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你們看到何伯伯了嗎?”
“沒有啊,好像是和何銘一起去了書房吧。”
簡白和謝謝清對視一眼,不好。
“二樓書房。”
簡白低低喊了一聲,帶著謝清往梯樓跑去。
剛跑到樓梯,聽見“啪”的一聲,是陶瓷摔碎的聲音。
簡白不顧腳上的高跟鞋,匆忙向上跑去。
“混帳東西,我怎么生出你這么個東西。”何晏抬手,抄起棍子就是一棒。何銘閉上眼,等待疼痛的到來。
只是半分鐘過去了,預想中的沒有落下來。
睜眼,只見氣喘吁吁的簡白手中握著棍子,替他擋住了他爸的怒火。“老大!你手怎么樣,沒事吧?”
簡白把胳膊從何銘手里抽出來,甩了甩。
“嘶,何伯伯,您下手也夠狠的,他可是您親兒子,不至于不至于。”
“什么不至于,打廢了更好,顯得在外丟人現眼,小白,這事兒你別摻和。
“何伯伯,這沒什么丟人現眼的,現在已經是一個開放的年代了,別搞性別歧視。”“什么開放時代…等等,你怎么知道?”
何晏雙眼噴火,好像能把她吃了一樣。
簡白吞了一口吐沫,心里暗罵何銘個缺德的玩意兒。
默默后退一步,“何伯伯,雖然我很早就知道了,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的意見。您覺得,同性戀很不可思議是嗎?但您可以去網上查查世界上有多少個合法的國家,每年又有多少人公開自
己的性向。”
“您一直對何銘都是放養狀態,我們幾個交好的就數何銘成績最差,但您從來沒罵過他,您反而笑呵呵地說他健康快樂就好,因此何銘比我們任何一個都心大,樂觀
“但如果您以后真逼他娶一個不喜歡的女人,他會快樂嗎?那女孩又會快樂嗎?”
“我姑姑的事兒您不是不知道,您也曾感嘆過,所以到了何銘這兒,您為何要反對呢?”
“更何況宮老師也不是什么等閑之輩,他是T大研究生,跟著導師加入了一個國家改項目,畢業以后可以直接進國家研究所,他還投資了一個小公司,每年分紅也不少,家境也不錯,根本挑不出什么毛病。”
簡白把何銘扶起來,“何伯伯,您好好想想吧,我先帶著何銘大廳送客了。”
宮楠最后一個離開,走之前還對何父鞠了一躬。
何銘強撐著精神,把賓客送走,隨即攤在沙發里。
“行了,振作點,我倒覺得何伯伯不像那種死不講理的老頑固。”
簡白拍了拍何銘肩膀,不料,牽動了手上的傷口,疼得她頭皮一麻,倒吸一D涼氣。
謝清抓我住她的手,“何銘,有醫藥箱嗎?我給她上藥。”
“有有,在電視柜里,第二層。”
謝清把簡白按在沙發上,轉身取藥。
簡白看著謝清的動作入了神,看著他轉身拿藥箱,又蹲下身子。”
“乖,把手伸出來。”
等簡白回過神,她的手已經在謝清手里被揉搓了。
簡白左邊身子一麻,“哎哎哎,疼疼疼,木頭你輕點!你這是要謀殺朕啊!”
謝清沒有抬頭,手上動作卻輕了不少。“忍一下,手上淤青不揉開的話長時間好不了。”
簡白倒也不是矯情的人,不然打了那么多架,早被疼死了,她就想撒嬌罷了。
謝清加快了手上動作,又給簡白手上涂上了藥,這才松開握著的手。
簡白撇撇嘴,她還沒握夠呢。
宮楠翻了個白眼,“我送你們回去”
簡白看看何銘,心下了然,便拉著謝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