拉他的衣角嗔笑道:“你怎么什么醋都吃。”
攤主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冒昧,他行了一個禮:“是我失禮了,只是沒想到會有人聽過我的作品。”
他問道:“不知姑娘芳名?”
張樂語向左走一步,對攤主說道:“我姓張。”
“原來是張小姐。”攤主說著拿起身后的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后,遞給了張樂語。
張樂語接過紙條,看到上面寫著“奇變偶不變。”
張樂語心道果然如此,便答了一句:“符號看象限。”
此言一出,攤主竟是老淚縱橫,眼看著他就要碰到張樂語,沈煜承一把將張樂語抱在懷里:“你想做什么?”
攤主被沈煜承這眼神給嚇了一大跳,那種喜悅的心情瞬間被沖得一干二凈。
張樂語無奈地對沈煜承說:“他是我的一個同鄉,俗話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說到這張樂語都被氣笑了:“你真是什么醋都吃。”
什么醋都吃的沈煜承,最后只能站在一旁,看自己的女朋友和其他男人談笑風生。
介于沈煜承一直盯著攤主看,讓攤主如芒在背,攤主也不敢離張樂語太近了。
攤主忍不住問道:“這是你夫君嗎?你能不能讓他不要再盯著我看了,我腿有點抖……他和我的一個師兄好像……”
張樂語向下看去,攤主的雙腿在不停地抖動,一轉頭便對上沈煜承那能殺人的目光。
張樂語覺得奇怪,明明他不可能看得到沈煜承的臉,但還是被嚇得不輕,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王霸之氣”嗎?
張樂語轉過頭來,笑道:“我們怕是只有下次再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