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疼了,不行嗎!”
于晏之頗有底氣道,仿佛這件事他占最大的理。
方景禮看著他,直視他,眼中的笑意藏不住,“當然可以。”
浴缸早已放滿了水,他脫掉身上的衣服,感受著溫熱的水流。
方景禮走進浴室,拿了套睡袍,然后坐便坐在浴缸前。
于晏之如此坦率地享受到了方景禮的服務。
沒過一會,他就感到了困倦,瞇著瞇著,就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兩點。
借著月光,他向房間望了一眼,四周的氣氛十分冷淡,讓人產生一種孤僻的錯覺。
他很熟練地擰開門把手,很熟練地找到某個房間,很熟練地打開某個房間的門,很熟練地爬上某個人的床,很熟練地躺在某個人的身邊。
指尖順著眉毛滑落,拂過眼睛,觸摸嘴唇,最終定在脖頸處。
他輕聲道了一句,“晚安。”
最后,鉆進方景禮的懷抱中,滿足地揚了揚嘴角。
他喜歡方景禮的體溫、味道,似乎能溫暖他的全身。
半小時后,懷里的小人氣息漸漸平緩,黑暗中,一雙眼眸徒然亮起。
與黑夜不同,更像是凝視于深淵。
只聽他低聲說:“晚安,做個好夢。”
仍在睡夢中的于晏之被一陣鈴聲驚醒,睡姿四仰八叉的他,正抱著方景禮的手臂。
他茫然地揉了揉眼睛,順便還看了一眼方景禮。
他發現手機沒在主臥室時,他赤著腳跑到次臥,看了眼來電顯示——棲木。
他接起電話。
于晏之先道:“大早上的什么事?”
棲木:“你沒在家啊?”
于晏之伸了個懶腰,用懶散地聲線說:“對,我睡在外邊了,怎么?有事?”
棲木:“沒什么事,就是給你買早餐時,撞見了于伯母和時越了。”
于晏之走到窗前,點了一支煙,目光隨煙吐霧,望著這個虛幻的世界。
“他們兩個人的事情,我可不想摻和。”
棲木在通話中哀嘆一聲,“以前的事情就往它過去吧,好歹于伯母是你媽,生你養你的人。”
于晏之冷笑道:“我替她想,她替我爸想過嗎?如果不是她,我爸會死嗎!”
父親的死,一直是原主心中的痛。
是一根拔不掉的毒刺。
是一朵被踩入泥潭的玫瑰,盛不開,凋謝快。
于晏之又道:“沒什么事,我就掛了。”
棲木急忙道:“等一下,我給你買了早餐,說下地址,我給你送過去。”
于晏之不冷不熱地說:“不用了,你自己留著吃吧。”
說完,不給對方任何說話的機會,就掛斷了電話。
他在陽臺上抽了一會煙,突然,一雙大手,將他嘴里的煙拿走,掐滅。
“別抽,對身體不好。”
于晏之抬起頭,對方冷若冰山的臉上竟流露出了一絲憂慮。
于晏之沖他輕笑,點點頭,“好。”
早上九點,到了吃飯的時候,于晏之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可以增加感情的機會。
畢竟,他的任務擺在那。
他跑到方景禮的懷里,裝可憐,“手臂痛,吃不了,要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