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山不僅風景好,就連山后面的斷崖都顯得恢弘而又令人害怕。
他站在斷崖邊,面無表情地凝視著深不可測的崖底,隨后慢慢綻放出一絲邪惡的笑容。
隨著時間推移,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這天,賦寒抬頭仰望天空,他終于恢復了視覺。
手指在眼前晃了晃,是清晰的,不再是模糊,也不再是被黑暗籠罩。
“我叫你吃飯叫了三遍了,你又不是諸葛,還想讓我三顧茅廬?你才肯出來?”
于晏之開門的那一刻,賦寒壓在心里的激動,他不想讓人知道他已經恢復視覺了。
即使是家人也不行。
精明的雙眼再次變得沒有聚焦、毫無焦點的眼睛,只不過,于晏之進門的剎那,幾乎差點讓他露出馬腳。
夢中的那個人跟他重疊了,不僅僅是體形,還有精致的外外貌。
他不明白,既然是于晏之,那為何會時常出現在他的夢中,而且還凈做一些……違背常理之事。
可能出于對“哥哥”一職的敬重,賦寒竟罕見地紅了耳根。
他開始聯想,對著哥哥做春夢,難不成……
賦寒不敢往下想,這是亂倫!對方可是他的哥哥!
雖然不是親哥哥。
可依舊沒有解釋能證明為什么賦寒會夢見他哥,并且還這樣那樣他,還惡趣味地打屁股。
在夢中,他仿佛變了一個人,變的想要接近于晏之,最好把于晏之囚禁在自己身邊的變態。
沒道理可以解釋,為什么做春夢的對象是于晏之!
正當他懊惱之際,于晏之突然把臉湊過來,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他,問道:“你在想什么?走神走的這么入神。”
賦寒假裝鎮定地往后退了一步,說道:“哥,吃飯吧。”
于晏之左看右看,都覺得賦寒很奇怪,“好吧,那我把輪椅給你推來,你別動。”
就在于晏之轉身之際,賦寒猛地抓住他身上的衣服,于晏之覺得脖子有點勒,扭過頭,有些疑惑地看著賦寒的手,“你……”
對于晏之疑問還沒問出來,賦寒急忙岔開話題,說道:“我不想坐輪椅了,這次,我想試試下樓梯。”
索性,于晏之沒有深究,疑問自此扼殺于搖籃中。
“可是,你眼睛看不見,怎么下?”他又道:“你要是受傷了,爸媽肯定會拿我開刷的!”
賦寒笑了下,背著陽光,極為耀眼,“這不是還有哥么。”
于晏之怔了一下,反應過來才說道:“行吧,看在你這么可憐的份上,我就滿足你這個愿望。”
賦寒也不知道他自己怎么了,身體本能地想去抓住于晏之,看到于晏之離去的背影,心里就一陣空嘮嘮地,很難受。
他更想去接近他,所以在于晏之提出推輪椅的時候,撒了這個謊。
他感覺自己瘋了,瘋到對自己的哥哥產生那種想法。
簡單來說就是——宰相肚子能撐船。
下樓梯時,賦寒竭力控制自己,控制想親近他的欲望。
控制自己想像吸血鬼一樣,把鋒利的牙齒刺入白皙的皮膚,吸食著血液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