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真的是小白。”穆蕓靈不嫌這東西丑了，因為這丑東西是她的小白，靠近了仔細看，其實也不算丑，就是看著挺可憐的，比落湯雞還可憐，“小白你怎么禿了？還有你身上怎么會有這么多燒傷？”
白狐扭扭捏捏的，不肯說話。
最后還是由陳緣開口解釋的來龍去脈。
到聽陳緣說小白為了加快修煉速度，早日成為妖仙，救她脫離苦海，不惜幻化成女子去勾引男人，食起精氣。對此穆蕓靈既感動又覺得好笑。這家伙在青樓待了三年，看來也不是什么都沒有學到嘛！都學會勾引男人了。可它是只公狐貍呀！
白狐將腦袋埋得很低，恨不得挖個洞將自己埋了。
“辛苦你了。”白狐突然感覺身子一輕，已被穆蕓靈擁入了懷里。這寬廣柔軟的胸懷真舒服，白狐忍不住在穆蕓靈懷抱里拱了又拱，活脫脫的一只小色狐貍。
“不辛苦。”被穆蕓靈這么抱著，這幾年吃的苦值了。
仔細說來，白狐還是很幸運的。離開穆蕓靈，進入山林的第一日白狐誤闖進了一座修煉洞府。洞府里有食物，水，修行功法以及大量的黃金白銀。有了錢，白狐自然想給穆蕓靈贖身，可惜它道行太淺在人多的地方無法長時間施展幻術，以致三年時間它從未幻化成人到麗春樓為穆蕓靈贖身。
雖然靠幻術無法進城，但它作為一只狐貍悄悄的潛進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實上它入城來找了穆蕓靈好幾次，可惜運氣不怎么好，好幾次都是險象環生，不是差點死于狗嘴就是栽在人的手里，最后為了小命才不得不放棄。
“這么說是小白要幫我贖身。”
起初穆蕓靈以為是陳緣為她贖身，畢竟小白只是只狐貍，不像是有錢的樣子。而陳緣就不同了，雖然穿著有點奇怪，但看氣質一點也不像缺錢的人。
“聽三娘說，你們還沒有幫我贖身，是洞府里的銀錢不夠嗎？我這些年也存了些錢，你們算一下看夠不夠？”
“錢夠了，就是......就是仙長說回去拿錢太麻煩了，他說他要用殺人狂魔的腦袋去抵債。”
“殺人狂魔陳緣？”穆蕓靈好奇的問道。
“不是陳緣。”白狐急忙出聲打斷，說完還轉動烏溜溜的大眼睛看陳緣，見陳緣沒有不喜，這才長呼出一口氣。“仙長就是陳緣，陳緣就是仙長，但仙長不是殺人狂魔。”
“通緝令上通緝的人是仙長？”
“是仙長，不過是他們弄錯了。”白狐耐心的給穆蕓靈解釋，“仙長只殺了幾個壞人，其他人都不是仙長殺的。”
“可聽說殺人狂魔昨天在酒樓已經承認那些人是他殺的了。”穆蕓靈好奇的看向陳緣，雖然相處不久，但她能看出陳緣不是江湖上那些怪脾氣的人，“昨天那人不是您？”
“昨日那人是老夫，那人問的那些人確實是老夫殺的。”陳緣想起今日看到的告示，肺都氣炸了。殺人狂魔殺了那么多人，那侯將軍偏偏剛好問到他殺的那幾人。“他人不是老夫殺的，老夫只殺了幾人，從沒做過滅門之事。”
“老夫和白狐談論過，這么多命案不問，剛好問到我殺的那幾人，我們認為那侯將軍是在故意陷害老夫，要老夫背黑鍋。”
穆蕓靈認真聽著陳緣的話，頻頻點頭。
雖然與陳緣相處時間不久，但她還是信陳緣說的話的。陳緣這樣的高手不屑于說謊，既然說大多數人不是他殺的，那就不是他殺的。
至于侯將軍為何剛好問到陳緣殺的那幾人，可能是地方官想拿下陳緣頂罪吧！
其實侯將軍是可以不用問的，可以直接動手。之所以問，可能是怕傷及無辜，也有可能是想把案件錘實。
皇帝給的期限不長，上面的壓力大。
這樣的情況下，找人頂缸是很正常的。
像陳緣這樣的人是最好的背鍋的。一來實力強，皇帝不會覺得地方敷衍。二來陳緣確實殺人了，就算不能把他定為殺人狂魔，但將其定為殺人狂魔同伙也是可以的。
如此就算短時間抓不到殺人狂魔對朝廷也有交代。
可能唯一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陳緣這么強，軍隊都無可奈何。
“仙長要殺殺人狂魔，人卻住在麗春樓，仙長認為殺人狂魔回來麗春樓。仙長可有什么證據能證明殺人狂魔會攻擊麗春樓，如果有證據可以直接通知官府中人，他們與你打了兩次交道都沒得到絲毫好處，想來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
“沒有證據。”陳緣搖搖頭，“老夫看到麗春樓里不少人的面相都隱現血光之災，因此老夫猜測，最近一段時間殺人狂魔會對麗春樓出手。”
“若是如此倒是極有可能。”對于陳緣會看面相，穆蕓靈沒有懷疑。像這樣的高人，會看面相是基本操作。
穆蕓靈不好奇，白狐卻是好奇得不行。
他記得仙長說，他只有一劍。
面相什么的根本不會。
“仙長會看面相？”白狐實在沒忍住心中的好奇。
陳緣點點頭。
“可......”
可你之前不是說不會嗎？
“你想問我之前為何說不會？”
白狐點頭。
“以前我確實不會。”陳緣將書箱里唯一一本書取出來，“上面有寫如何看面相，很簡單的，不信你也看看，一看就會了。”
白狐吐血。
這簡單？
它看了三年，一朵花都沒看出來。
......
三娘剛睡下不久，便感覺有什么東西爬上了她的床。
迷糊中她看清了那東西是個佝僂著身子人形生物，穿著白色衣服，留著很長的頭發。
三娘想大聲尖叫，她想喚人，她想叫救命。可聲音到了喉嚨卻怎么也發不出來，她想掙扎的起床，逃離這里，然而身子卻是一陣的無力。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形生物從腳的一端爬進被子，一點一點的往她身上爬。
她用力掙扎，身子卻難動半分。
這種情況，她以前遇見過。過度勞累的時候比較常見，這是鬼壓床。
鬼壓床，聽著恐怖，其實就是一個夢。
知道是夢就沒什么好怕的了，根據她的經驗，不停嘗試睜眼，翻身，開燈等動作，夢很快就能醒過來。
人形生物從腳一路向上，經過她的小腿，肥臀，柳腰，酥胸一點點的往頭部爬去。
“這是一個夢，這只是一個夢，這就是一個夢。”
夢沒醒，觸感越來越清晰，她能感受到那人形生物冰冷的身體，以及呼吸時打到她脖頸的涼氣。
“就當一個男人爬上了床好了，這沒什么的。”
人形生物終于爬出被子，露出半個頭來，兩人臉貼著臉。
這張臉極為丑陋，猙獰的刀疤難以看出樣子，只是這面孔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