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生活基本穩(wěn)定下來后,就可以開始建立一個領(lǐng)地了。
只有她和NPC肯定是不過關(guān)的。
不過目前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扶疏燒熱水,把狐貍帶到跟前,濕熱的毛巾小心擦著傷口上的血跡,才開始涂藥。
商城里的藥也不便宜,她選的是具有止血和治愈效果的藥膏,藥效不算特別好,但也比末世只有消毒止血的藥物好很多了,這一支藥膏就已經(jīng)花了扶疏80積分。
為狐貍涂好藥,她就開始烤準(zhǔn)備今天的大餐,一窩兔子共有五只,可以留著三只明天再吃,用雪冰著保鮮。
烤一只熊掌和部分熊肉,再煮一鍋魚湯暖身子。
她其實也很餓了,冷天本來就很消耗體力,更容易產(chǎn)生餓覺。
扶疏坐在火盆旁邊,摸了摸狐貍,火光帶來的暖意驅(qū)散了在外浸染的寒意,身體一點(diǎn)點(diǎn)暖和起來。
她處理食材,架起鍋煮著魚湯,在里面又放了路邊采的不知名野菜,又用匕首把熊肉切成一條條的串起來烤,當(dāng)然還不忘了處理兔子。
今天收獲很大,讓他們暫時可以不用面對生存困難與死亡陰影的緊迫感,扶疏想要好好犒勞自己一次,難得奢侈地花了十五積分在商城買了蔥和孜然粉等調(diào)味料。
這些調(diào)味料不是必需品,在遠(yuǎn)古位面幾乎很少有獸人用,價格不算太貴,十五積分幾乎把一整套調(diào)味料買完,而且份量還不少。
扶疏把烤好的一只大些的兔子刷上調(diào)味料,放在木盤上給小紅狐吃,她則是吃另一只小些的烤兔肉。
熊掌烤得滋滋作響,抹上調(diào)料也一并給小紅狐吃,她則是吃了幾串肉串,一只烤兔完全夠她吃了。
扶疏只擔(dān)心NPC吃不飽。
最后一人一狐分食鮮美的魚湯。
準(zhǔn)備大餐的時候扶疏是開著精神力的,畢竟失明了烤肉的確很困難,因此,她所能使用的精神力接近殆盡。
吃了東西身體這才從根本上暖和起來,扶疏去山洞外裝了些雪回來把剩下的兔子和魚封起來放在儲物空間保鮮。
雖然儲物空間不是靜止?fàn)顟B(tài),但也比要時刻燒火的洞里保鮮效果好。
至于熊皮則是小心剝下來。
小紅狐腦袋趴在爪子上,淺藍(lán)色瞳眸靜靜看著少女冷靜地用匕首插進(jìn)棕熊皮內(nèi),尚有余溫的血濺出來,灑在她白皙漂亮的臉上、頭發(fā)上,她面不改色地抬手擦去血跡,手指用力帶動匕首地劃開熊皮。
大概是熊皮太厚了,她用力到幾乎牽動咬肌,咬著牙一點(diǎn)點(diǎn)剝開整張熊皮,山洞里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然而她只是蹙了蹙眉,沒有停下動作。
她和淵塵在狐族部落見到的那些狐族雌性完全不同,也和強(qiáng)勢霸道的虎族雌性不一樣。
明明看起來漂亮孱弱,似乎是很嬌氣的雌性,廝殺時處理獵物時卻比許多雄性獸人還要冷靜鎮(zhèn)定。
狐貍看著看著耳朵又升起了熱度,身后的尾巴不自覺地?fù)u起來。
她會不會喜歡狐貍?
會不會……喜歡他這樣的狐貍?
他難得沒有別扭地找理由,反而是羞得不行地認(rèn)真思考關(guān)于伴侶的問題。
花費(fèi)近一個小時,扶疏終于剝下整張皮。一張熊皮完全可以當(dāng)大被子來蓋,只是上面的血腥味太濃,需要想辦法除腥。
沒等扶疏說出來,吃了烤肉恢復(fù)了些體力的狐貍就主動跑到山洞外,好半晌才叼著幾株不知名的藥草回來。
他用尖尖的牙齒咬破藥草的根莖,空氣中散發(fā)著淡淡的草香,驅(qū)散了幾分血腥味,他把藥草放在熊皮上,睜著淺藍(lán)色漂亮的眸子看著她,催促她。
扶疏便知道NPC的意思了。
把除腥以及可以洗去血跡的藥草在熊皮上搓了個遍,又用濕毛巾把大熊皮里里外外擦了一遍,便放在雜物區(qū)攤平,是火光可以照到但不會點(diǎn)燃的位置,烘干后就能充當(dāng)今晚的被子了。
熊的脂肪也被割下來充當(dāng)燃料,山洞里明晃晃的,至此,扶疏才坐在床上休息。
外面的天色已近黃昏,她今天也有些累了。
又是捕魚又是殺熊,尤其是處理食材那里格外廢力氣,那頭棕熊皮太厚實了,匕首不夠鋒利,就需要特別下力氣,今天忙前忙后花了五六個小時,總算可以歇下來休息會兒了。
雖然很累,但心里卻是滿足的。
不是沒有過和猛獸廝殺的經(jīng)驗,也不是沒經(jīng)歷過險些餓死最終絕處逢生的時候,這頭棕熊也遠(yuǎn)比不上污染星那些生物,可感覺不一樣。
過去那時只能帶來麻木疲憊,只有零星的、由不得不自己創(chuàng)造的希望與些微慰藉。
和現(xiàn)在……不一樣。
扶疏抿了抿唇,漂亮無神的眸子對著火光的方向發(fā)呆。
她也弄不明白。
明明……她想要做的事依舊沒能實現(xiàn),明明她手掌心的淺白色月牙印記沒有絲毫動靜。
一切都沒有改變,現(xiàn)實的她似乎仍舊是很糟糕的樣子。
卻偏偏……比以前更有動力了。
更有生氣。
無神的眸光落在狐貍身上,是因為她不再是一個人努力了么。
就好像……苦難都被分?jǐn)偭耍蝗艘话耄詻]再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讓她看得見希望。
一種名為牽絆的力量。
手指邊感受到柔軟毛絨的觸感,狐貍挨著她靠了過來,小心翼翼地試探她的底線,慢慢接近她,直至整只狐貍趴在她腿上。
狐貍腦袋軟乎乎地靠在她手掌心上,她的手上能感覺到他微濕的鼻子,以及狐貍溫?zé)岬暮粑?/p>
狐貍尾巴先是覆在她另一只手上,而后悄悄地圈住她手腕。
做完這一切并且小雌性沒拒絕他,淵塵整只狐貍都滿足得不行。
雖然他一向覺得那些狐族長輩教狐崽子如何勾引雌性十分可恥,也覺得用嬌小幼崽模樣見人是雄獸恥辱。
可、可是,小雌性不排斥他。
似乎還很喜歡摸毛絨絨的狐貍幼崽。
他喜歡和她親近。
淵塵心里非常坦然加害羞。
盡管不明白她于自己到底有怎樣的意義,是怎樣的存在,他選擇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
只要同她在一起,他便心生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