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期間,于晏之成功接管于氏產業,而跟遲淮的關系,也因為棲木的有意拉進,成功地緩和了不少。
于晏之對這段友情處于無所謂的態度,反倒是遲淮對以往耿耿于懷。
以前,他們是最要好的朋友,尬到這種地步,兩人都不好受。
如今冰釋前嫌,也算是對彼此的一絲慰藉。
墓園里,平時來掃墓的人并不多,除了一些悼念逝去的人之外,就再沒了別的人。
想來也是,誰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墓地呢。
不過今日,他踏進墓園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遲淮,只不過他又在悼念誰呢?
于晏之碰了碰方景禮的胳膊,說道:“我過去一趟,你先把花放到墓前吧。”
方景禮:“嗯。”
遲淮看著相片中笑的陽光燦爛的少年,沉默許久,才說了一句“我不等你了?!?/p>
于晏之走進,他喊道:“遲淮。”
遲淮扭過頭,是于晏之,他往左下方望了一眼方景禮,說道:“你們來看伯父。”
“嗯”于晏之看了看墓碑說道:“他就是凌柯吧。”
遲淮怔了一秒,沉默地點了點頭。
于晏之又道:“時越知道嗎?”
遲淮沉默了兩秒鐘,說道:“不知道,他沒必要知道?!?/p>
于晏之嘆息道:“難不成你要瞞他一輩子嗎?你對他到底是什么感情?替身?還是……”
“我喜歡他,真的喜歡。”
事實上,仔細看就會發現,時越,跟這張照片中的這個少年,有很多相似之處。
“你這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為”于晏之看著他說。
“是,你說得沒錯,但我不能容忍他離開我,就像你喜歡方景禮一樣?!?/p>
“可是你不是方景禮,他也不是于晏之?!?/p>
與此同時,時越出現在遲淮家門口,他敲了敲門,忽然發現有一條小縫,門并沒有關。
“遲淮?”他試著喊道。
叫了幾聲無果后,時越走了進來。
他手上抱了個模型,是雛形的電影院規模,他本想跟遲淮一起分享喜悅,沒想他沒在家。
時越坐在沙發上,越看模型越喜歡,這是屬于他和遲淮的。
等待許久,人還沒有回來,厭倦的開始萌發。
他站起來,向四周走去,直到他走到一處房門前。
以前,這道門一直鎖著,遲淮也不讓他靠近,這棟房子他看了無數遍,走過無數遍,唯獨這個鎖著的屋子是個禁地。
他問過,但遲淮也只是簡單地敷衍了兩句。
好奇心促使著他將手放在門把手上,輕輕一擰,這次門竟然打開了。
推開門,房間并沒有他想像中的那樣破舊,甚至發霉的味道,反而是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房間干凈整潔,一切都看起來井井有條。
床鋪上有人睡過的痕跡,甚至衣柜里還掛著衣服,桌上擺著遲淮的相框。
時越拿起相框,輕笑了一下,手指戳著相框中人的眉心,“不讓我進,還鎖著,你自己倒是睡得很舒服。”
他笑著把相框擺回原位,扭過頭,想去了解更多的時候,相框沒放穩,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