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妝眼前發黑,簡直要塌了半邊天。
再混賬的潑皮紈绔也沒有這么直白欺負人的,偏生衛應仍舊高椅安坐,垂目凝視著她,笑容和煦還帶著平心靜氣商量的味道。
她掖在袖子里的指甲恐怕要把掌心刺破了,可不能逃也不能掙,她是來伺候他的,市井間把女伶叫作玩意兒,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