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結局,陳修心中嘀咕:“幸好我修煉的是橫練功夫,那把短刀還破不了我的防,否則跟人打架被來一記狠的,命就沒了,還是要點滿防御才行。
修為的事可以先放放,先兌換些法衣法盾來護身。”
原本以為這一場戰斗以光頭勝利作為結尾,但接下來的發展引起了陳修的興趣。
只見光頭將太刀插入劍客心臟,劍客尸體內的血液外流,涌入到太刀內,太刀刀身爬滿了血絲般的紋路,光芒一漲一縮,仿佛是活著的生物。
片刻后,劍客成了一具干尸,掉落在一旁的長劍也隨風而散,化為齏粉。
光頭原本疲憊的狀態煥發精神,手上太刀強化了一波,一條血紋橫亙在刀尖下方。
咻!
陳修側頭躲過飛來的暗器,疑惑看著扔出短刀的光頭:“是誰給你的勇氣來對我出手的?你是腦子壞掉了么,我敢這么明目張膽的看現場直播,怎么想也得言語試探一下吧。
你就這么想死?”
光頭一言不發,袖中射出鉤索,擊中陳修面前的屋瓦,隨著袖中一陣咔咔作響,和尚借力一蹬,便躍到了陳修面前的空中,手中太刀斜斜斬向陳修狗頭。
勢要將他頭顱斬下。
陳修挑了挑眉,有心試試自己的防御力,鼓脹氣血,身軀堅硬如鐵,太刀散發微弱血芒,狠狠砍中陳修豎起的手臂。
擋!
火星激射,打鐵之音響起,光頭右手一震,太刀險些脫手而出,他帶著血絲的瞳孔一縮,左手一揮,鉤索射出,擊穿屋瓦,拉住光頭身軀,往后飛去。
陳修摸了摸手臂,那里被切出來一道淺淺的傷口,有血液滲出,隱約能看見鮮紅的肌肉組織。
不過傷口已經在蠕動,緩緩閉合,血液不再滲出,除了不那么明顯的刀痕外,他看起來毫發無損。
“你這武器,有些古怪。”陳修對光頭手里的太刀有了些興趣。
須知,一般利器是破不開他防御的,更何況現在還是血核境的他,防御力較之血氣境更為離譜。
換成擁有血紋前的太刀,陳修任他砍,砍斷都不會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的傷勢。
這是經過實驗的,具體時間便在三天前,陳修找龍歸元要了一把精良品級的武器,全力一刀下去只留下了一個傷口,跟他手臂的傷口差不多。
而他是血核境,力量比之血氣境更是翻上一番,更別說他的身體在經過十天的逐級強化后已經到達了巔峰狀態。
力量對兵器的加強是有目共睹的。
別看精良武器能在陳修身上留下傷口就覺得陳修的武道功法很垃圾,那是全力一擊的狀況下才能造成的狀況,換成其他血核境武者,一刀便能斃命。
這等于擴大了陳修戰斗的容錯率。
你砍我一刀,我受點輕傷,我砍你一刀,直接在你墳頭蹦迪。
所以陳修很好奇,光頭的太刀跟普通兵器有什么區別。
能夠以血氣境的力量,破他的防。
光頭轉身便跑,鉤索射出,勾住一個建筑邊沿,袖中齒輪咔咔作響,身形如同燕子般飛射而出。
“砍了我還想跑?”
陳修冷哼一聲,腳尖一點,如天上俯沖的落燕般追了過去。
進入血核境后,他對身體的掌控更上一層樓,輕易不會弄碎周邊的事物。
在屋檐上他無法爆發,只能強行控制力道追擊,在材料承受的極限邊緣掙扎。
由此,他的速度無可避免的慢了下來,但還是比光頭快的多,并且他不是什么都沒做。
一塊石子破空而出,正在半空中被鉤索拉著牽引的光頭反手一刀,擋住石子,手臂震顫,不堪重負。
隨手幾顆石子呈現品字形射來,光頭一一擋下,代價是他的虎口震得發麻,直接崩裂出血,并且鉤索的繩子也被石子打斷。
光頭逃無可逃,轉身面對陳修,面色一板,牙齦緊咬,身軀緊繃,返身便是一刀斬去,虎口流出的血液甩向陳修的眼睛。
若是換了別人,這招說不定就中了。
可惜,陳修高他一個境界,神經反應速度是他的數倍。
陳修一掌拍出,后發先至,狂風呼嘯,血滴在掌風下震成血沫,肉掌與鋒銳的太刀硬碰硬。
砰!
太刀如波浪般震顫,沖天旋轉倒飛而出,光頭的手骨再也承受不住如此巨力,連續三次打擊讓他的手腕扭曲,軟綿綿的耷拉下來,他的手骨徹底粉碎,已經廢了。
肉掌狠狠拍在光頭胸口上,和尚噴出一口血液,背后拱起,倒飛而出,如滾地葫蘆般落地,彈起,翻滾數十圈才停下來。
陳修一甩手,掌心傷口處的血液飛出,在地面上留下了濺射性的印記。
“咳咳……”
光頭左手撐住地面,翻身坐起,胸口凹陷出一個深深的掌印。
咳出大團血液,其中蘊含內臟碎片,光頭眼神平靜看著陳修,坦然接受自己的死亡,不復之前那般冷漠兇殘。
陳修眼中異色一閃,問道:“你修煉了什么橫練功法?不然我這一掌下去,你必死無異才是。”
“吾乃金剛寺棄徒,修成銅皮鐵骨功后便下了山,來此搏一線機緣,可惜今日卻是要死在這里。”
見和尚吐字清晰,言談誠懇的模樣。
陳修繼續發問:“你們剛剛打生打死是為了什么?結束戰斗后本可離去,為何還要殺我?就不怕踢到鐵板么。”
“咳……”光頭咳出大片鮮血,沾染滿了左手。
“此乃道標之爭,與我而言,也是一場機緣,可惜心智不足,沒能抵擋住妖刀反噬,也怪不得金剛寺將我驅逐下山,狂蠻金剛說的不錯,我心思太雜,不適合金剛寺。”
光頭搖了搖頭,隨后便倒了下去,雙目閉合,死的很安詳。
“道標之爭?關系到修士突破道標的機緣么,那你一個血氣境也敢參與進來,找死的花樣也太多了些。
還有所謂的妖刀反噬……你們這是在養蠱么。”
陳修上前拿起太刀,想了想,將刀尖插入到光頭心臟當中。
片刻后,原地只留下一具干尸,太刀再添一道血紋。
“算了,回去問一問就知道了。”
順著原路返回客棧,敲了敲龍歸元的門。
“進來。”
陳修推門而入,見到龍歸元拿著一張空白的靈符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這是通訊符,我需要交代點事,提前做些準備,你有什么問題么?”
龍歸元解釋一句,目光看向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