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女人,他是男人,身為男人,應該紳士點才是。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在有床的情況下,風漸澈怎么可能睡沙發。
“一起睡。”
啥?一起睡?
冉飄飄不淡定了。
“一起睡?”
她沒聽錯,是吧?
“你要睡沙發我也不反對。”
反正他是不會睡沙發的。
把凌亂的被子稍微整理下后,風漸澈便躺下閉眼休息。
全程不多看冉飄飄一眼。
這讓冉飄飄一時半會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原本以為他會把床讓給她,結果世事難料,這男人太小氣了。
難道真要跟他睡一起?
不,她寧愿睡沙發上,也絕不躺床上。
冉飄飄氣嘟嘟的在沙發上躺下。
這沙發雖窄了點,但好在還能接受。
翻身背向風漸澈,冉飄飄免不了的思考著這接下來要走的路。
而在背向風漸澈時,卻不知原本緊閉雙眼的人,此時已睜開了眼并且坐起身直盯著她看。
夜,除了偶爾聽到的喪尸吼叫聲外,便是樓上傳來的嗯啊聲。
約摸一個小時后,坐在床上的風漸澈下了床,向冉飄飄走去。
躺在沙發上正腦部放空的冉飄飄,察覺到后方漸行漸近的腳步聲時,第一反應便是閉眼假裝睡著了。
與此同時免不了對他此時此刻的舉動滿腹猜疑。
然而想來想去,卻是沒有任何頭緒可言。
要說她得罪他吧!可又不知哪把人得罪了。
要說懷疑她什么吧!也沒必要現在對她做些什么,畢竟她又沒做些什么傷害他們的事。
既沒仇,也沒實際傷害,那他這是想干嘛?
冉飄飄繃著神經警惕著,只要風漸澈膽敢對她怎樣,她便召喚喪尸群毆他。
她這人雖怕打不過別人不敢有大動作,但是并不代表她就真的打不過。
在冉飄飄散發精神力,隨時隨地準備回擊時,風漸澈來到冉飄飄身后。
幾步遠的距離,讓冉飄飄那心隨著他的腳步狂跳不已。
哦不,差點又忘了,她沒有心跳,哪怕再緊張不安,也亂跳不起來。
不過這若是心臟還跳動著,估計便是快跳出嗓子眼的那種吧!
風漸澈來到冉飄飄身后,看著這背向著他的她,停下腳步后的下一秒,便是彎腰。
隨之伸手把躺在沙發上的冉飄飄給抱起來。
正準備給他來個致命一擊的冉飄飄:……
那醞釀著的異能,隨著風漸澈這一抱,瞬間消散。
這是什么情況?
難道又抽風了?又不然就是吃錯藥了?
冉飄飄僵硬著身子,被風漸澈抱到了床上。
她這一變化,風漸澈自是感受到了。
既然她不嘖聲,他便也裝作不知道。
小心翼翼的把冉飄飄放在床上后,風漸澈這才直盯著她臉看。
深邃的眼伴著隱晦不明之色,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風漸澈那視線停留的過久。
就在冉飄飄忍不住想要睜開眼時,風漸澈這才收回那緊盯著她看的視線。
不待冉飄飄松口氣,隨之而來的,是風漸澈躺下后那搭上來的手。
這剛想松下的一口氣一下子又提起來了。
現在她可以肯定,這家伙比她更有問題。
偷偷的咽了下口水,許久,久到心里越發難安,冉飄飄這才小心翼翼的睜開了眼。
首先進入眼簾的,是裝修極為精致的天花板。
此時此刻,冉飄飄一動都不敢動。
怕一個不小心弄醒他,更怕他醒后面對著這明顯吃錯藥了的風漸澈不知該怎么活躍氣氛。
等到了后半夜,她這才僵硬的轉動腦袋看向近靠著她睡的風漸澈。
熟睡中的他,沒了醒著時的冷戾,一張俊臉,讓她看了又看……
皮膚居然比女人還好。
看到這,冉飄飄不由的瞪大著眼,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找出點不完美的。
不對,她本想把他手拿開,然后起床的,怎么就觀賞起男人來呢?
冉飄飄自我檢討后,這才伸手極為小心的觸碰風漸澈。
正當她想把他那抱著她入睡的手拿開時,怎料風漸澈一個用使勁把她擁入懷中緊抱著。
冉飄飄:……
本還平躺著,并且跟他還有零點一距離的冉飄飄。
現在好了,被迫側身不說,整個人更甚至是跟他零距離接觸。
本來只是一只手她就不敢動,現在被擁入懷中她就更不敢動了。
冉飄飄僵硬著身子躺在風漸澈懷中,眼睛直盯著他胸前,愣是不敢抬頭望他。
再次咽了咽口水,冉飄飄此時只覺得眼前有幾只草泥馬狂奔而過。
這男人,不止吃錯藥了,恐怕還病的不輕。
然而比起冉飄飄的驚恐,風漸澈卻顯得平靜多了。
只是這越是平靜,只會越來越瘋。
考慮到眼下她什么都不知道,一切又重新來過,風漸澈不敢有大動作,怕嚇跑她。
在擁她入懷后,他便睜開了眼。
只見那之前本高深莫測所流露出的隱晦探究之色,此時卻極為瘋狂狠戾。
愛而不得是種怎樣的感覺?
那是比撕心裂肺還要疼痛。
她不愛他,沒關系,既然綁不住,那就囚起來。
風漸澈那深邃中伴著冷戾之色的眼眸,更顯陰鷙。
“冉飄飄,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是幸運的,重回正跟她一起回宜昌的路上。
雖說晚了一步,讓她跟于之書相遇,但好在此時此刻他們彼此間并沒有過多接觸。
之間的情感也處于白紙狀態,只要天一亮,立馬帶著她離開,也許她就不會跟前世那樣,喜歡上于之書。
只要想到前世她跟于之書有說有笑,更是親親我我就差邁開最后一步,他便忍不住的想要不顧一切的沖出去殺了他。
再等等,等離開后,再動手也不遲。
風漸澈極為努力的控制住那快要失控的情緒,隨之開始思索著要到哪畫地為牢把她囚起來。
誰能想到他與任銘之同歸于盡后,居然重生了。
等他意識到自己重回到初遇于之書這天后,還不待他理清處境,卻聽她正說于之書的過去。
當時他是怎樣的心情?只有一個念頭,殺。
殺了于之書,殺盡天下所有男人。
這樣她就不會喜歡上于之書,這樣她就不會多看別的男人一眼了。
這個想法一出,極為強烈。
好在最后他及時控制住那想要出去嗜殺一切的情緒。
當然,那也只是暫時的,暫時的,不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