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
系統也沉默下來,已知它的記憶被格式化過,茍洺也被封鎖了以前的所有記憶,但所謂的違規導致他們記憶被封鎖的原因,主神依舊沒有給出過任何解釋。
然而從這一次的潛意識反應來看,似乎……事實跟他們所想的有些出入。
它為什么會說“你也”這個詞呢?按照主神的說法來看,違反規則的難道不是茍洺才對嗎?
茍洺不說話,只微微瞇起了眸子。
如果潛意識這種東西可靠,那么從一開始和系統見面到現在來看,他比較信任系統但并不了解主神空間,系統對他的態度也不像是十分熟悉,但要說完全不認識,也不太對。
那是一種相識卻并不熟識的感覺,就好像它了解他,認識他,卻沒有與他真正意義上地相處過一樣。
再加上剛剛它下意識說出的“你也”……
“砰砰砰——”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茍洺的思路,那陣敲門聲急促而強烈,顯露出十分的焦急。
茍洺下意識要站起身,又被從身后擁住他的鮫人一把抓住,拖進了懷里。
“嘰哥,”茍洺戳了戳鮫人肌肉線條流暢結實的小臂,對上他墨藍色的平靜雙眸,慫不拉幾改掉了稱呼,“星哥,你先別出聲,我去看看是誰行嗎?”
鮫人不說話,一條尾巴依舊纏繞在茍洺腰上,生著淡藍色魚鰭的手臂也緊緊圈著茍洺,像是整個人,整條魚都恨不得貼在茍洺身上。
“行行行,你是大爺!”茍洺掙扎了兩下沒有絲毫作用,只好任由它繼續纏著,艱難地背著星從浴缸中站了起來。
皮膚與空氣接觸,身上附著的水珠帶來清爽涼意,茍洺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鮫人扒掉,此時算是光不溜秋地遛鳥。
他身上遍布著各種痕跡,都是鮫人孜孜不倦種下的,好在它還是沒有做到茍洺最害怕的那一步,否則現在的茍洺可能已經躺在了輪船的急救室手術臺上努力保住狗命了。
但即使如此,因為摩擦而產生的酥麻疼痛依舊綿延不絕,偶爾還會帶來一陣難言的癢意,茍洺走了兩步差點嚎出來,不得已換了個姿勢走路。
系統默默盯著一團人形馬賽克分開兩腿跟螃蟹一樣往門口挪,開啟了錄像功能。
經由這短短半天的相處,系統終于清晰而又深刻地認識到,想要和茍洺和諧共處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有掌握茍洺足夠多的把柄,才能讓他表面上安靜下來。
起碼能把那張叭叭不停騷話滿篇的嘴閉上!!
所以它以前到底是怎么和茍洺共事了那么久??根本不現實!!
根本不知道自己行為藝術已經被偷錄的茍洺終于艱難地挪到了門口,他把眼睛挪到門框的貓眼上,瞇著眼往外看。
一張被貓眼放大到畸形的臉映入眼中,他從那堵在鼻孔里的兩條衛生紙上辨認出了這個類人生物,終于打開了門。
“茍洺!”謝景沖進來直接抓住他的手,滿臉焦急,“有人來抓——”
他的目光遲鈍地落在了渾身光溜溜還纏著一條鮫人的茍洺身上,原本要說的話霎那間從腦海中消失。
只留下了滿腦子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