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命?”
陸羿展顏笑道:“我每次去的時候你的那些姑娘不是都會叫沒命嘛。”
“都什么時候了,陸少就別開這些玩笑了。”
媚姐嬌嗔道:“我那御鶯坊來了個渾人,兇神惡煞,滿身是血,指明了要見陸少。”
陸羿看向飛廉,飛廉點頭道:“我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個人,但是完全沒有印象,應該不是平安城的人。”
外人指名道姓要見我?還滿是是血?什么情況?
陸羿納悶頷首,“走,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
就在幾人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蘭香追了出來,“公子爺,你的劍。”
飛廉急忙迎上去,從蘭香手中接過陸羿的佩劍。
媚姐杏眼一睜,打量著蘭香,連連嘖嘴,“肌理細膩骨肉勻,態濃意遠淑且真,極品啊!”
說罷,媚姐望向陸羿,笑道:“難怪陸少最近不去御鶯坊了,原來金屋藏嬌啊。這姑娘是哪一坊的?我御鶯坊的一眾紅倌人和她一比,簡直成了庸脂俗粉。”
“媚姐,你可別亂說,這是我家大嫂。”飛廉皺眉道。
“蛤?!”媚姐一愣,表情失控。
“媚姐,蘭香不是風塵女,只是自幼在煙花之地長大罷了。”陸羿解釋道。
“陸少性情中人,佩服。難怪我覺得她看上去有些眼熟......咳咳,不是,這些風情女子看上去都很眼熟......”
看到陸羿瞪過來的目光,媚姐咳嗽兩聲,急忙改口。
“陸少,我們趕緊走吧,留那個煞神在御鶯坊,我可真的擔心死了。”媚姐岔開話題,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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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人來到御鶯坊,門外遠遠圍了一圈人議論紛紛。
“開始還有姑娘叫聲,現在連聲音都沒有了,難不成?”
“有可能啊,看那家伙滿身是血,肯定很猛,姑娘受不了了吧。”
“真是禽獸啊!”
“......”
大風堂堂眾推開嘰嘰喳喳的吃瓜群眾,陸羿幾人在眾人好奇八卦的目光中進了御鶯坊。
只見大廳之中,坐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眉鋒入鬢,眼角上揚,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
當然,如果他不像現在這樣吊著豬蹄大啃,看起來肯定更不好惹。
見媚姐和陸羿到來,一旁服侍的幾個姑娘像是見了救星,滿臉哀求求救的神情,但又怕這個滿身是血的家伙動手,幾人是想動又不敢動。
“看什么?倒酒!”
灰衣人皺眉,吐出一塊骨頭,沉聲道。
旁邊端著酒壺的姑娘嚇得打了個寒噤,急忙上前斟酒,緊張害怕之下,不小心倒偏了,灑在了灰衣人的衣襟上。
“沒用的東西!”
灰衣人怒目斜視,手一揚,隨手給了那個姑娘一個耳光。
御鶯坊姑娘平時練得都只是下三路,哪里經得住武者的一掌,瞬間被扇得倒飛出去,口吐鮮血,生死不知。
“萍兒!”媚姐又驚又駭喊道。
“閣下是誰?為難一個姑娘,太沒有風度了吧。”陸羿打量著灰衣人,冷聲道。
“你就是陸羿?”灰衣人又吐出一塊骨頭,乜斜著陸羿,語氣不屑地說道。
“正是。”陸羿微微頷首,“閣下很面生,應該不是平安城的人吧。”
“眼光很毒嘛,不愧是黒·道少主。”
灰衣人自負道:“萬安徐家,徐籌。”
媚姐倒吸一口涼氣。
難怪如此霸道,原來是萬安城的徐家。
煙花之地自古便是消息靈通之所,許多文人雅士玩樂休閑之余,總會談論一些奇聞軼事。
媚姐跟著也有所耳聞,知道萬安徐家有多人拜入七星谷,其中一人還是內門執事。
有道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七星谷是青陽四大宗門之一,徐家作為附屬的世家自然跟著大大沾光。
但是徐家的勢力范圍主要是在萬安城,很少插手周邊,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會有個徐籌跑來平安城鬧事。
陸羿也在打量著徐籌,在他印象中,的確和徐家打過交道。
就是從黑市出來,在徐諸手中買下了九月。
當時兩人還進行了“客氣而友好”的交流。
難道是徐諸打算報復自己?
按照【真元】的推測,這個徐籌應該是通脈境中品左右,實力恐怕和魏閻不相上下,是個實打實的高手。
打了小的弱的,來個大的強的。
唔,這倒是很符合傳統打臉的劇情。
“徐兄可是為了徐諸而來?”陸羿問道。
徐籌扔掉手中的豬腿骨,擦擦手上的油,從椅子旁邊拎起一個血淋淋的包袱,拋了出來。
“不錯,我就是專程替徐諸給你送禮物來的。”
包袱掉在陸羿前頭,頓時從里面咕嚕嚕滾出幾個人頭。
啊!
媚姐和一眾御鶯坊的姑娘見到人頭,頓時嚇得驚聲尖叫起來,有幾個心理素質差點兒的,已經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陸羿看了看人頭,又納悶看了看徐籌,目光再度落回到人頭上。
這些人大部分他都認得。
劍南幫少幫主石楠的死黨跟班·王下七武之首·曾經在長平街伏殺自己的·明堂;明堂的屬下·王下七武之一·曾經在房頂上追殺飛廉卻一直沒追上的·何銘,還有幾個眼熟的曾經在長平街埋伏截殺自己的劍南幫眾,最后咕嚕出來的,竟是劍南幫副幫主·劍虎·晁壘。
幾乎都是劍南幫的人,難道他還真是來送禮了?!
陸羿一臉懵逼地看著徐籌。
我是不是該讓媚姐把意大利...面給你端出來,叫你嘗嘗?
“不愧是黒·道少主,心理素質果然過人,看到你西斧幫這么多人的人頭,竟然面不改色?”
徐籌冷笑著,挑了挑大拇指。
“西斧幫?!”
陸羿聞言,是真的懵逼了。
明堂和晁壘會是我西斧幫的人?
這個徐籌......該不會是個瓜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