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一切后,于晏之躺在方景禮的床上,床上滿是他的味道,縈繞在鼻尖,好聞極了。
仿佛,自己被他包圍了一樣。
他向外望了一眼方景禮,那人端坐在電腦前,面容嚴肅地處理著公司文件。
此時,已是黃昏。
晚霞打在他俊美的臉上,顯得尤為驚艷,眼眸劃過的星光,好似婉轉的浩瀚星河。
他坐在方景禮大腿上,一只手環著脖子,看著他,“我因為你接二連三的受傷,就沒有什么補償么?嗯?”
方景禮停住手上的進度,看向他,“補償?是想讓我乖乖洗好澡,躺床上?”
于晏之輕勾了兩下他的下巴,轉而握住方景禮脖頸上的領帶,靠近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未來幾天,于晏之都以“養傷”為借口,賴在方景禮家。
各種噓寒問暖。
他想著就算是再冷的心也該被暖化了吧?
可事實上,方景禮還是那副冷淡樣,
方景禮從書下拿出一張黑色的燙金請帖,像是彩排了無數遍一樣遞給于晏之。
故意把頭斜過,似是不經意地說:“明天方氏會舉辦酒會,你會來嗎?”
酒會?
于晏之記得,方景禮最討厭這種場面了。
各個虛假的很,都是笑面虎,表面看起來風光無限,可背地里誰也不知道,他們又干了什么非法勾當。
難不成,這次轉性子了?
方景禮看他遲遲不作答復,情緒一下從高峰跌落到谷底,冷冷道:“沒時間,就算了?!?/p>
其實,他知道于晏之有的是時間,現下,更是不由的胡思亂想。
“就當是我沒說。”
方景禮正想收回請帖時,于晏之一把奪過,揣在懷里,好似是什么寶貝。
“我沒有說不去,你在哪我就在哪,不能將我一人丟下!”
這句話給方景禮一種錯覺,好似山盟海誓一樣,要把對方牢牢困在身邊。
方景禮看著他,只是看著他,仿佛是想從他身上看出一個洞來,又仿佛是想把他的樣子牢牢地記在心底,融入骨血。
他張了張口,到嘴的疑問又咽了回去。
他不敢詢問心中的疑惑,他怕得到肯定的答案。
于晏之長長地睫毛微微顫抖著,輕輕踮起腳尖,如同偶像情節一般,在他唇下落下一個吻。
像水一樣輕。
他看出了對方的不安,這樣做,仿佛是在安撫他。
“方景禮,看著我,告訴我,你不討厭我?!?/p>
方景禮沉默片刻,說:“不討厭。”
于晏之笑容滿面,從他接觸他的這些日子里,他發現像方景禮這種冷漠無情的人,不會直觀面對自己感情。
其實他什么都明白,其實他是愛他的。
只是差一個適當的機會,有利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