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啊，怎么回事……發生了什么？”
這一覺睡醒了，珀伽就感覺不對了，把眼一睜，他卻有種整個世界都亮堂起來的感覺，仿佛積攢的蒙塵被擦拭掉，明媚而自然。
耳朵能聽見的也變了。
雖無鳥叫蟲鳴，但微風拂拭身旁，地上依依青草伴隨之搖曳，甚至近在咫尺的某人心跳聲，也同樣是清晰無比……
呃，某人心跳聲。
“是你，你究竟做了什么？”珀伽目光轉移到了伽倪身上，好歹還回想起了身旁有這么一個人。
漸漸的，原本有些模糊的記憶也開始浮現起來，自腦海深處被翻閱而出。
“我記得，我當時是想要喝水，然后你給我倒了什么……”珀伽回憶道。
伽倪言簡意賅：“是酒。”
珀伽還是有些狐疑，哪里來的酒一杯就能放倒他，當年喝完神啟之酒后，他雖然接觸不多，但印象里面，好歹也是千杯不倒啊！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伽倪一副乖巧老實的樣子，卻是頗有種楚楚可憐的意味。
“我在奧林匹斯是「盛水者」，負責給諸神……當然，更重要的還是神王冕下斟酒。”
“而這，也是我的恩賜「thewater-bearer」在發揮作用的表現。”
神祇們都十分高興伽倪做他們的侍酒童，因為他的美貌帶給大家極大的愉悅，伽倪也算樂在其中，畢竟生活總有一些身不由己的時候，雖然你會抗拒心理，但身體上卻沒有這個執行能力。
既然無法擺脫這個事實，那不妨接受。
他就是典型。
神話里原型是被綁架，真實情況這里就先不提，但后來伽倪待習慣以后，諸位男神女神對他也是頗為滿意，以至于寵愛……而后來得到的某些東西，更是堪稱收獲匪淺。
伽倪早就不是那個小小酒童了……
無論是能力，亦或是地位。
“不過，為什么是我？”珀伽看著他，他早就清楚希臘神群就算再不濟，也不至于派遣一個邊緣人物去找回堂堂神王。
但他不明白，為什么要在他身上耗這么大的力氣？想要找回宙斯，直接繞過他，獨自上路，那應該效率更高。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他的確是累贅。
更別提昨天晚上那杯酒……珀伽尤其清楚，這種消耗性恩賜的珍貴效用，以及其讓常人難以理解、更難以支付的昂貴價格。
“抱歉呢，珀伽，這都是禁止事項，不能說的。”伽倪依舊笑得很燦爛，或者就他的價值觀而言，這些完全沒什么問題，只是小事罷了。
沒放在心上，自然不會多想。
“不過我清楚，你此時的疑惑應該不少，但你的確不用想那么多。”
伽倪眼神意外地澄澈，仿佛清澈見底的明湖，不帶漣漪，沒有波瀾泛起。
“畢竟說到底，我們之間所產生的聯系，是以你自己的意志而產生的。”
不等珀伽疑惑，更不等他提出疑問，伽倪略微一頓，隨即邊毫不間斷的開口道。
“你可記得，埃阿斯之酒。”
埃阿斯之酒，或許這個名字很多人已經印象不清了，但珀伽無疑是忘不了的。
這就是他曾經喝過的神啟之酒。
也是，賦予他現在這個名字的媒介！
沒錯，正是「珀伽索斯」之名。
“同為希臘神話，難道你們在那么久的時候，就已經盯上我，并且開始下手了嗎？”
“……那喀戎老師。”
珀伽沒辦法不懷疑，想得多的人就會多疑。
畢竟這方面的關聯太深，巧合太多。
盡管……
“那完全是巧合。”面對珀伽懷疑，伽倪本身倒是毫不猶豫，直接表示那是他自己多想了。
“把你送到喀戎那里，那是克洛亞的決定。”
“給你用來神啟的物品，雖說的確是喀戎親自擇選，但關于這方面，他自然不會舍近求遠。會尋上埃阿斯的酒，那也是很正常的。”
“至于你的名字……”
伽倪臉上笑容雖然不變，但這一瞬間，珀伽卻覺得他變得灼灼逼人了起來，整個人的感覺都變了。
但珀伽卻沉默了。
否認自己給自己取的名字有問題什么的……他怎么會懷疑自己？
即使有問題，那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或許有很多人跟你說過，也或許未來會有很多人要這么跟你說。”
“別想太多，真的，那沒什么用。”
“會讓你知道的，遲早會知道。你現在不該接觸的，提前接觸到也只會是一頭霧水。”
伽倪話匣子像是被打開了一樣，突然多了起來，他滔滔不絕的開口。
珀伽雖然不說話，但他不傻。
也清楚對方說的對。
但是……
“喂，伽倪。”珀伽突然開口說話。
對方微微一頓，問道：“什么？”
“沒事，我只是突然覺得你變得欠抽了好多。”
“啊哈……放心吧，沒事。等到了明天，我依舊會是那個冰清玉潔，天真無邪的伽倪。”
伽倪說這話時，眼神含帶深意，意味深長。
雖然口里說著自己的名字，但卻仿佛是在說著另一個人的事。
珀伽并沒有過問，他眼神閃了閃，選擇起身，自顧自跑到一邊去，收拾起了東西。
醉倒一夜后，時間已經來到了第二天清晨。
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并不長，但隨著時間流逝，身前的薪火早已燃盡，悄無聲息的熄滅掉了。
昨晚顯然是伽倪守夜通宵。
意識到這點后，雖然在某些事情上，他多少還有些小抱怨，但畢竟不能無動于衷。
珀伽來回清理著痕跡，期間路過伽倪旁邊的時候，卻總能發現，他依舊是坐在原地。
一次兩次，都是如此。
“如果受不了的話，那就去休息一下，別硬扛著，對身體……”說到一半的時候，珀伽微微一頓，隨即不再開口。
雖然也是人類，但伽倪……顯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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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摸魚時間太久了。竟然愣是讓新書存稿耗盡……好好的四章存稿，就這么沒了。
害得我兩邊后臺調劑了半天，這才回轉過來，碼字這邊。
雖然兩邊更新字數都不算多，但說實話，雙開還是有影響的，頭有點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