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叫!”尖長的鳥喙一張一闔,惡聲惡氣道,“弟子去乘白鶴,聽不明白嗎!?”
茍洺聽得心驚膽戰,生怕半道季煙云就被坑死,夜景鎮的魔物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再加一個立場成謎身份不明的反派,季煙云要是死的太早,夜景鎮上的威脅他都不一定能平安度過。
“墨煋還是個孩子,”茍洺昧著良心閉上眼說瞎話,“初來天衍宗還不適應有些黏人,你若是不愿意讓他上來,我隨他去乘其他白鶴。”
季煙云頓時被踩了尾巴一樣,氣急敗壞道。
“茍洺!你不要欺人太甚!”
對于兩位長老的爭吵,弟子們俱都眼觀鼻鼻觀心默不作聲,實則眼睛都恨不得貼到腦門上好好圍觀。
“算了,”墨煋微微垂眸,隱忍而又懂事,“師尊不要為了我與長老爭吵,我去乘其他白鶴就是。”
他的目光望向已經沒有空余白鶴的大殿,眉目間透露出一股令人心碎的失落,而后默默掏出自己的劍,做好御劍飛行的準備。
數道譴責的目光若有若無飄向了季煙云,背上忽然一輕,季煙云扭頭望去,只見茍洺已經落在了墨煋身邊,看上去似乎是準備和對方共乘一劍。
“你少在這里裝模作樣!”
季煙云差點被氣到昏厥,望著墨煋的目光就差噴出火來。
如果他穿過現代,一定能找到合適貼切的詞來形容墨煋。
例如綠茶婊。
可惜季煙云不知道,于是他也只能不斷重復著“裝模作樣”來發泄心中無處宣泄的怒火。
偏偏他越憤怒越是氣勢凌人,越顯得那看起來勢單力薄的俊朗少年十分可憐。
在場所有人中,唯一能體會到季煙云憋屈心理的只有當事人茍洺。
他一邊膽戰心驚于墨煋這蝦仁豬心的手段,一邊默默為季煙云點了支蠟。
坑友一生一起走,誰先爬出去誰是狗。
冤枉他吃孫子的事,茍洺就不計較了。
還有。
茍洺的目光飄向站在人群中已經換上了內門弟子服飾的女主祁映。
男女主毀在墨煋手下,不冤。
并不知道茍洺腦子里都在想什么,季煙云氣急竟直接展翅飛走,留下一群弟子和茍洺面面相窺。
人數已經清點完畢,白鶴們自然知道應該飛往何處,茍洺喚出靈劍準備啟程,臨出發前那原本已經準備好御劍飛行的墨煋突然收了劍跳上茍洺靈劍。
茍洺睜大了眼隔著白紗與墨煋四目相對,半晌后無奈地敗下陣來,任由他貼著自己站上靈劍。
“啟程。”
一聲令下,眾白鶴展翅而飛行在前沿,茍洺慢悠悠驅劍跟在隊伍后方,目光總是若有若無地跟隨著祁映。
看住墨煋這個變數之后,根據主角光環定律,只要跟緊女主,就能逢兇化吉茍且偷生。
“師尊……”
低沉悅耳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茍洺耳邊,刺激的他微微一抖,眼中又開始泛起淚花。
不只是眼淚,就連身體也涌起酥麻之感,動物的發.情.期比茍洺想象中來的更加激烈,也更加容易被挑起欲念。
系統盡職盡責地切斷舉起來的某處與身體的聯系,茍洺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精彩。
有句mmp,十分,非常,特別想要砸到系統臉上。
哦不,這東西沒有臉,只有1和0。
“師尊怎么一直在看她?”
喲,這就吃醋了?
哪怕心里在嘲笑墨煋,嘴上卻依舊不敢得罪他,茍洺屈辱解釋,“她是師弟的情緣,我自然要護住她的性命。”
等等——他明明帶著面紗,這反派到底是怎么發現他在看祁映的??
不等茍洺想通原因,墨煋忽然又重新開口。
“若是我和她同時遇難,師尊會救誰?”
?這種媳婦兒和媽同時掉水里的爛俗橋段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差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