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完車,已經十點了。
黑色的經典款跑車,看起來并不扎眼,尤其是喬安好要求人家把車標給拿掉了,乍一看黑不溜秋的,誰也無法把它和超跑聯系起來。
陸墨琛打量了幾眼,得出個結論,“你倒是很有暴殄天物的本事。”
“我就是個十八線的小透明而已,要是敢開超跑出入,明天肯定會被花邊新聞包圍,然后京川那些有錢的富豪都會跟著我一起倒霉。”
富豪包養小明星的事情屢見不鮮,但她并不想自己被卷入那些桃色緋聞里去。
陸墨琛倒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你要樂意,我不介意你當我情人。”
“我介意!”
喬安好真想把包包甩他那張帥臉上,想想又郁悶道:“陸墨琛,你說你是不是中邪了,你要勾勾手指頭,大把的漂亮女人任由你挑,你干嘛非要跟我過不去?”
“她們沒有你甜。”
“哦?你通通都嘗過?”
“沒有,”陸墨琛向來是女人絕緣體,一張冰塊臉連親妹都不敢靠近,就更別提旁人了。
不過又勾了唇,滿眼莞爾,“你吃醋了?”
“你該看眼科了,我這像吃醋的樣子嗎?”
喬安好斜瞟了他一眼,雖然方才陸墨琛幫她出氣的樣子帥裂天際,但她也只把陸墨琛當成好哥們,沒有其他不健康的想法。
手快的系好安全帶,免得他再來幫忙,才又說道:“我要去陸氏,方便的話帶我一程,把入職手續辦好,以后也就可以安安心心的拍戲了。”
“你都系好安全帶了,我還能說不方便?”
陸墨琛看看她的安全帶,心里其實是有些郁悶的。
喬安好的拒絕太明顯,若是沒有他的強求,只怕她會躲得離自己十萬八千里遠吧?
車里安靜下來,兩人都沒再說話。
上午十點多,正是忙碌的時候。
陸氏娛樂作為京川市的地標性建筑,有八十八層之高,在陽光下矗立云霄,極其耀眼。
陸墨琛帶著喬安好,直接進了地下車庫,臨下車前,又喊住了喬安好,“把手機給我。”
喬安好遞了手機過去,就見陸墨琛在屏幕上飛快的按動著,沒幾秒陸墨琛的來電鈴聲響起來,然后微信又嘀嘀了兩聲,這才把手機還回去,“有事我會找你。”
“哦,知道了。”
喬安好朝他的背影扮了個鬼臉,也趕緊下了車。
車庫里還有其他人進出,喬安好就特意與陸墨琛拉遠了距離,陸墨琛回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就大步進了總裁專屬電梯,只留給她一個冰冷孤傲的背影。
看著有些莫名的凄冷。
心尖有些不受控制的澀意,又被喬安好狠狠壓了下去。
去前臺問了人事部的樓層,她有合同在手,入職手續辦理的非常順利,等人事部將她的個人信息都輸入陸氏的內部系統,她也就算是陸氏的正式藝人了。
除非她是扶不上墻的爛泥,以后都不用再擔心會居無定所,風雨飄搖。
出了陸氏,已經十一點。
想著家里的堂堂,趕緊給夏桑打了電話,夏桑咯咯笑,“阿好,我帶堂堂在公司玩呢,那些小姐妹都很喜歡他,你等著,我給你拍張照片過來。”
沒幾秒,照片就傳了過來。
堂堂吃著冰淇淋,好幾個小姐姐笑容滿面的圍著她,看起來還挺熱鬧的。
喬安好仔細的看了看,又給夏桑發了微信語音過去,“堂堂的身體并不是太好,不能讓他吃太多的冰淇淋,一切以清淡營養為主。”
“我知道,也就看他想吃,就今天買了個而已。”
夏桑的背景聲里都滿是笑聲,喬安好也就放下心來,堂堂才是陸墨琛的兒子,若是給人家帶出毛病來了,她非得內疚死不可。
看看天邊高照的秋陽,正準備離開陸氏,陸墨琛又發了消息過來,“上頂樓。”
冰冷沉穩的聲音,跟他那個人一樣。
喬安好沖著手機屏幕翻了個白眼,還是乖乖的上樓了。
總裁室里,蘇鷺正在向陸墨琛匯報工作,而陸墨琛單手拄額,眉眼冷厲,看起來情緒并不是很好。
喬安好看了兩眼,識趣的坐到沙發上,但屁股剛挨著沙發,陸墨琛突然就摔了面前的文件夾,啪的一聲,把喬安好嚇的一個激靈,瞬間站起身來。
“不關你的事。”
冷冷的話飄過來,沒等喬安好松口氣,陸墨琛已經黑著臉罵人了,“公關部的那群花瓶又沒有帶腦子出門?光長臉皮不長腦子是吧?再弄不好,統統離職走人!”
蘇鷺滴了冷汗,戰戰兢兢的求情,“陸總,主要是這次的事和月影傳媒有關,所以……”
“那就你親自去和他們的人溝通!”
提到月影傳媒,陸墨琛的臉色明顯更黑了幾分。
蘇鷺張張嘴,想替討個饒,但終究是沒敢說出口,只能苦哈哈的走了。
早知道他就不該替公關部的那群花瓶求情,現在她們是沒事了,自己卻搭進去了,他該怎么向月影傳媒的人開口?
事情是月影的人先挑起來的,但月影與陸總有千絲萬縷的關系,說不得也打不得,還要是把事情完美解決,簡直心累啊。
喬安好聽見月影傳媒幾個字,臉色也冷了下來。
她現在才知道,月影傳媒是許知凡為了喬欣然的星途更為順利,才建立起來的。
猶記得當初取名的時候,她和許知凡還處在她自認為的熱戀中,幫著出了許多主意,但許知凡久久下不了決心,卻在看見喬欣然月下起舞的第二天,就定為月影傳媒。
當時她還夸獎許知凡有文藝細胞,名字取的極有意境,現在想想,她是有多可笑?
那么蠢,怕是背地里都笑破了許知凡和喬欣然的肚皮吧?
“喬安好,你在想什么?”
手臂上冷不丁的被戳了下,喬安好瞬間從往事里回過神來,就見陸墨琛眼有探究的望著自己,似乎想要挖出什么秘密來。
清眸略眨,很快就恢復了清明,淡淡搖頭,“一些往事而已。”
而這些事,并沒有必要讓陸墨琛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