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舌尖抵住口腔內壁,撿起煙灰缸,點煙,隨著吐出來的煙霧,還有一口淤血。
于晏之抬起頭,面不改色地說:“我叫你還錢。”
這下,所有人都笑了。
“你這個瘋子,我看你就是找打。”
男人站起身,正想發怒時,于晏之不緊不慢地扔出一只手機。
女人和幼童的哭聲從電話中傳出來。
女人帶著急促的哭音道:“老公,你在哪,這些人都是誰啊?”
于晏之看了他一眼,掛掉電話,顯然,男人的妻兒已經被他控制住了。
男人立馬慫了,站起的身子又坐了下去,乞求他不要傷害妻兒。
于晏之看著他,往男人的臉上吐了一口煙,從腳下隨便拿了個酒瓶說:“咬住它。”
男人只能照做,咬住瓶口。
下一秒,桌上的煙灰缸猛地砸向男人的頭部。
東西掉落之后,摔碎開來。
男人倒在地上,捂著流血的額頭,痛苦萬分。
于晏之看著男人痛苦的神情,搖了搖頭,然后將人從地上拽起,煙木點燃的煙頭向男人手背滅去。
片刻,便傳來了肉烤焦的味道。
男人敢怒不敢言,只能痛苦的發出低吼。
于晏之邪笑,他的快樂,就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別人越痛,他就越開心,越舒適。
他人欺我一分,我還他人十倍。
周遭的人倒吸一口冷氣,于晏之冷淡地目光掃向桌上的其他人,笑著打了個‘噓’的手勢。
于此同時,一輛豪車停在大排檔前。
“于晏之。”
于晏之動了動耳朵,轉過身時,臉上冷淡的表情早已變成委屈巴巴的神情。
“方景禮,好痛嗚。”
前一秒還兇神惡煞的人,后一秒變的跟個貓一樣乖巧。
于晏之撲到他身上,在他懷里討好似地蹭了蹭,“我因為你受傷了,你要負責。”
可能是出于對傷者的照顧,方景禮并沒有推開他,只是淡淡地說了句,“上車。”
于晏之撇了撇嘴,暗暗嘟囔,表示不滿道:“上車就上車。”
車門關閉,方景禮還沒上來,站在車邊拿著手機不知道在說什么,于晏之賭氣似的坐在一旁角落。
……
車子平穩行駛。
“過來。”方景禮說道。
“干嘛?”于晏之悶悶不樂道。
“給你包扎,總不能放著傷口不管吧。”
“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于晏之一掃低沉的表情,湊過臉,一雙桃花眼很是明亮地盯著他。
方景禮沒說話,只是從藥箱里取出酒精棉,將他一把扯了過來,“會發炎的。”
于晏之笑了笑,神情很是得意,“這么擔心我,還說不喜歡我。”
方景禮依舊沒接他的話,只是用酒精棉在傷口處消了消毒。
“會疼,忍著點。”
“這點小傷對我來說還……哎哎,疼!”
剛出口的大話還沒說完就被打回了原形。
“忍忍就過去了。”
于晏之眼角泛起生理上的淚花,“要不你親親我,也許就沒那么疼了。”
方景禮:“……別鬧。”
于晏之:“沒跟你鬧,真的很疼,你親親我,給我一個愛的鼓勵,說不定我就真的沒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