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于晏之慢悠悠地下樓,肢體僵硬,樓下的賦寒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哥?昨晚睡得好嗎?”
“還……可以。”
于晏之也說不上來,身體乏累的同時又感到心情非常舒暢。
他把椅子一拉,坐下來,拿起一塊三明治,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三明治里的番茄醬幾乎要從嘴角掉下來,賦寒眼神一沉。
“哥,別吃那么快,小心噎著。”
于晏之已經把形象拋出了十萬八千里,連帶著節操都碎了一地,一邊大口吃,一邊含糊不清地說:“我也不想,可是我好餓,感覺昨天運動量很大一樣。”
他滿臉疑惑,賦寒眼中卻充滿笑意。
吃完飯后,兩人各自回到房間,于晏之看了眼時間,心里正想著某件事,門外就傳來了門鈴聲。
他打開門,是管家。
“大少爺,這是你要的藥。”
于晏之接過藥,點了點頭,“謝謝管家。”
關上門,正欲轉身時,賦寒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后,迎面撞了上來,一把將他抵在門前,低聲道:“我不喜歡你和他說話。”
于晏之懵懂地眨了眨眼,驚愕了一下,很快又反應了過來,卻又因慌亂目光瞥向別處:“好、好的。”
賦寒垂眸看著他,嘴角露出一抹滿意的微笑。
接下來的幾天,于晏之每次早上醒來,身體就像被車輪壓過,而且,有時候,身體會有痕跡,像是被蚊子叮咬過,紅了一片,他只能盡可能將外在的痕跡遮蓋住。
晚上,賦寒同樣端來一杯牛奶,美其名曰——助眠。
于晏之疲乏地按了按太陽穴,閉著眼睛,皺著眉頭說:“我知道了,你放那吧,我一會再喝。”
賦寒沒說什么,放下,就走了。
他看著面前的牛奶,實在沒有喝下去的欲望,他又一想,這是賦寒熱得,倒了總不好吧?
思來想去,于晏之還是不想喝,他看了看四周,沒人,很好。
月黑風高倒牛奶夜,于是他把牛奶倒進了下水道,沖刷完杯子,回到了二樓臥室。
這些天的折磨,使他沾到床就倒頭睡去,雷打不動。
凌晨,房門被輕輕打開,透著月光,一個高大的人站在床前,于晏之像在睡夢中感覺到了什么,皺了皺眉。
那人把手伸進于晏之睡衣里,另一只手撫平他那不悅的眉頭,然后,輕輕吻上額頭。
“哥,只有現在,你才會對我毫無防備。”
睡夢中,于晏之感到呼吸有些困難,甚至大腦快要缺氧,忽然從夢中醒來,猛地睜開眼。
于晏之睜眼的那一刻,他蒙了。
不僅是他蒙了,賦寒也跟著蒙了,兩人大眼瞪小眼,而且,賦寒還壓在他身上,銜著他的嘴唇。
兩人足足愣了一分鐘,沉默、尷尬、無助、充斥著房間每一處角落。
直到,賦寒離開他唇時,他才反應過來。
“你……”
于晏之不知該說什么,如同一口痰卡在喉嚨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哥,我喜歡你,喜歡很久了。”