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鷺拿著合同來的時候,喬安好規規矩矩的坐在病床旁邊,清眸里還帶著絲憤色。
而陸墨琛倒是氣色頗好,很明顯的愉悅。
蘇鷺瞟了眼喬安好腫脹紅潤的唇,隨即就眼觀鼻,鼻觀心,只當什么都沒有看見,把合同遞給了陸墨琛,“陸總,合同已經拿來了,請您過目。”
“嗯,把筆拿過來。”
陸墨琛翻了下合同,前面部分和其他藝人的沒什么區別,只不過附加條款嘛……
接過蘇鷺遞來的筆,唰唰唰的,很快就寫好了幾行字,隨即就遞給了喬安好,“待遇分成之類的,你可以提要求,附加條款一個字都不能改。”
“你就是霸權主義!”
喬安好生氣的瞪了下他,翻翻合同,也沒什么奇怪,但看到附加條款,頓時就炸了,“陸墨琛,我又不是你雇的保姆,為什么要隨叫隨到!”
“還有這個陪吃陪喝,你干嘛不加個陪睡,不是更省事了!”
“唔,言之有理,是還得加個陪睡。”
“加你妹啊!”
喬安好都氣笑了,就差把合同摔他臉上,“為什么我得簽二十年的合約,在此期間還不能談戀愛,要談也只能和你談?”
陸墨琛倒是一本正經,“我說過,我和堂堂都當真了,所以你只能優先和我談戀愛。”
“媽蛋,那你要是看不上我,二十年后,等我成老婦女了,我還能嫁給誰?”
喬安好覺得他就是萬惡的奴隸主,氣憤道:“還有這什么破違約金,上來就是十個億,我就是瘋了,才會答應你的條件!”
“你簽了,你可以隨時和我領證,做堂堂的媽咪。”
蘇鷺一愣,都驚了。
陸總向來也沒這么瘋狂啊,今兒個是怎么了?
喬安好也被嚇的不輕,“陸墨琛,你是不是晚飯吃多了,被脹傻了?”
不然怎么連隨時領證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我和堂堂一樣認真。”
既然決定下來,陸墨琛也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幽眸緊緊的盯著她,“而且你和四喜丸子一樣,我想順著堂堂的意思,賭一把。”
“你丫的,我今天就應該見死不救,省得招惹你!”
喬安好已經后悔多管閑事了,但陸墨琛嘴角略略漾出了點笑,“喬安好,是你主動招惹我的,趕緊的簽,不然我就再加一條隨時陪睡了。”
“我不簽!”
喬安好很有骨氣的搖頭,簽了這份合同,跟簽下賣身契有什么區別?
男人幽眸一緊,眼神瞬間就不善起來,“你確定?”
看那掀被子的架勢,似乎還要下床。
蘇鷺極有眼色,趕緊跑了,“那什么,陸總,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您有吩咐就再給我打電話。”
話音未落,他已經一溜煙的出了病房,還貼心的帶上了門。
“喂,你別扔下我啊!”
喬安好見勢不妙,拔腿就要跑,但大長腿瞬間往她面前一伸,剛好就攔住了去路。
剎不住車的喬安好一頭撞上去,直接就滾到了陸墨琛懷里。
“嘴里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
男人的戲謔聲響起,順勢就抱住了她,很軟,也很暖,手感不錯。
喬安好滿臉羞憤,只想撓花他那張臉,“陸墨琛,今兒個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屈服你的威勢!”
“那要怎么樣,你才肯簽合約?”
“嗯,這個嘛……”
一見有得商量,喬安好的心思就活絡起來,“你把附加條款全刪了,我馬上就簽。”
“不可能。”
陸墨琛搖頭,“我可以把二十年改成十年,免得你擔心成了老婦女,嫁不出去。”
“你才老婦女!老男人!”
喬安好瞪了兩眼睛,“那你別管我談戀愛的事情。”
“怎么,你有心上人了?”
話音未落,喬安好忽然有些羞赧起來,推開陸墨琛,正正經經的坐好,“陸墨琛,現在都是新社會了,崇尚自由戀愛,懂嗎?”
她想守護的,也就那么一點點自由,不想被誰蠻橫破壞。
但陸墨琛卻緊皺了眉,臉色深沉起來,她還真的有心上人?是她老公嗎?
還是其他人?
見她堅持,陸墨琛也就靠在了床頭,淡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合約里的二十年改為十年,我也不干涉你的戀愛權,但若是你的戀愛影響到公司名譽,會視為你違約。”
“這個我知道,我不會給公司帶去負面影響的。”
喬安好乖巧點頭,陸墨琛瞥了她一眼,臉色晦暗莫測,“其余條款不變,你若是有待遇方面的要求,可以直接提。”
“我方才已經看過了,分成你四我六,已經很照顧我。”
待遇方面,喬安好還真沒有什么要求,不過又補充道:“我有個小姐妹,我答應讓她做我的經紀人,應該沒問題吧?”
“可以,你叫她直接去人事部入職就行。”
這等小事,而且還是個女的,陸墨琛連問都不會多問一句。
但他自己又附加了句:“如果情況允許的話,你最好搬到頤天華府,方便照顧堂堂。”
頤天華府是京川市地標性的住宅,豪華如宮殿,喬安好早有耳聞。
可她沒那個興趣。
搖搖頭,“若是唐唐想我了,你讓他去夏桑家里找我就行,我不會拒絕他的。”
“那你的意思是,你只拒絕我?”
陸墨琛臉上結了層很明顯的冰霜,眸光沉沉的盯著她,“一個星期后,你不去頤天華府,我就在那個叫夏桑的樓上租房,你自己看著辦。”
喬安好頭都大了,“陸墨琛,你很清楚我們倆是門不當戶不對,你何必強求?”
“我偏就要試試,你能奈我何?”
男人執拗起來,那雙幽深如海的眸子定定的盯著她,大有誓不放棄的意思。
喬安好盯著他仔細的看了幾秒,怎么和唐唐還挺像的?
尤其眼睛里的那份執拗,簡直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
而且唐唐和堂堂那么相像,陸墨琛又是堂堂的爸爸,那是不是說……
心臟撲通跳動了幾下,又趕緊壓下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陸蕓兒都說堂堂的母親死于難產了,自己怎么還能奢望堂堂是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