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韓墨,我要殺了你啊!”
“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陳建富看著自己右臂的空蕩蕩,他雙眼噴火,脖頸的青筋根根乍起!
因為當時情況緊急,陳建富根本沒有時間帶著斷臂離開,或者說就算能拿回斷臂,但這么長時間,根本無法再接的上去,況且……他的斷臂和手掌是先后兩次被斷掉的。
“行了,要不是我及時派人救你,你今晚已經死了。”樸正宇冷漠的看著陳建富。
陳建富出事之前,樸正宇先是收到了碼頭那邊傳來的消息,他知道今晚陳建富的行動一定會出現問題,于是他一方面讓自己的人想辦法撤離碼頭,一方面又派了槍手去接應陳建富。
陳建富咬牙切齒的閉上了嘴巴,他感激的看著樸正宇,要不是后者,他今晚肯定要死在韓墨的手里。
“謝謝樸先生!”陳建富朝著樸正宇鞠了一躬,后者不以為然的擺擺手道:“罷了,你畢竟是我身邊的一條狗,我自然要留著你的命。”
話雖然難聽,但此時的陳建富根本不在乎自己被當成了一條狗。
“媽的!老子就是不爽,辛辛苦苦的努力現在全都廢了!”陳建富左拳攥緊,他不僅僅是肉體疼痛,一想到從現在開始成為過街老鼠,他更加的心痛。
樸正宇打量著陳建富,他眉宇稍稍蹙起,像是在考慮著什么,過了一會兒,他出口說道:“外面現在不僅僅是軍方的人在抓捕你,治安人員幾乎全部出動,勢要在正陽市把你抓獲。”
聞言,陳建富身軀一震,隨即撲騰一下跪在了樸正宇的腳邊,全身顫抖道:“樸先生,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我啊!我還不想死!”
陳建富深知這個時候能救下自己的就只有樸正宇了,若是自己被外面那些人抓到,肯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樸正宇嘆了口氣,“不是我不想救你,而是你這次的行動實在是太失敗了,原本我的計劃是你以建富集團為大本營,然后通過各種運輸方式,把我大棒子國的貨物運輸進來,可你倒好,現在不僅被人打的像喪家之犬,更是連建富集團都失去了。”
“對不起對不起!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放心,只要過了這個風頭,建富集團我一定會重新拿回來的!”陳建富不停的磕頭求饒,他絕對不能讓樸正宇放棄他。
“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憋著股氣,不然的話,你也不會專挑今晚動手了。”樸正宇意味深長的說道。
陳建富明顯怔住,但很快又把頭耷拉下去。
樸正宇說的沒錯,當知道陳馨兒要在今晚舉辦喬遷宴時,陳建富就繃不住了,本身這個計劃還不算太完美,但他一意孤行的要動手,結果卻落得這么個下場。
這一切,都是因為韓墨!
陳建富把韓墨看的太簡單了,沒想到后者竟然能牽扯進軍方的人!
“樸先生,我不甘心啊!我要殺了韓墨才行!”陳建富憤恨道,他后悔死了,要是在樹林里沒有抱著折磨的想法直接滅口,韓墨和陳馨兒絕不可能活著離開!
樸正宇拍了拍陳建富的肩膀,“算了,你現在沒有機會再動韓墨,我倒是很好奇,難道你一直都沒有調查那個韓墨?我現在對他的身份非常感興趣。”
樸正宇會這樣說,是因為槍手在救了陳建富回來后,提到了當時樹林里的情況。
兩顆石子,隔著老遠的距離,直接先后打斷手掌與手臂,這得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行!
在樸正宇看來,這已經不只是有些身手如此簡單了。
這個韓墨的身份很可疑啊,他甚至都可以和軍方的人一起行動。
陳建富道:“韓墨先前不過是一個送快遞的廢物,自從成了陳家的上門女婿之外,家族之人沒有一個愿意和他接觸,他就是人人唾棄的廢物!”
“呵呵,一個廢物就能把你搞成這樣?”樸正宇冷笑反問,陳建富察覺到前者的怪罪,頓時嚇的低下頭,實際上真要論起他對韓墨了解多少的話,他反而說不出來個所以然,畢竟一直以來,他都沒把韓墨放在眼里。
“軍方的人,一定是神帥派來的!”陳建富篤定道。
他始終不愿意相信韓墨能有多么了不起的身份!
樸正宇沉思片刻,回道:“神帥?他不是已經離開了正陽市?”
陳建富道:“但陸天王陸戰一直都留在正陽市,碼頭的倉庫就是他帶人搗毀的,雖然神帥那混蛋已經離開,但是他可以隨時注意這邊的情況,要知道他一直對陳馨兒都有意思。”
樸正宇聽著,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那看來這個陳馨兒也挺有意思的啊。”
說著,樸正宇眼里閃爍著貪婪的目光。
陳建富察覺到后,立馬說道:“樸先生,我可是聽說陳馨兒與韓墨雖然結婚了好幾年,但他們之間并沒有實質性的關系,這女人十有八九還是個雛兒!不然怎么可能會受到神帥的青睞呢!”
樸正宇聽了,眼神又是一亮。
上次在景裕新村售樓處,以“齊歡”面容出現的人,就是他。
見到陳馨兒后,他當時就被這女人的絕色吸引住了,這幾天他可一直都在想著。
“那這么說,我得會一會這個女人才行了。”樸正宇眼珠子一轉,顯然是有了主意。
陳建富陰森的笑了笑,他巴不得看到陳馨兒被樸正宇玩弄于股掌之間。
“你最近不要留在正陽市了。”樸正宇說道。
陳建富一聽,頓時緊張起來,“為什么啊樸先生。”
畢竟在陳建富看來,只有留在樸正宇的身邊,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樸正宇冷冷道:“要是讓外面的人找到你,我的計劃還怎么繼續實行下去。”
陳建富臉色浮現出窘迫,他就算再不甘心,也不敢反駁。
此時他心里不由得擔心,樸正宇是不是要把自己給一腳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