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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小怪獸,你別鬧

第二章窗臺上的喜鵲會說話

清晨,陽光穿過窗戶,一部分灑在窗臺上,一部分照在夏悠然微圓的臉上,她在床上翻了個身,“太亮了,我一定要裝個窗簾。”

窗臺上,一雙黃色靈動的眼睛盯了她好久。

潛意識里,夏悠然確實感到背后陣陣發涼,她拉起被子,把臉埋了進去,嘴里還不忘嘟囔著,“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天氣預報不是說今天有雨嗎?”

“是有雨,但不是早上。昨個晚上,我夜觀星象,掐指一算,今天下午才會下。”

這語氣,跟老干部似的,夏悠然不耐煩的撓了撓臉邊的碎發,閉著眼睛,“哦。。。。你氣象局的?”

“我可比雷達準。”

“別說話了,我要睡覺。”夏悠然捂住耳朵,繼續享受著床墊帶來的幸福。

“人類果然懶惰,都這個點了還在床上睡覺。”

“人類睡覺關你什么事?”夏悠然不依不饒。

剛說完,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回想了一下剛剛的對話,

“我剛剛說什么來著?人類?嗯?誰在和我說話?難道不是人?不是吧,這也太恐怖了。”

她小心翼翼探出了半個腦袋,眼睛在眼眶中對著四周一陣掃射,確定沒有異常后,探出了整個腦袋,

“我應該是在做夢。”

“哈哈哈…”

她坐在床上,捂著嘴巴,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天吶,剛剛分明有聲音,難道我還在夢里?”

聲音再次響起,“大白天的,做什么夢?憑我在這個城市中的生活經驗來看,你的確是個傻子。”

“誰?誰在說話?”夏悠然渾身汗毛挺立,嚇的她直哆嗦,雙手緊緊捂住眼睛,“可能是鬼片看多了,我今天不會是要見真鬼了吧。可我也沒做過什么虧心事啊。”

“什么?什么?我這么討喜,竟然說我是鬼?”語調開始變得陰陽怪氣。

“哈?討喜?”

夏悠然從指縫中往外看去,一只喜鵲站在窗臺邊,漆黑的羽毛,油光锃亮。

“我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這只鳥會說人話?”

“干嘛,只允許人學鳥叫,不允鳥說人話啊。古人有云,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沒想到你也是個自私的人類。”

“你還會諺語呢。”

“看不起鳥啊?”

“沒有,沒有,我是在夸你知識淵博。”夏悠然憋住笑,對著喜鵲點了點頭。

眼前的這只喜鵲,對她沒有一點畏懼,嘴巴開開合合,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總覺得眼前的一切跟做夢一樣,夏悠然抬起胳膊,對準了,使勁咬了一口,“疼。。。疼。。。這。。。這不是做夢,這只鳥真的會說人話。”

喜鵲搖著腦袋,跳到夏悠然的肩膀上,“有的人類是可以聽懂動物說話的。”

“真的?”

喜鵲飛到她的頭頂,撲騰著翅膀,“老師沒教你別打斷他人說話嗎?”

夏悠然陪著笑,“對對對…你接著說,接著說……”

“剛剛說到哪里了?”

夏悠然想了想,“人類聽懂動物說話。”

“嗯,我接著說,這個就看個人能力了。有的人,只能聽懂鳥語,有的人只能聽懂貓語,厲害的人呢,可以聽懂所有動物的語言。就不知道你是哪一類了。”

夏悠然深感懷疑,“你確定?”

“我們鳥類從不騙人。”

“那你說說看,我是哪一類?”夏悠然揉了揉臉,一本正經的對著喜鵲。

喜鵲站在夏悠然的頭上,“看不出。”

夏悠然有些失望,盯著腦袋上的喜鵲,“那你也太菜了。”

“怎么說話呢!”

夏悠然覺得自己嘴巴太快,趕緊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賠不是,

“我的錯,我的錯。”

“我知道你能聽懂我說話。這個就像你們人類經常說的氣味,恩。。。對,簡而言之,動物們自己可以分辨出眼前的人類是否可以聽懂他們說話。”

“原來是這樣。”夏悠然點了點,緊接著,對眼前的這只喜鵲起了興趣,“你這毛發也太好看了吧。可以讓我摸兩下?我還沒有摸過野生的喜鵲呢。”

喜鵲有些得意,在房間上空飛了一圈,停在床頭,看著夏悠然。

“你別咬我哦。”

喜鵲搖了搖頭,“不會。”

夏悠然慢慢把手伸了過去,喜鵲果然停在原地,沒有滿屋亂飛。她只露出了一個食指,顫抖著移了過去,“原來是這個感覺啊。好小一個身軀,羽毛果然很輕柔。”

“那是當然了。我這身羽毛,可是會經常做保養的。”

“保養?你還知道這個詞語?”夏悠然差點笑噴,趕緊捂住了嘴巴。

“時代在進步,動物為了生存,當然也學會了與時俱進。”

夏悠然沒有回話,心中感慨,地球上不僅人類,還有各種有生命的動植物都在費盡心思的活下去。

喜鵲眨巴著眼睛,“你可別不信,別看我們小,我們也是有自己生存環境和生活習慣的。人類總是自以為聰明,抓住動物不停研究,歷經這么多年,不是環境污染就是過度捕獵,也沒有什么實質性進展,很多動物還給弄滅絕了。”

喜鵲說的頭頭是道,句句都充滿了對人類的怨恨。

“恩,這倒是不假。地球上出現的各種污染,都是人類造成的。連你們賴以生存的棲息地也被人類不斷砍伐。”夏悠然感到慚愧,帶著抱歉的語氣,看著喜鵲,真誠地說著,“對不起啦。”

“算了,我從來不跟人類計較。再說了,這事也不是你干的。”喜鵲跳到了夏悠然的書桌上,盯著馬克杯看了半天,“這水挺干凈,我可以喝嗎?”

“這是昨天的水,你等我一下,我給你換杯新的。”

夏悠然跳下了床,不一會,端來了一個小的功夫茶杯放在桌上,“請喝水。純凈水。”

“純凈水?”

“對,好喝的。”

喜鵲有些遲疑,“你不會害我吧?”

“當然不會,我不是那樣的人。”

喜鵲嘗了一口,然后接連埋頭喝了好幾口,“謝謝,這水好甜。”

“不客氣,你后面想喝水,隨時來找我。我叫夏悠然。”

日月微彰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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